原来, 她们两人之间早就有过关联了。
并非第一次在姚府见面。
凝香丸。
奇怪的女人。
当着她面前褪衣.....
想到这里。
姚羡的俏脸一黑, 她轻轻替林百溪盖上被子, 伸出指尖,在她眉间的朱砂上轻轻一抹, 果然红点消失了。
还不够。
总觉得这张脸,有点不顺眼了。
姚羡想到上次她遇到夏瑶, 不对, 遇到百溪时, 她的脸也伪装成倩夫人。
这次是夏瑶吗?
那她自己长什么样子?
突发的好奇心,使得佳人在疯狂试探的边缘之中, 她的指尖戳了戳林百溪的耳垂想看看那层伪装的面具, 在何处?
她本来的样貌,真是令人越发好奇?
还有三番两次都在自己身边转悠,上次是因为玉簪, 这次是为了什么?
“高阳风也是你杀的,对吗?”姚羡小声问了沉睡当中的林百溪。
可惜林百溪听不见了, 要是听见了, 估计早就吓得屁股尿流, 哪里还敢待在姚府了。
身为武林盟主,该对这样的人进行审判,一会儿伪装,一会儿好心帮助一个可怜的孩子。
一会儿挣扎想逃,一下子又留了下来?
“你是多么矛盾的女人?”
姚羡越看, 越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有些无奈的苦衷。
还有高阳风一事,她不能当做没有发生,但死者也并非无辜,既然死者已经往生,活着的人必须好好斟酌一下,考量一下,方能下定论。
所以。
此时此刻,该想的是什么是正义?
正派则是正义?邪教则是邪恶?
这就是江湖人现在的定义,非黑即白,甚是武断,宁错杀不放过,才造成了现在江湖上厮斗不止。
正派间的暗斗,之所以暂休,皆因重楼宫的势力越来越大,越无法小觑,才有现在明面上的团结。
私下都在为着各自的利益行动。
现在的江湖,侠义道义已经不复从前那么明朗。
正义,谁也不知道,什么是正义,同时谁也清楚。
姚羡心中的正义,便是内心放一把量尺,量量人的尺度。
存留余善之恶人,如灵隐寺青灯方丈所言那般,既已回头是岸,前事莫提、余生赎罪。
“姑且,先放过你。”
她站起来,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直接去了书房。
托人从开始调查到现在,有关于夏瑶的秘密。
她放出一只白鸽子展翅飞出。
待过了一会儿,白鸽子并未带信筒,而是空着回来,仿佛宣示着夏瑶的身份被藏得严严实实。
同时夏瑶的身份,非比寻常。
“罢了,留府观看再议。”她轻轻抚摸一下鸽子背。
“咕咕咕!!!”鸽子舒服叫了一声。
随后它便飞了出去了。
而书房门被轻轻合上,一道蓝倩影负手在后,在院子站立一会儿。
姚白一个轻功已经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他恭敬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一封密信:“主子,处理密宗一事已办妥。”
但各位老前辈一致认为,密宗该除名。
姚羡接过信封并未言语。
她看完了信,便收了起来。
“起头申请除名之人,是谁?”
姚白低头道:“圣教。”
说到圣教,姚羡美眸掠过一丝了然之色。
“你今日好好在府内待着。”
“是!”姚白立即走出了院子。
姚羡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她转身回到了书房,执笔写下了一封信,用黑鸽子送了出去。
.....
清心阁外,本来是姚家小少爷的寝院。
可他此时蹲在外面,却不敢回去了。
他身边蹲着的是木崖,一人一狗看着自己房间门口。
“那个小怪物现在就住在我房间,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想的,居然把人送进我房间去了。”姚宁嘟着小红唇不满道。
木崖:“汪汪汪汪汪【我知道我知道,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干的】”
“什么!果然是她干的,我要去找她麻烦。”姚宁顿时站起来,他气呼呼叉腰要去西厢房。
刚走了一步就停下来了,后头跟着的木崖,一狗头撞在姚宁的小屁股上。
“汪汪汪汪汪【小主人你去不去?】”
姚宁皱着秀气的眉毛,道:“不行,她现在晕着我不能乘人之危。”
木崖:“汪汪汪汪汪【不乘人之危你根本斗不过她】”
“哼,我是姚府的唯一的男丁,也是武林盟主唯一的亲弟弟,身为正派之首的弟弟,怎么能乘人之危?”姚宁一板一眼道。
他严肃看着木崖道:“倒是,你怎么一点不像我们姚府的狗,你最近好像变得有点无耻了。”
木崖:.....
“汪汪汪汪汪【我没有别冤枉我】”
姚宁的小表情越发质疑道:“你忘记自己被一根骨头骗取了信任,还被人骗了做了个小叛徒的事情。”
“你是不是也忘记自己抱着骨头啃的那副蠢样了吗!”
说着他戳戳木崖的鼻子,嫌弃道:“你这狗鼻子不灵了吧! ”
“去去去,看门去。 ”
木崖:.....
等等,类似的话它好像在哪听过?
还有小主子的小表情,它好像也在哪里见到过?
最后.....汪汪汪汪汪汪【我的地位果然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