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牧翼灵光一闪:“他定是在等一个时机!天时地利人和,都有可能!”
“也有可能等的是其它。”周牧白抬起眼眸,盯着太子道:“皇兄可记得几日前,我曾与你说的话。”
营里有女干细!
欲乱我军心!
太子睥睨环顾,众人皆望着他,他沉默半晌,徐徐道:“诸位都先暂且回去歇息,孤王要想一想,再与诸位分派。”
周牧白再回到自己寝房时,正遇着两个仆妇抬水进来,一齐向睿亲王低头问安。牧白抬脚进屋,见沈纤荨俏生生立在屋里,单是看着,就让人满心安定,生出无限欢喜。
两个仆妇很快将水抬到与寝房相连的耳房之中,出来时只见睿亲王坐在罗汉榻上,笑吟吟的拉着身边人的手,往日里征战沙场一派正经的冷冽之气全收,眉眼之间尽是柔和笑意。
站在她身旁的年轻女子穿着浅绯色的裙裾,软烟轻罗,素雅而秀丽。女子长眉纤细,睫毛却很长,微微向上卷翘着,面容有几分憔悴的倦意。她的腮上粉红,领口微敞,露出一段洁白的皓颈,见仆妇们偷眼瞧她,也只眨了眨眼睛。仆妇们不敢再看,低着头告退。
待仆妇们抬着空桶退了出去,周牧白将房门闩好,转过身来,见沈纤荨已走到屏风后的耳房里。
她三步并作两步跟了过去,纤荨见她进来倒是一愣。
“你还不出去?”
“王妃要我往哪里去?”
“往……”纤荨跺了跺脚:“总之你出去。”
“我不出去。”牧白赖到她身上,伸手触到她腰上系着的丝绦,柔声道:“我为王妃宽衣。”
“你!!!”纤荨脸上又薄红一片,推她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牧白顺势扬开手,那浅金织着绯红色的丝绦便被扯散开来,柔软的布料滑过手掌,纤荨的衣裳,徐徐展开。
“周牧白!”纤荨低低声急嚷。
“诶!”牧白只当没听出那羞恼的意味,再近前半步拥住了她,“我在。”
纤荨气恼的抬起头,一瞬间牧白已经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了她。
浴盆里的温水蒸腾着热气,袅袅依依的钻上来,缠绕着两人,纤荨抬着手抵在牧白胸前,推了一推,没推开,反而更被搂紧了些,于是慢慢的慢慢的,她攀住了她的肩。
好一会,牧白才低喘着气放开她,纤荨的脚已有些软了,不得不扶住浴盆的边缘,半倚在上边。
牧白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过了会,她才轻声道,“我在外边等你。”
纤荨咬着唇“嗯”了一声,又推了推她。牧白才迈出一步,返回身在她红粉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才依依不舍的从屏风一侧走了出去。
片刻后,沥沥的水波滑动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轻微的,像琴弦拨弄一般落在牧白的心上。她有些渴,便走到花梨桌旁,倒了一盏茶,轻抿一口。茶汤已冷,将心头的火光压了一压。
纤荨穿着一身素白暗纹的中衣自屏风后出来,衣衫略长,她将袖口挽了挽。抬头望见周牧白坐在屋子中央,脸上扬着一抹温和笑意。
“今日天色已晚,明儿个你和思源到裁缝店里做几身衣裳。”
“好。”纤荨柔柔应了一声,见牧白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只好转开话题道:“让下人给你换一换热水?”
牧白轻笑了笑,“哪用那般麻烦。”她在她脸颊亲了一下,“你等我一会就好。”说着转到屏风后,除下衣裳,就着方才纤荨沐浴之后的香池热水清洗起来。
纤荨咬咬唇,莫名又红了脸。
待得从耳房出来,牧白已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寝衣,襟口上有祥云暗纹,右衽松松的掩至腰间,只随意系了带,落拓飘洒。
沈纤荨倚靠在床榻上,翻着一本周牧白的兵书。牧白凑上前啄她滑过书页的手指,她咯咯笑着捏她的脸。长发垂落在纤荨的腿上,牧白就势滚了滚,枕着她媳妇的腿道:“月已偏西了,还不睡么?”
纤荨放下书卷,将秀发挽在一侧,吹熄了灯。
牧白滚到枕上,张开手臂迎着纤荨,尔后收紧了臂弯,温香软玉便在怀了。
才闭上眼睛,牧白已经粘了过来,吻她的眉间,纤荨推她道:“我有事和你说。”
“嗯。。。何事?”牧白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够!又啄一下。
“方才太子寻你去议事堂,我忽而想起在崇海郡的院落……嗯……你别闹……”纤荨躲了躲。
牧白的吻已经落到她的香香的玉颈上,声音含含糊糊的:“正事就留到明日再说罢……”
“嗯……你……亏得你不是储君……”纤荨揪着她的衣襟腮上已晕红,牧白探着舌尖舔舐她的耳垂,甚而吮了一下,于是她的呼吸更有些急促了,“否则日后……就要成昏君了……啊……”
似是惩罚,牧白的手一下子从她腰间覆到她的玉胸上,促狭道:“为你,从此不早朝我也是愿意的。”
纤荨飞红了脸,轻捶她一下,又想起一个事儿,她捉着她使坏的手,咬唇问:“那为了侧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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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周牧宸:往崇海郡的探子回来了。
周牧白:我媳妇儿已经寻到了。
周牧宸:你满脑子就只有你媳妇!
周牧白:你从前不也是老想着那如花美眷?
周牧宸:……所以我改了!改了才能当个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