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里的瞳孔是血色的,一动不动的看向陈瑗。
“你来找我了?”
“什么?”陈瑗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
那美人却像精疲力尽一般没了回答的兴趣,沉沉的闭上了眼,过了许久,才低低地念到:“你来找我了……怎么这么久啊?”
陈瑗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扑簌——扑簌——”像是野Cao破土而出的声响,陈瑗的双脚被柔软的Cao藤缠住,顺着小腿一路向上。
“既然来了,就别再走了吧。”商量的语气,却将她身上的藤越缠越紧。直至陈瑗发出不适得轻哼,才稍松了松。
“你是谁?快松开我。”陈瑗拼命向身后望去,浓雾里有人在殷切的呼唤自己。
“呵,你那口孟婆汤喝的倒是痛快,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她却突然睁开双眼,瞳孔依旧是血红色,衬着她那身大红喜服越发的诡异起来。
陈瑗感觉到了害怕,一声“救命!”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只能惊惧地瞪大双眼看着半男半女的美人从那有着千年寿命的古树里飘出来,飘到她的身旁,撩开她身上的喜服。
喜服?
我什么时候穿的喜服!
陈瑗脑袋还在发着懵,就被一个深长的吻带走了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我存稿很少又很忙,要不要日更呀,喜欢的可以留言,故事走向还没有定好,欢迎讨论剧情,萌新求收藏
第2章 遇猥
陈瑗感觉有人在拍自己肩,呼喊自己,猛地的睁开眼来,聚积在眉骨处的冷汗划过眼角,有如泪珠,平白为她苍白的面色增添了几分易脆的美感。
拍打她的女生也是愣了一瞬,许是被陈瑗面颊上的水痕吓到了,在接触到陈瑗慌乱的神色时,竟安抚x_ing的拍了拍陈瑗的肩膀,“你别慌,到站了,我喊你一声而已。”
陈瑗这才注意到车内的乘客都站了起来,陆陆续续的向车门口走去。陈瑗向女生道了谢,站起身跟在女生的身后,一同挤进窄小的过道中。
看着离门还有一段距离,女生随口问道:“刚才看你脸色那么差,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啊?”
陈瑗想着刚才在梦中活色生香的画面,脑袋垂了下去,丧气似得应了句:“嗯,噩梦。”
不知是不是那女生的错觉,竟觉得陈瑗在说完这句话后,面上红了几分。两人都是不善言辞之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再没有搭过话。
淮北的雪,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德行,没鹅毛那么夸张鹅毛,也没有细如牛毛,却能这么断断续续的下上一个礼拜。
雪后的淮北,是最冷的,单看那挂在檐下梢头的冰棱便能知晓。
“早知道就让母亲跟过来了,怎么说都能拿个行李,”陈瑗双手一直c-h-a在兜里,竟忘记了带手套,自己一个人拖着行李箱,露在冷空气中的两只手被吹得发疼。
这倒没什么,只是她一想到还要带着行李爬到六楼,就头疼起来。六楼是女生宿舍的顶楼,大一分宿舍的时候本是在底楼,去年因为整栋宿舍楼要装修,便搬到了其他的宿舍。
陈瑗上了公交车,被车上的暖气一冲,觉得有些晕眩,抓着入口处的扶手站了好一会。冰寒之气却有如细针消磨着她的骨头,这细细碎碎的疼痛非但随着温度回升有所缓解,反而越发厉害了。
陈瑗低着头,忍着疼痛,动弹不得。
最近是开学季,车上多的是提着大小行李的学生,夹杂着趁春日出门游玩的本地市民,还有一些跳广场舞回家的大妈,车上车下都是拥挤不堪。
也怪陈瑗回学校没有找个人少的时间,要是寻得个座位,也不至这般难受。
学校离车站较远,中途又需要转车,一向生活拮据的陈家是能省则省,陈瑗再难受,也舍不得花30多块钱去坐出租车。
车上人挤人,吵吵嚷嚷的,一时间谁也没有注意到入口处面色不虞的陈瑗,也许是注意到了,没有人愿意多管闲事罢了。
陈瑗没有完全的软下来,就被一个中年男人拖住了胳膊,拉了起来。陈瑗体力不济,本想感谢几句,却被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吓得僵住了身子。
那中年男人把陈瑗整个身子都揽在怀里,下半身子拼命的往陈瑗的身上去蹭。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衣,陈瑗还是觉得恶心透顶,本觉得这个人样貌周正,是个好心的大叔,不想如此猥琐禽兽,挣了挣身子无果,一时气急竟呕出一口血来。
这对陈瑗来说,本是常事,却把那中年男人和周围的乘客吓了一大跳。陈瑗怕那中年男人对别人谎称自己是亲人,趁机把自己挟下车,便甩手给了男人一耳光,抓住旁边女生的胳膊,缩在那女生的后面。
那中年男人也是看陈瑗一个人,又体弱,才敢如此放肆,这会看见她缩在一个女娃娃身后,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你打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旁人一时猜不透这两人的身份不敢贸然上去,任凭这男人污言秽语,陈瑗气的双眼发红,身上疼的越发厉害了,眼泪是欲流又止,撩人心弦。
“你哭什么哭,我都答应你了会尽快离婚的,你就别闹了行不行,你不舒服先跟我回去吧。”男人末尾语调轻柔下来,其他乘客倒是松了一口,这样子,应该是女孩子自己不检点,和这男人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
陈瑗气的胸口鼓胀得的疼,抓着那女生的胳膊愈发的紧了,身上也是不断地往外冒着冷汗。但看着自己这孤立无援的境地,又不得不静下心来,一把抓过身旁的行李箱,冷声道:“这位大叔,请你自重,我不过是师范大学的一个学生,怎么会认识你呢?倒是你,看我一个女学生,身体不好,趁机占我便宜,不知是何居心。”
“呵,我占你便宜?亲爱的,我为你难得坐一回公交车,你就别让我难堪了,行吗?”
陈瑗不懂名牌,但看路人的神态,便也知此人一身价值不菲。陈瑗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以后找个有钱的人靠着,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也能让父母享些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