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尔蒙德脸色微变,“孩子?”
“嗯......”
伊文突然蹦起来,脸上的表情毫不逊色于现代的八卦狗崽,“哇,你们都有小崽子啦,是小兽人还是小智人呢?要知道在圣灵国大家都是圣灵,只是有的圣灵会修炼成幻兽,有的圣灵会修炼成魔导师,一点都没意思。”
禹天枫想起自家懂事又有些傻乎乎的小鳄鱼,带着自豪的笑容道:“是一个勇敢的小兽人。”
伊文似乎对小孩特别感兴趣,听说后高兴极了,缠着戴尔蒙德说:“她们有一个小兽人,小兽人诶,我要跟去一块看看!”
戴尔蒙德一脸淡漠,不做声。
伊文又跑到禹天枫身边,兴奋道:“走吧走吧,我陪你们一块去接她们。”
三人边下楼边说话。
伊文问:“伯兰啊,你的小兽人叫什么名字?”她看了看塔西娅,说:“是条小飞龙吗?”
塔西娅有些羞愧,“不是的,我只是恐鳄。”
伊文喃喃:“这样啊......”
禹天枫说:“我的孩子叫小绿,还是一条小恐鳄。”
伊文大笑道:“哈哈哈哈,小绿,这名字真有意思,不像这个世界的名字,伯兰,是你家乡的名字吗?”
禹天枫呃一声,敷衍道:“算是吧。”其实就是因为小绿是绿色的,没有其他意思,毕竟禹天枫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孩子取名字,兽人世界的名字简单形象一点就好。
回到酒店,桃瑞丝着急地说:“伯兰你终于回来了,小绿半夜醒了,发现你和塔西娅不在,非要等到你俩回来才肯睡觉。你——”桃瑞丝看到跟着禹天枫进来的伊文,惊讶地张大嘴:“你是那个、钓、钓彩虹的!”伊文反应了一会,抬起手,“啊,你是那个,山里面的小蜥蜴。”
禹天枫向桃瑞丝介绍:“桃,这位就是钻石城堡里的木魔导伊文。”桃瑞丝笑了笑,长舒一口气:“真的是你啊。”伊文笑:“怎么了?我很有名吗?”塔西娅想起了苏,表情局促:“算是吧。”
桃瑞丝说:“伊文,既然见到了,有一位叫珀尔的智人拜托了我一件事。”
伊文很感兴趣:“是什么呢?”
桃瑞丝道:“她托我告诉你,苏一直在等你,她已经忏悔很久了,知道错了,如果有朝一- ri -你能原谅她,请亲自到她面前,告诉她。”
伊文面上的淡淡的笑容渐渐凝固,垂下眼睫,短暂地沉默。
“我没有怪罪她,一直惩罚她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别的谁。如果有一天,她原谅了自己,那么那个时候,有没有我都不重要。”说着,伊文再次露出甜美的笑容,“大山里的部落依赖她,等她明白的时候,就会明白我存在的意义,也会明白她的使命。”
桃瑞丝微微弯腰,“谢谢你。”
“有些人的使命,不是沉醉在自己的记忆,而是为世界创造记忆。”
禹天枫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好比我们敬爱的菲米尔,苏也同样。”
小绿从床上爬下来,爬到伊文脚边,扒拉扒拉,费力地仰起假装存在的鳄鱼脖子,鼻孔噗噜噗噜。
禹天枫蹲下身,把她抱起来:“小绿,这是木魔导,不准没礼貌。”
伊文把小绿抱过去,一手拎着小绿一只爪爪,把她吊在半空,笑呵呵道:“你就是小绿呀,真可爱,小绿~小绿~”
小绿一点也不喜欢被一个不认识的怪阿姨吊在半空调戏,嗷嗷呜呜地抖动下肢,小尾巴不停甩来甩去,以表抗议。
塔西娅看着心疼,忍不住说:“伊文,孩子还小,怕生,还是我来抱吧。”
伊文嘟嘟嘴,但还是不情愿地把小绿送进她怀里:“看你心疼的,不是我说,你俩也太宝贝她了,都不让人多抱抱。”
禹天枫安抚伊文:“等你有了宝宝也会这么宝贝的。”
伊文面带苦涩,食指点唇:“是吗......感觉是不会有孩子了。”
其他三人没敢插话,总觉得气氛不太对。
桃瑞丝说:“伊文就是来看小绿的吗?还是有其他事?这么晚了......咱们总僵在这也不好吧。”
小绿很给力地打了一个鳄鱼的哈欠,还意思地挤出点泪花,两眼水汪汪地望着阿母阿娘,然后哇呜一声,表示困乏。
伊文小声嘟哝一声:“看来我确实不适合带孩子。”才回桃瑞丝道:“我是来接你和小绿去钻石城堡的,具体原因我都跟她俩讲清楚了,空了你们慢慢谈。现在最重要的是带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还要挨个去拜访其他三家公会。”
桃瑞丝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赶紧走吧。”
回去的路上伊文一路八卦:“我先提醒你们啊,四个公会里面呢,最难搞的就是戴尔蒙德了,但是现在已经见过了,你们可以松一口气。其次难搞的就是奥利维亚,她那臭脾气连菲米尔都敢骂,所以你们千万别跟她正面较劲,只能吃亏。”
三人跟在后面,不敢对幻兽及其公会妄加评论,不想在刚入幻兽城就祸从口出。
在钻石城堡住了一晚,第二早戴尔蒙德便令人带她们去拜访其他三家公会,先去了狮鹫的太阳神庙,又去了血月狼的剑鸣山,最后来到了一座建立在嶙峋高山之巅的古堡——德伦赛宫。
与另三家不同,进入德伦赛宫的领地后,但凡看见塔西娅肩上刺青的人都毕恭毕敬,可见塔西娅阿娘给她刺上去的这枚幻兽刺青在魔翼龙族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
因为魔翼龙王一直没有继承者,失去统领的魔翼龙族在近百年逐渐衰落,古堡虽然巨大,打扫的也干净,但比起其他三位幻兽的宫殿始终差了些威严和人气。
山顶堆满落叶,静谧的德伦赛宫便坐落其中。塔西娅爬上山顶已是日落时分,打扫殿门前落叶的两个小圣灵看到塔西娅愣住了,然后慌慌张张跑进古堡,不一会领了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