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禹天枫就要躺下睡觉,维姬叫住她:“伯兰,你先把身上的......换下来吧。”维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禹天枫身上怪异的东西,从兽皮毯下找出两张小块的棕色兽皮给她:“穿这个,这还是我今年新做的。”
禹天枫捡起两块兽皮发愣:“这要怎么穿?”
“我来帮你。”维姬伸手扒拉禹天枫的衣服,拉了半天没弄懂怎么把它脱下来,禹天枫拉开外套的拉链,说:“我自己来就好。”
维姬说:“等一下。”然后用几根粗-长的兽骨扎了一个架子,把兽皮搭在架子上,做成一道简易屏风,正好挡在她们和乔伊斯之间。
禹天枫当即明白维姬的意思,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对她而言,不论兽人还是智人都是女人,是同- xing -,就算能生孩子......只要不找伴侣发生关系,其实根本没有区别,更不用考虑避嫌。但是老话说的好,入乡随俗,既然到了这蛮荒世界,还是尊重这里的文化吧。
禹天枫把背心和外裤脱掉,维姬看着她的胸罩和内裤说:“原来你也穿了兽皮衣和兽皮裙啊,不过你的兽皮衣裙样子好奇怪。”禹天枫被她说的话膈了一下,嘴角抽动:“也许我以前的部落都穿的这么奇怪。”
“应该是吧,我很想知道伯兰以前是哪个部落的,说不定是北方的大部落呢。”
禹天枫把窄的那条兽皮围在胸上,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如何固定,维姬靠过来帮她把兽皮的衣角拗进另一端的缝里。
禹天枫问:“其他部落都是什么样子?”
维姬说:“我也不知道,我们附近的部落之间很少有联系,但是我以前听阿母说,北方有冰川、雪原,南方有草原、沙漠,东方有高山、盆地,西方有一望无际的海洋和数不尽的岛屿,每个地方都有和我们完全不同的部落。”
“怎么没看到你的阿母和阿娘呢?”
维姬的目光黯淡下来,禹天枫立即明白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维姬侧身看了旁边一眼,乔伊斯的身影被支起的兽皮挡住了。维姬脸上挂着淡淡地笑,轻描淡写地说:“我阿母和阿娘很早就去世了,乔和我从小相依为命,还好有贝蒂阿太偶尔照顾我们,不然......”维姬抹抹眼角,“不说那些了,都过去了。”
禹天枫说:“抱歉。”拍一拍她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禹天枫问:“贝蒂阿太是?”
“噢,她的帐篷就在我们旁边,贝蒂是她的名字,阿太是......”维姬想了想,说:“阿太是阿母的阿娘,也可以带上名字叫阿母同辈兽人的阿娘。”
禹天枫明白她的意思了,又问:“那阿母的阿母呢?”
“是阿祖。”
“懂了,阿娘这边的怎么叫?”
维姬说:“阿娘的阿母叫阿元,阿娘的阿娘叫阿令。”
禹天枫点头,在脑子里把新学的词汇过一遍:阿祖=女爷爷,阿太=奶奶,阿元=女姥爷,阿令=姥姥。
禹天枫学着维姬的做法把兽皮裙穿好,坐着躺下,盖上钉齿兽的毛皮:“睡觉吧,其他事明天再说。”维姬躺在她身边,打一个哈欠:“好的。”
短短两天的时间禹天枫经历了生死交替和时空穿越,胸中感慨万千却无处可抒发,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个蛮荒之地安然地生存下去,也不知道未来将会面临什么。禹天枫越想脑子越痛,最后实在抵不过疲惫和困倦,合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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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天枫昏昏沉沉睡了许久,感到有人在推她,慢慢睁开眼:“维姬?”
维姬拿给她两颗红色的果子:“伯兰,起来吃点东西吧。”
“唔,嗯......”禹天枫捂着脑袋坐起来,浑身酸痛,她看看手里的果子,手感像脆枣,外形像甜椒。禹天枫问维姬:“维姬,有水吗?”维姬说:“你要喝水吗?我去河边给你舀一点。”
禹天枫看维姬拿了一块凹形的骨头往外走,站起来说:“我跟你一块去吧,顺便洗脸漱口。”禹天枫闻到自己身上难闻的腥臭味,又说:“你们有皂角之类的东西吗,我想洗个澡。”
维姬被她说的话吓了一跳,堵在帐篷门口不让她出去。
维姬皱眉说:“不行,你不能把脸上的东西洗掉,不然会被百足部落带走的!”
禹天枫想起来昨天在河边维姬对她说过同样的话,但是还没跟她解释百足部落到底是怎么回事。禹天枫说:“那我先清洗一下,再把脸抹花,这样可以吗?”维姬还是不太放心,禹天枫让她闻她身上臭味:“就算你不嫌我脏,这身臭味留在帐篷里总不好吧?”维姬捏住鼻子往后退:“那好吧,但是你必须跟着我,不能被其他人发现。”禹天枫答应她:“没问题。”
维姬看她手里还拿着果子,问:“你不喜欢吃洋桃果?”禹天枫说:“我想先漱口再吃。”维姬疑惑:“漱口?”禹天枫解释:“就是用水洗嘴巴。”维姬叹道:“你真奇怪。”
维姬正要掀帘子,忽然听到帐篷外传来争执声。
“埃莉卡跟我说了,你们带了来历不明的智人回部落,不跟族长汇报还把她藏起来,肯定有问题!”
乔伊斯冷道:“那也不管你的事吧,我等会去跟族长说,你来干什么?”
“哼,不用了!我亲自抓她去见族长,乔伊斯,你和维姬也要受到惩罚!”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帐篷!”
帘子被粗鲁地掀开,刺眼的阳光涌入,走进来一个巴掌脸大眼睛的智人。这个智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身材比维姬还要娇小,穿着整洁的兽皮裙,外面还披了一条长条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