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线里这些都有提及。
而这个何然还和时釉白,关系匪浅。
莫音和慢慢地走进了校门,还刻意靠着边走,装作没有看见何然。
“小白,等等我!”
可是天不遂人愿,莫音和还是被何然看见了。
莫音和也知道他十之八九还是会被何然看见,但是却还是想着若是不小心没看见那是最好不过。
但其实,躲过了初一还是躲不过十五。
就算此时错开了,估计何然课间还是会过来,即使他们不是一个班。
莫音和抬头,对了何然浅笑,轻声说道:“你好。”却再也没有另一个多余的字。
何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似乎是已经十分习惯了。
与莫音和并肩走着,他一边对莫音和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也不管莫音和是否给予他回应。
而事实上莫音和只是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会对他加深一下笑意,除此之外,一路上都是在浅浅笑着。像是在认真聆听着何然说说,却也是什么都没有听在耳里。
何然也不在乎,一直对莫音和说着话,直到莫音和到了他的教室门前。
一路上何然一直在说话,却不显得聒噪,他说话时候的声音很好听,并且声音不大,就像是只说给莫音和听一样。初步的感觉,这个人并不让莫音和感觉到讨厌。
不像时茹青一样。
两人不是一个班,走到这里就该道别了。
“小白,中午午休等我,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何然对着莫音和轻轻一笑,伸手将他头上几缕不安分的细软发丝抚顺。
莫音和没有拒绝,只是对他点头,回应道:“好。”
何然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孩子,像是一张白纸,上面没有丝毫的涂鸦,心中有些柔和,却又不得不将这抹温情强行抹去。
莫音和转身离开,装作没有看见他眼中的动摇和纠结。
不顾班里面那些女生艳羡的目光,莫音和自顾坐在他的座位之上,拿出书本,开始准备上课需要的工具。
和很多世界里不一样的,时釉白不会受到莫名其妙的欺负,即使何然多次拉下面子要和时釉白一起,即使有时候时釉白不会给何然面子。
这一切要归功于时釉白一直不争不抢的态度,以及整个时家作为他的后盾。
但其实,不是时釉白不争不抢,是时釉白根本不知道自己与何然相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即使后来他们同居了,也是一样的。
老师进入教室,开始讲课。
莫音和没有听老师在说什么,他正在看世界线。
以时茹青的视界来看,何然对莫音和这么好是因为她的安排。她就是要时釉白喜欢上何然,然后借由这一点毁了时釉白。
虽然此时此刻,莫音和觉得或许何然接近时釉白的原因不仅仅是要讨好时茹青,或许他对于时釉白还是有那么几分感情的。
可是,最后时茹青成功了。
等世界线展开后,何然和时釉白同居了,甚至何然在和时渊密谈之后,让时渊答应了他们俩人的同居。而正在那时,针对整个时家的报复计划开始了。
时釉白对感情一直懵懵懂懂,他对何然是有对于别人不曾有的更多的一分亲昵。所以也并不反感和他住在一起。
最开始何然对时釉白的确是如情侣般亲昵,甚至他们俩过得也是真正情侣的生活。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要帮时茹青报复,还是已经厌倦了时釉白这样只懂得接受而不懂得回应、什么都不知道、对于所有感情都很迟钝的人。亦或者,他只是遇到了能够让他放弃生命去守护的灵魂伴侣吧。
这个世界的灵魂伴侣在相见之后身上会出现一个印记,随后便是源自于灵魂的强大吸引力让伴侣在一起。即使违背了道德,违反了法律,大多都阻止不了灵魂伴侣在一起。
莫音和知道,时釉白和何然不是灵魂伴侣。
然后某一天,时釉白一夜之间,被放弃了。
那时候的时釉白,应该是伤心的。因为此时莫音和在看着这一段世界线的时候,心口蓦地一疼。
莫音和走过这么多世界来,很少会在原主的身体里感到原主的执念。而且大多数时候,这执念一般都是深沉地恨意,即使原主已经消失了,可是执念依旧留下了。而时釉白的执念是什么呢?
莫音和抚着胸口,那里正在传来阵阵刺痛。不是入骨的那种疼痛,是那种缠绵的疼痛。不入骨,却刻心。一阵一阵涌来,泛着细碎地疼痛。
莫音和放下手,没有管那细碎的疼痛,仿佛那些疼痛都是不存在的一般。
莫音和低着头,晨间的微光打在他的脸上,印刻出他柔和的侧脸。他继续看着世界线。在时釉白被何然抛弃以后,他打算回家,却偶遇了被下了药的时渊。
一切就像是串通好的一样。
时釉白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什么,可是时渊知道。
时渊逃避,恶心自己的行为,愧对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
就趁着时渊自责逃避的时间里,时釉白失踪了。
他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候去找了何然,却看见了何然在和另外一个人,一个陌生的人,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在做一些很亲密的事。
时釉白不知道那些行为代表的具体意义,但是他却体会到了那种重要的东西被夺走的感觉。
时釉白走过去,第一次有了危险的行为。
他用花瓶砸了何然身-下的那人,然后离开了。
随后,时釉白失踪了。
莫音和知道,时釉白不是失踪了。
何然身边的那人,并不是陌生人。他是全锦羲的表弟,虽然并不姓全,却无法否认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然后时釉白失踪了。
没有人知道他是死了,还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