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快到碗里来+番外 作者:烟波钓月(下)【完结】(27)

2019-03-20  作者|标签:烟波钓月 强强 娱乐圈 甜文 爽文

  这都谁给惯的臭毛病。

  乔巧懒得议论这个衰人,她更关心的是等会儿的第一场戏。

  眼神戏是一种很虚的归类。人人都有俩眼珠子,镜头不比文字,眼睛里的情感光靠看是看不大出的,得结合具体的情景才能有所体现。

  演技长在演员身上,能力长在导演身上,缺一个都白搭。

  “被针扎是什么样的?”乔巧问嘉莹。

  嘉莹被她问住了,想了想,也是有些迷茫:“有点儿疼,但是不扎针病就没得好啊。”

  乔巧缓缓道:“可这针就是扎得让人病的啊。”

  嘉莹打了个冷颤:“这么恐怖的吗,人心都黑了啊!”

  乔巧低头不语,可不就恐怖极了吗?

  汪莺她在幼儿园目睹的一切都投影到了梦中。小黑屋,扎针,还有她所在职位所不能看见的更多......

  在梦中,她才能感同身受。

  “嘶!”后领一道尖锐的刺痛传到大脑神经,乔巧不由得惊呼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化妆师整理头发时一时手滑,让发卡在乔巧脖子上划了一道。

  “没事没事,您快一些就是了。”

  乔巧被这么冷不丁地一划,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痛,她把这种感觉由此延伸,突然对张导刚才说的“绝望的窒息感”有了几分理解。

  在毫不知情,毫无防备,毫无支援的情况下,一枚小小的针头也许能让正茁壮成长的心灵从此枯萎风化,带来的创伤根本无人可解。

  “各部门准备,打光板调一下,抬上来一点,脸都看不清了!”

  乔巧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大理石温度低,将她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点点神经触感都被放大了好几倍,显得尤为清晰。

  她置身于狭窄逼仄的空间,四周很暗,抬头只有黑漆漆的录音筒,镜头被窗口照进来的光反得发亮,像匍匐在夜色中的猫。

  她还看见了她旁边的医生,穿着一身黑,悄无声息站在桌旁,全身上下只有手里的针头泛着银光。

  乔巧闭上了双眼。

  “action!”这一声响过,房间里一片寂静。

  桌上躺着那人猛地睁开眼睛。

  她想起来,可是身体僵硬得很,怎么都动弹不得。

  安静,太安静了。只有呼吸粗重得像困兽的低吼。

  直到一枚针头毫不留情地刺入皮肤。

  镜头对准那张惊恐而绝望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2018,我的新年愿望是:爱我的和我爱的都开开心心顺顺利利,同时,嘿嘿,高产高产再高产!

啊关于那个羊胎素的梗(笑哭),不了解的可以去微博搜关键词:斯琴高娃 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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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容我笑一会

  ☆、第166章 晋江原创首发

  黑暗的夜里, 一切都模糊不清。伸手去抓空气, 都像是一朵浮萍被摇碎在一片虚无中。

  迷雾蒙蒙。死一般的寂静。

  张岩坐在这一团黑夜后, 静静地看着监视器。

  乔巧今天的妆容很素, 没有涂唇膏,在光源照- she -下, 整张脸宛如一片光滑的镜子,既照映着环境的黑暗封闭, 也反- she -着汪莺迷茫的内心。

  镜头一转, 屏幕画面切换到那支针头。

  细长细长, 泛着冷光。

  然后再是一转,又回到那张脸, 焦距对着瞳孔猛缩的眼睛。

  表情有很明显的痛苦, 可身体上微乎其微的挣扎动作只是更添一道绝望。

  寂静的夜,除了眼泪,一切希冀与渴望都无处安放。

  “卡!”

  相比温和的魏谦, 冷酷的郭子松,张岩最大的特点就是直来直去毫不避讳。他让场务亮了灯, 两手一拍:“悟- xing -不错。”

  导演出口夸人了, 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大伙儿都松了一口气, 仿佛之前笼罩在头顶的乌云瞬间就被张导的微笑给吹散了一般。

  当导演的一般都特多讲究,开机仪式上香火缭绕拜这拜那的大有人在。而影视剧这一块儿确实挺多玄学,从创作到审批再到拍戏定档,整个工作流程中充满着无数个不定数。

  导演的压力比演员大多了,“讲究”是他们日常生活中排忧的一个习惯。今天张岩把心情不好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给全组人来了个警告。

  现在第一场戏一条过了,是个吉利的好兆头。张导满意了,大家看向乔巧的目光都多了一分佩服与感激。

  接下来说戏的时候,张岩对乔巧的态度明显要好多了。其实他本来- xing -格挺大男孩的,不过作为把管着整个剧组的导演,就必须得树起威严来才镇得住场。

  “梦醒之后,整个人是极度松弛的状态。天快亮了,这时有敲门声,你很害怕,以为是警察,瞬间紧绷。

  然后门外传来年轻女人的声音,稍微放松。打开门,看到她的记者工作牌,这时紧张害怕到了极致,状态再猛地一收。这场戏你依然没有台词,但是这种情绪收放上的反复与层次感要表达出来。”张岩问她,“能理解我意思吗?”

  乔巧点点头:“能。”

  《刺囚》的一开始就是强烈的冲突。动与静,光与暗,虚假的解脱与极端的窒息。

  汪莺的梦境暗示着幼儿园里孩子们的遭遇。孩子们纯洁如纸,却沦为钱权的玩.物。

  梦醒之后的现实并没有更好。她所在的廉租房被断水断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警.察冲上来连人带行李一起扔出去。

  偌大一座城市没有一点多余的空气让她得以喘息。她的尊严被权力踩在脚底。

  她同时被痛苦和恶魔撕裂吞噬。女记者的到来,原本极力维持平衡的生活被彻底打破。

  势弱者,都是被囚的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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