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怎么在这?”
老王见到蚩慠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蚩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从来没有如此高大上。
而蚩慠安逸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勾着嘴角,放佛没听见她的话。杨琳气急败坏的走过去想要把鸠占鹊巢的蚩慠赶出去,蚩慠只是给了她一张授权委托书。
顿时,她的脸垮了。
那张授权委托书上写着,若顾桑榆不在公司,那公司的一切,蚩慠都有权管理,包括任何人事调动。
更甚至,为了打击杨琳,蚩慠将顾桑榆早就写好的遗嘱给她看了个清清楚楚,上面写着,若她遭遇任何的不测,她所有的一切,都赠与给蚩慠,一分钱都不会留给自己的父母。
“不,假的,都是假的!”
杨琳气得将委托书和遗嘱撕得粉碎,蚩慠不阻止她,因为作为复印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随便她撕,撕到手软也行。只要能气死她!
“你可以去做笔迹鉴定,至于我到底有没有骗你,你应该了解你女儿吧?”
顾桑榆不放心她,这完全有可能,加上顾桑榆执意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那么将一切都留给她,不都是情理之中的么?正是因为想清楚了一切,杨琳才觉得想要吐血。
她计划了这么久,竟然成全了这个女人,可恶!
“那么,你是马上滚出我的视线,还是滚出我的视线?若你不滚出我的视线,我不介意让保安带你离开。”
最后,杨琳气冲冲的离开了,甚至是心有不甘的回望了好几眼。
直到杨琳离开后,老王这才抹了抹脸上的汗,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他家总裁总是留有一手。
可蚩慠却表示,与其感谢天地,还不如感谢她自己。
“为什么?”
“因为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委托书和遗嘱,那是我模仿的。”
厉害啊,老王举起了大拇指,蚩慠的形象又高大了些。
“辛苦了,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就麻烦你了,一定要把公司管好,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老王热泪盈眶,好,有这句话,他受再大的委屈也都值得。
蚩慠离开公司后,就去探监了,顾桑榆已经从拘留所移去了附近的监狱里看管,见到顾桑榆的时候,蚩慠忽然觉得两眼发酸,她觉得顾桑榆瘦了。
“你敢嫌弃我,我就让你这辈子都不准爬上我的床!”
哦,蚩慠裂开嘴,笑得很勉强的说,
“不,你怎么都好看。”
这还差不多,顾桑榆这才满意。于是蚩慠就将杨琳闯进公司诋毁老王想要夺走公司的事全都告诉了顾桑榆,顾桑榆心里承受力还算好,毕竟,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更何况加上顾长峰之前打过的预防针。
一个愿意昧着良心作证自己女儿杀人的母亲,在这个女儿喊冤入狱之后不顾一切吞并公司的这行为,看上去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可有一点我想不通,如果这一切都是- yin -谋,那她到底图谋什么?”
蚩慠问,顾桑榆想了想,她忽然觉得她能理解。
连自己亲身女儿都能下狠手,还能有什么?不外乎就是权和财。
杨琳先前已经尝到了作为一个掌控者带来的那种权力的滋味,虽然她从顾长峰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却又走入了另一个死胡同里,那就是对权力的渴望。
因为做一个全职太太太失败,为了走出来反而刻意去做另一个不同的自己,因此急切的想要去改变,可越急切越想要走捷径,而这个捷径就是陷害自己女儿,然后夺走她一切。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夺走顾桑榆的一切,用这样的行为告诉世人,她杨琳,不是失败的女人,是一个有能力的,掌控别人的女强人,她是优秀的,是别人望尘莫及的,而不是一个连男人的心都挽不回来的黄脸婆。
只是顾桑榆怎么也不会料到,她会用这种方式去证明。
这大概,又是老天的玩笑……
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蚩傲忧虑,尽管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来进行交涉,可顾桑榆在明,他们在暗。现在他们还没得手,不知道后面会出什么- yin -招出来,让人防不胜防。
“那就坐吃等死咯。”
顾桑榆消极的态度让蚩慠很不解,直到顾桑榆在她手心里悄悄的比划了起来,蚩慠这才静下了心。
“一切交给我不好么?”
“不,这个世界靠的住的人,只有自己。”
那好吧,既然顾桑榆不想她插手进来,那她就不插手。但……她可以插手别的事啊,比如……
“我说,有些事你能不能不要做得那么明显?”
啊哈?蚩慠装傻,但是顾桑榆表示,她只是入狱了,不代表智商不在线。
每天晚上自己掉下去的被子都忽然盖了回来,每天中午的午饭也特别丰富,甚至睡觉周围都显得十分的安静,就连房间,也充满了她喜欢的香水味道,更不用说她的日用品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
能熟悉她一切日常又如此多管闲事的人,这个世界上,大概就只有蚩慠这一人,所以她不想怀疑蚩慠都不行,虽然不知道蚩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哦,蚩慠了然的点点头。
不要做得那么明显的意思是,可以继续做下去,但是要低调嘛。
但是蚩慠才不会告诉她,她的所谓特别在别人看来,根本就不特别,因为他们看到的都是黑猫施的障眼法。却没能逃过顾桑榆的眼睛,好吧,蚩慠承认,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让顾桑榆知道她在默默的关心她,以另外一种方式。
蚩慠离开不久后,杨琳就来探监了,以一种质问的方式。
“你为什么连我都要防备?”
她指的,是顾桑榆宁愿把遗产留给一个恶心的同- xing -恋,也不给生她养她的父母留一分钱,这是不孝!
“我想你还没老到得了什么健忘症,忘记是谁害我落到现在这地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