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景颜先怯了,要跟高丞相皇叔他们对峙,凶神恶煞的那些人,微微缩了脖子往后退了退,“皇姐~”声音诺诺的的~~~
唉!景睿心中叹息,你连与他们抗争的心都没有~~又怎能堪当大任?
觉察的出景睿的失望,景颜心里也酸酸的难受,眼睛酸涩的很,“皇姐,颜儿先回宫了~”拔腿就要跑——还是皇后好,皇后不会对自己失望,不会嫌自己笨……
傻皇帝,皇后压根就对你没啥期望,哪还来失望啊~~至于嫌弃,你敢嫌弃你吗?你是她在这皇宫的唯一靠山!
眼见景颜的脸苦的皱成一团,眼圈渐渐泛红,景睿心知不可- cao -之过急,忙将要逃跑的小人儿抱进怀里,“那也无妨~颜儿,皇姐会保护你,在这宫里,只剩我们两个,皇姐来保护你。”
求了谢离,没过几日便收到师门的来信称已经被护送到‘天一门’,沭风折了信,收在怀中,“这次多谢了~”
“小主客气~”官琪站在旁边微微弯腰,淡淡的回道。
“我母后呢?能不能安全救出?”
“这个,恐怕有点儿困难,但是巫师已经在安排,务必将公主救出来~”
“多谢!”沭风一抱拳,也不多留,迈步走开,这些日子忙着与静海大臣暗中通信,皇兄果然已经着手整顿了,不少忠良被捕入狱,连右相都开始闭门谢客不理朝事,朝中如今多是皇兄提拔的人~
还要等两年?谁知道两年之后又是什么情况?沭风心中烦闷,到底是依了父皇还是就现在发难?若是等了两年,恐怕到时效忠父皇的人都已被皇兄清空,若是现在,准备仓促,根本不能跟皇兄抗衡,百般头绪~~~~剪不断,理还乱……
迈步在御花园,沭风才发现自己身边却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真是烦闷!
心事重重的走进永宁宫,景颜正在吃着糕点,眼见沭风走进来麻溜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跑过去拽住沭风的衣袖,嘴里还含着,说话含糊不清,“皇后,你回来啦~来,尝尝御膳房新制的糕点,可好吃了~”
沭风正心烦着,哪有功夫应付她,敷衍的点点头,坐在椅子上~~
“皇后,给,这个白色的可好吃了……”爬上椅子,拿了一块甜点送到沭风嘴边,殷切的望着沭风~~
沭风不得不打着精神应付,心里却开始烦了,皱着眉头咬下……
景颜并不是没有看出沭风心情不好,可也正因为如此才更想着巴结讨好,这些日子沭风给的温暖真的不想失去~~
惴惴的笑着,“皇后,好吃吗?”皇后,你快好起来吧……
“嗯~”沭风哪里有心思,压根没吃出什么味,囫囵吞下,依旧心不在焉~
“皇后~”声音已经明显弱下去了,景颜生怕又惹得皇后生气,这几日皇后心情不好,连带对自己也没多少耐心了~~
“做什么?”沭风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烦躁的揉着眉头,这个小皇帝,能不能不要来烦她啊~~心中郁闷,一甩袖子,“我累了,先去歇着。”
小茹同情的看了看满脸失落的小皇帝,跟着沭风去了内殿。
景颜呆呆的站在沭风做过的椅子旁边,心里酸涩的厉害,好半晌才偷偷抹了抹眼睛,默默地回到桌前,食不知味的往嘴里塞东西……
拱起的背影萧萧秋叶寒瑟苍凉~
收到官琪飞鸽传书,谢离笑的相当诡异,伸手召来侍卫,“来来,把这封信传给我们主子~”哼哼,想的到美,什么都扔给我自己带着情人逍遥去~~我能让你如愿?这次就劳累跑去一趟静海,把公主救出来——不是一直自诩武功天下第一吗?我这就物尽其用……
来人被她那诡异的笑震的发麻,接过信件,“是!”一溜烟跑了~~哎呀呀,巫师这几日不正常,极其不正常,难道真的被主子抛弃深受打击——再次对我们深情的巫师表示同情,主子,这么好的女人你怎么就学不会珍惜……
谢离惬意的揣起手,眯起狐狸眼儿,笑的高深莫测——唉~太悠闲的日子果然不适合我……腥风血雨才是我的菜啊~~
顿时舒畅起来……“顾裳,准备匹好马,我要回宫~~~”
一夜醉酒,两人醒来却绝口不提当夜的事,只当自己忘了,对方也忘了……一如毫无芥蒂般相处。凌寒羽遗忘了对景纹失约将自己送人的恨,景纹忘记了自己当初如何一日日在畔河煎熬,二十年过眼云烟,都说出来又能怎么样?索- xing -不管不顾,随缘吧~~
这些日两个人像是无计划的旅行,想到哪里便骑马去了哪里,反正身边有人照料,银两不缺,何乐不为?
今日两人来到了一个小镇,今日正是祭祀河神的日子,全镇的百姓聚在河边,敲锣打鼓,好不热闹~~河心搭起一座高台,上有一个道士手拿桃木剑念念有词,旁边一溜道童,恭敬的站着~只见那道士往木剑上贴了一张黄符,一声“着!”窜出火花来,顺势往中心的祭坛一抛,顿起燃起了熊熊大火~~
须臾,两个青年绑了一孩童上来,推搡到了祭台中心,然后退下~
那是一个五六岁的童子,早就吓得‘哇哇’大哭,台下一中年人忍不住偷偷抹泪,却又无可奈何~
“这是要做什么?”凌寒羽转过头问景纹,“难不成要把那小孩儿扔进火里烤了?”
景纹白了她一眼,也不知这人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怕是要拿这孩子祭祀了~”
“这河神是吃生的还是熟的?”右手摸着下巴,凌寒羽煞有其事的自语道,“既然点了火,那就是吃熟的,烤肉,是不错的!”
景纹不理她,眼盯着祭台,眼见那道士往小孩身上喷水贴符,收拾妥帖之后又重新跪在地上,喃喃自语,最后有一挥手便要小道童把孩子仍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