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熬到一半的时候,陈毅的电话响了,是余莎莎的电话。
“喂,身体好些了吗?”一面是愧疚,一面是关心,陈毅复杂的心里在做着斗争。
“嗯,好些了,大公子给我熬了粥喝,如果你在,我会好得更快。”
“景洋还会熬粥?真稀奇。”陈毅尴尬的嘲笑着,这时的她已经听见房内的关门声,有人走了出来。
“陈毅,你到底在干吗呢?”
“我有事,好啦,我忙完就会过去,你乖啦,好好睡一觉。”挂上电话,陈毅松了一口气。
余莎莎听着电话的一头,觉得很奇怪,一面盯着袁景洋,一面说:“那么安静,好像不是在酒吧里。”
“别胡思乱想,还要吃些吗?”袁景洋快速的转移话题,她当然知道陈毅不在酒吧。
“不要了,我想睡一会。”余莎莎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吃了药她真的很困了。
“好,我在外面,有事叫我。”一个晚上也被大小姐折腾的有些累了。
“陈毅,你有事是吗?要不......”白梦蕾突然出现在陈毅的身后,吓了她一跳。
“没事,准备熬好了,我等熬好了再走。”
粥熬得差不多了,很浓稠,适合病人服用,关好火,解下围裙。
那一刻,突然感觉到一个身躯缓缓的靠近,温暖的身体贴了上来,从后面环抱着她。身体僵住了,任由对方肆意的靠近和侵占,一股暖流从下至上往身体里钻,所到之处把身体都蹭得火热。
陈毅缓缓的转过身来,靠在厨房台面上,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沉重而极速,虽然大脑极力的要保持冷静,但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她怀念她的感觉。
白梦蕾缓缓的抬起头注视着陈毅,当眼神碰触的瞬间,双方都迷离在回忆中。
垫着些许脚尖,白梦蕾闭上眼睛,缓缓的靠近。感受到对方温柔的气息和缓缓逼近的身子,陈毅的身体僵着硬动弹不得,狂热、冲动和理智、冷静在做着最后的斗争,眼看着准备冲破这层薄纱,余莎莎的话在耳边想起:“陈毅,你到底在干吗呢?”
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微动,眼前的人睁开眼睛。
“对不起….”陈毅先开了口,接着说:“我….有女朋友了。”
白梦蕾尴尬的站稳身体,往旁边移了一小步,没有直视陈毅的眼睛。
“额….粥已经煮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用送我了,你照顾孩子吧,也好好照顾自己。”说完,拿上自己的东西,飞快的离开白梦蕾的家。
靠在一楼电梯旁的墙壁上,陈毅大口的喘着粗气,想要平复此刻的心情,脑袋里一直回忆着刚才的情形。
白梦蕾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我没有拒绝,她是要吻上来吗?她是想看看我是否还保留旧情,还是想跟我恢复旧情?“啊…….”开着电车,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火热的体温降了下来,发自内心的呼喊了一声,终于冷静了下来。抛开今晚所有的事情,她只想快点见到余莎莎,想跟她说一声抱歉。
客厅的灯亮着,袁景洋开了门,有些责备的眼神望向陈毅。陈毅一脸抱歉的表情示意她可以离开了。袁景洋没多问,今天她也不想问,之后有大把时间可以让陈毅交代,她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套出陈毅今晚去了哪。她有一种感觉,陈毅的反常跟那女人有关。
送走了袁景洋,陈毅走到余莎莎的房间。门半掩着,房内开着昏暗的台灯,床上的女子拽着被子正在酣睡。探了下她的额头,松了口气,已经退烧了,裹着被子的额头上出了些汗。陈毅拿了毛巾给她擦了擦,倒好了开水放在床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离开了。
这时的余莎莎感觉好幸福。在陈毅给她擦汗的时候,其实她已经醒了,她不是任- xing -,她就想这样默默的看着陈毅,感受她的关怀,感受她的温暖,她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么值得她义无反顾的去爱。
相反,陈毅的心情复杂了许多,她很矛盾也很迷茫,对于余莎莎她很愧疚,对于白梦蕾她又很无奈。孤单的滋味,曾经失望太多,太过幸福老天爷不允许,所以她知道珍惜。
第7章 新人
昏睡到早上十点,陈毅还没醒。昨晚睡在余莎莎房间对面的客房里,做了个很沉长的梦,梦见自己一直在追赶着想要抓住对方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醒来的时候头脑发胀,很是难受。
起来看到余莎莎已经在面包机上做好了面包,煮好了牛奶,陈毅突然感觉到一阵暖流,很温馨。除开母亲,她从没试过有女生为她准备早餐,白梦蕾不会,但余莎莎竟然做到了。
“身体好些了吗?”陈毅问着,拿了沙发上的一件外衣走进厨房。
“嗯,好了很多,没什么问题了。”莎莎笑着回答。
“好了就开始到处乱动了?你看你,穿这么少。”陈毅将外衣余莎莎披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见烧完全的退了,才松了口气。
“你快去洗漱,马上可以吃早餐了。”感觉到对方的手有些不安分的搭在自己腰上,身体靠了过来,莎莎扭扭腰,示意她别胡闹。
“好。”情侣间的打趣,陈毅是高手,看着余莎莎那扭捏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莎莎举着汤勺想把她赶出去,见陈毅像是脚抹油,溜了,即好笑,又温暖。
余莎莎休息了两天,身体基本康复,被父亲余少雄叫了回去。两天周末,参加了两场父亲公司朋友的友谊会,也掺和了相亲的成分,余莎莎最讨厌这种场合了,虽然没有出柜,但是父亲和大哥已经管不了她了。
余少雄从小就非常疼爱这个女儿,视为珍宝,只要她喜欢的,绝不掺和,唯独婚姻这事,怎么帮她安排相亲,她就是不满意,也看不上别人,二十六岁的人了,还没听说谈男朋友,着急万分,跟儿子商量了,给她安排个友谊会,所以这两天逼着她留在家里。
晚上七点,陈毅来到彼岸花酒吧,大厅内闲散的坐着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