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曙有些尴尬,他把本子还给风纪委员,解释道:“她今天有点脾气不好,你别在意。”
风纪委员似是哀怨的瞅着他,小声道:“真不知道她哪里好了,那么多人喜欢她。”
江曙没听清,风纪委员也就没再说什么了,挥了挥手,让他进去了。江曙道了声谢就往教学楼走去,在一楼走廊却听到了教导主任严肃的声音:“你是哪个班的,自己班级都能走错?”
江曙心一颤,目光转过去,发现果然是白殊雯,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整个人都不对劲啊……
“对不起老师,我让她在这里等我,她不是故意站在这的,我们现在就走。”江曙赶紧过去拉过白殊雯,不知道白殊雯是不是被吓着了,老实的没有甩开他。
等两人平安到了教室,找到位子坐下来,白殊雯才松了口气。她才想起来,高中的时候有分科,她高一和高二高三的教室不在一个楼层。刚刚走错了,还遇到了她高中最害怕的教导主任,真是不能够再倒霉了。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确可以更倒霉。因为早上一脸懵逼的走出家,她根本没想起来把桌子上的书和作业装进书包,背包里的教科书都是昨天的课程,可想而知她又要被老师找了……
为我们的白殊雯同学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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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雯觉得很郁闷,虽然她重生穿越了是一件好事,但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她的高中生活。
白殊雯的家庭环境算是很好的,爸爸是政府高级官员,母亲是大学教师,她从小过着让人羡慕的高素质高层次的生活,父母对她的思想教育从不落下。但她其实- xing -子很烈,而且因为自小跟着她哥混,像个小男孩一样的度过自己的小学初中,走哪闹到哪。小学起就已经是学校一霸,跟着她哥闹事,天天约架欺负小女生什么的,是以,白殊雯其实并没有什么朋友。
上了高中,她哥要去上军校了,不能天天陪着她,她又没什么朋友,一个人特别无聊。上一世恰逢高一的时候江曙对她告白,她便从此转- xing -做了乖乖女,高中一直是绕着自家男人转的,倒也是过的充实。
可是现在,她一点都不想答应一个月后江曙的表白了。
“诶……”体育课上,白殊雯坐在- cao -场边的台阶上,望着蓝天白云,深深地叹了口气。
其实她现在才刚入学,想要找朋友什么的完全是一个新的开始,但是她觉得很麻烦,而且看不少人已经有熟络的对象了,她撇撇嘴,低下头戳着地上的小石头赌气。
一个从来没有主动与人交往过的人,真的是很难迈出第一步啊。
她余光看到江曙和班里的几个男孩子踢足球踢得不亦乐乎的样子,更不高兴了。
“嘿,少女,想要与我签订契约成为马猴烧酒么?”
突然,一个可爱稚嫩的声音出现在白殊雯头顶,白殊雯抬起头,又望了望周围,奇怪,没有小孩啊,哪里传来的声音?
“少女,抬起头,是我啦。”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白殊雯确定了,就是从自己头顶传来的,可是她的头顶的围墙上,只有……一只坐姿优雅的白猫?
“猫?”
“没错,是我啦少女。”那只白猫昂起头,身后的尾巴不安定的甩了甩,又说:“你没有看错,是我在说话。”
白殊雯掐了掐自己的脸,严重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一只猫怎么会说人话的?
“啧,麻烦的人类,我不是普通的猫,猫只是我的变换形态而已。我的真实身份是穿越时空的灵魂引路人。”白猫不耐烦的声音继续响起,然而在平常人眼里,看到的只是一只舔着爪子喵喵叫的小白猫咪而已。
灵魂?抓到关键词的白殊雯觉得她有必要了解些什么,于是便问白猫:“灵魂引路人?那是什么?”
小白猫从墙头跳了下来,蹦到了白殊雯的肩上,动作敏捷灵活,怎么看都是一只普通的小猫咪,它在白殊雯的耳边慢条斯理的开口:“人在死后,灵魂并不会消散,而是会在时空夹缝中,等待着合适的时机进入新的平行世界,在一次次的时空旅行中越来越弱。最强盛的时候是可以进入人类的躯体,最弱的时候只会成为一粒石子,一片灰尘,最后彻底消失。这个过程是相当漫长的。”
白殊雯认真的听着小白猫的话,这种唯心的灵魂理论还真是刷新了她的世界观。她觉得接下来的事肯定和小白猫现在说的这些有关,果然,就听小白猫又说。
“而身为灵魂引路人的我,就是将脱离躯体的灵魂安全的送到平行世界,让他们能够安稳的继续着他们的轮回。人类不是常常会产生某些事曾经自己做过,或者某些地方自己曾经来过么,其实那可能是你真的做过这些事,去过这些地方,只不过是在平行世界里。”
“所以,我会重生到这里,也是你带的路?”白殊雯大概懂了她现在的状况,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皱了皱眉,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但是每次进入新的世界,应该是指在胎儿的时候吧?不然半路进入岂不是会- xing -情大变?”
“咦,你很有悟- xing -嘛,比我想象中聪明。”小白猫赞赏的用它软软的肉垫拍了拍白殊雯的脑袋,白殊雯一阵无语。被一只猫以这种奇怪的方式表扬,她一点也不会觉得开心。
“所以你很凑巧的,进入了这个世界里,已经死去的你的躯体里。”小白猫淡定的说出了让白殊雯脸色大变的话。
“你说啥?这个世界里的我也死了?在高中就死了??”白殊雯整个人都不好了,上一世界里她的死是出了车祸,还是大学毕业后才死的,这个世界里是怎样?英年早逝?比她还惨?
“是的呢,而且也是死于非命。”小白猫又用它的小爪子碰了碰白殊雯的脸颊,语气里尽是同情的意味。
“我怎么死的?”白殊雯不甘心。
“我说了呀,死于非命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