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灵儿哥是个小吃货,眼里除了吃的就看不见别的,这夫夫两个腻在一起,倒是没什么,店里来了客人,安阳没办法,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媳妇儿,木清挥挥手,安阳一转身,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热情的招呼起客人。
木清看着安阳这副样子,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心里热热的,好像有什么要溢出来一样。安阳满面笑容的迎来送往,终于是将最后一波客人送走,安阳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喉咙干得紧,正想着端杯水,眼前就来了碗清水,安阳一股脑的将水饮尽,木清见人额上的汗珠,掏出帕子一一擦去,安阳只顾着傻呵呵的笑。
前两天木清去看陈雨,叶落知晓和安阳告了假,两人便携手一起去了,留下安阳在一品香招呼客人,安阳本想做个甩手掌柜,将一品香交给刘庄看着,自己也去百味阁会会安林,可是还不等安阳开溜,店里的繁忙场景,就叫安阳这个老板脱不开身,没有办法,也只能留守大本营了。
陈雨的气色不错,就是肚子有些大得吓人,可能是这段日子吃的太好,肚子里的娃娃蹭蹭的涨,吓得安林忙不迭的请来胡大夫,帮着给自家夫郎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胡大夫这么多年的美誉不是白得的,老头子身上有一手,不仅看寻常病症,这怀孕待产一事也是颇为精通。
诊完脉,什么都没说,胡大夫摸着山羊胡子,劈头盖脸的将安林一顿好骂“你这个后生仔,只想着娃娃,媳妇儿都不要了,进补的这样厉害,难怪肚子这么大,到时候生产,受苦的可是自家夫郎……”
安林一听胡大夫这番话,吓的脸都有些白了,颤着声音问“胡老,我夫郎,我夫郎他,您可得想个法子,小子求您了,我媳妇儿可不能出事。”
胡老说的严重些,只是想要敲打敲打他,见人真急了,觉得自己有些玩过头,咳了咳嗓子“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令夫郎补得厉害,肚子大了些,只怕生的时候有些困难,你且不必过于担心,还有一段时日才生产,好好的控制食量,万不可向之前那般不知节制,吃个八分饱就行。”
安林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夫郎无事便好,不过陈雨过惯了吃饭吃到饱的生活,现下回到贫农时期,还真是一下适应不了。安林别的都能妥协,唯独这件关系到媳妇儿怀孕的事,安林一眼一板的,严格的很,除了正餐,愣是将陈雨原来的小食全都取消,任人耍小脾气,就是不成。
陈雨自然知道,这是夫君为了自己好,可是想想离自己远去的美食,还是有些不甘心,扯着安林要了不少的许诺,心里才舒服些。今儿看见这两人在自己面前吃糕点,陈雨是馋的不行不行的,奈何身边有一尊黑面佛,陈雨也就只能把饱饱眼福了。
木清和叶落不客气的,捻起桌子上的糕点开吃,还一面吃一面看着陈雨焦急的小模样,看那二人笑了,陈雨怎么不知这两人故意笑话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身子往后一靠,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两人见陈雨鼓着脸颊的样子,不厚道的笑出声。
好在知道不能将孕夫不能逗得过火,木清和叶落拉着陈雨聊起娃娃的事情,这才将人的注意力转移。都说怀了娃的夫郎都会变的沉静很多,看着陈雨脸上带着笑,轻轻的抚着肚子,
柔和的样子和平日里的爽辣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快到产期,安林可不敢放着人出去,万一遇上点什么事情,自己从哪里买后悔药去。虽然夫君在身边陪着,可被拘的时间长了,陈雨有些小郁闷,好在这两个人不是没良心的,总是会时不时的过来看看自己,一起聊聊天。
时间不早了,想着家里那人等得怕是急了,现在还不知怎样跳脚,要说这人真是不经念叨,木清正想着,身后传来一声甜甜的阿么,一听音调,木清就知道这是灵儿哥,不用想带着小灵儿过来的必是那人,还真是猴急的性子。安阳急急忙忙地将店子打理好,剩下的事情一并交给刘庄,自己则带着小灵儿去了百味阁,想着若是小夫郎问起,自己也好有个说辞不是。
天色不早,也到了用饭的时候,安阳也不跟安林客气,几人团团围坐吃了顿饭,安阳打趣地看着安林那小子,忙前忙后的伺候陈雨吃饭,不可否认的是自己有些羡慕,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当着众人的面,也这样喂媳妇儿吃饭,现下是不行了,媳妇儿脸皮薄,自己若真敢这样做,就得睡一个月的书房,真真是太不人道了。为了自己的福利,眼前的这个小愿望就先忍忍吧。
回到家后,安阳硬是眨着委屈的小眼神,看的木清心颤颤的,觉得这样的夫君有些可爱,小夫郎的笑容,一下子治愈了安阳有些玻璃的小心脏,满心满眼的都是媳妇儿甜甜的笑容。媳妇儿的笑脸杀伤力太大,安阳一个控制不住,化身为虎,好好的吃了顿美餐,犒劳自己这些日子的等待。
店里的铺子照旧热热闹闹的,安阳依着旧例,陪着小夫郎看着糕点铺子。早上的天气还很不错,万里无云,天空湛蓝湛蓝的,这刚吃早饭的的功夫,大片的乌云聚集,天就阴下来,黑沉沉的,压在头顶,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顷刻间一道闪电划过,恍若白昼,紧接着呼啦一声巨响,吓得一旁没有反应过来的木清愣了一愣,安阳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小夫郎搂在怀里。
一边拍着小夫郎的后背,一边还振振有词“呼呼,不怕不怕啊,夫君就在身边。”木清原本有些惴惴的心,在听到夫君有些无措的话时,一下子找到主心骨,安定下来。任安阳拥着自己,缓了片刻,木清抬起脑袋“早上还好好的,怎的现在变天了,阴沉沉的。”
安阳见媳妇儿黑黝黝的眼中满是疑问,就知道小夫郎这是不怕了,不过即使这样安阳的手还是搭在媳妇儿的腰上“都说六月天,娃娃脸,虽说夏日将过,可是这天气的事情,哪里又说得准呢。”
安阳的话音一落,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地面绽开一朵朵水花,还好安阳早作准备,在天色暗下来时,就关好窗子,这会儿子窗上也被砸出咚咚的响声,这雨怕是小不了。街上的行人都脚步匆匆的往家里跑,安阳看今日这买卖做不成了,转头对小夫郎说“清儿,今儿这天气,怕是无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