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公事要紧,就是路滑呀,不小心的。摔一跤而已, 谁家的孩子冬天不摔跤呢?都是常有的事。”秦韵搂着被子,捂住脸,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呜呜咽咽的,原本还不太疼,但是连砚把她的衣服脱了大半,冰凉的空气接触到伤处,那种疼痛的感觉便又重了许多。
虽说都是常有的事儿,但连砚将一个人放在心上却并不常有,所以这常有的事儿对她来说便是郑重其事的大事。小心翼翼的将药膏一点点的给秦韵涂好,指腹暖着药膏,好让药效的作用发挥的更快些。秦韵虽说闭着眼,对连砚的动作却很熟悉,当她以为连砚已经抹完了药,正打算换个舒服点姿势的时候,人就被翻了过来,连砚的手放在腰部靠下的位置,虽说没有再往下,但说出口的话,却让秦韵顿时羞红了脸,想要从连砚手里逃出来,却被她牢牢的禁锢在掌心,分毫动弹不得。
“好了,乖,我又不是别人。”连砚手上的动作不过稍稍停顿了片刻,给了秦韵些许准备的时间,就将她的亵裤拉了下来,露出了浑圆的屁股:“上了药才能好的快,不然淤血都聚在一起,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秦韵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紧紧的攥住被子,连话都不想说了,最不想让连砚发现的地方最后还是被连砚发现了,屁股上凉凉的触感,连砚的指腹上抹了药膏,带着点凉,又很快消散,指腹到过的地方带着灼人的温度,秦韵捂住脸,咬着嘴唇,半天哼哼唧唧的说道:“你、你不要看,也不要乱摸!”
“好,我不看。”
连砚看着雪白的肌肤上青紫交加的伤,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动作小心又轻柔,生怕用力不均匀就会弄疼了秦韵,趴在被子里的人就差缩成一团,幸亏连砚上好了药再也没有别的动作言语,要不然,秦韵那张脸就别想出来见人了。
虽然她平时看着张牙舞爪的,但大小姐本人其实还是很害羞的,尤其是这种情况之下。
因着秦韵身上的伤,连砚放心不下,城中的许多事都交代给了黄阁老,自己陪着秦韵悠闲晃荡的,养养屁股上的伤顺带把沧澜城逛了个七七八八,秦韵虽说平日里不怎么下山,但山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她还是都听过的,这下又没人拘束着,连砚又纵容她,两个人几天下来,都快玩疯了,秦韵也早就忘了自己当初下山的时候说的什么不打扰连砚公干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得亏如今城里要比往日冷清的多,不然这玩闹起来,怕是没完没了。
连砚陪着秦韵的功夫,黄有为就干了一件事,提审了欧阳陆。
欧阳陆也没料想到竟然会在沧澜城里就提审他,如此匆忙的审讯让欧阳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审讯是在知州府的衙门,原本往日他做坐的地方,换成了阁老黄有为,黄有为那是侍奉在陛下身边的人,无论是身份还是气度都沾染了皇家的威严,虽说是个文官,但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惊堂木一拍,衙门里窃窃私语的声音顿时就全都没了。
公开提审欧阳陆的结果基本上跟之前预料的差不多,大堂之上,欧阳路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黄有为也不与他多言,不过是走过场一般的将之前连砚搜集的一系列罪证过了一遍之后就退堂了,为的也是给百姓一个交代,总不能教他们一直都被欧阳陆的谎言所蒙蔽,人证物证俱全,哪怕欧阳陆现在是个哑巴,也不能掩盖事实的真相。
案子审问之后,黄有为就拿着卷宗第一时间找到了连砚,倒不是别的问题,只是卷宗里提到过欧阳陆有一间密室,这个密室迄今为止还没有打开,黄有为觉得还是应该跟连砚商量商量,尽快打开密室,那欧阳陆所有的问题都将告一段落,他们才好去着手沧澜那些还没有解决的山匪问题。
只是大概他来的有点不太凑巧,秦韵正被连砚逼着要她喂吃的,偏那种喂法还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秦韵拗不过连砚,红着脸犹豫了半天,见连砚那种殷切的目光,淡粉色的薄唇,想着往日里,也不是没有亲过,喂就喂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口中的果子不过才刚刚渡过去,连砚咬着她的唇用力的吮吸了一下,还未有别的动作,便迅速的将秦韵拉开,安置在自己身后,看着院子里脚步匆匆走进来的人。
“阁老这般匆忙所为何事?”连砚面色微微带着点红晕,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她用袖子挡了下脸,咳嗽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商议?”
黄有为这一进院门就看见了秦韵躲在连砚的身后,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自然是有事的,不像某些人,见天的没事儿就好瞎蹿跶,一点儿正经事也不干!喏,这是卷宗,卷宗里说的欧阳陆的那个密室,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某些人说的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某些人这会儿躲在连砚的身后,也顾不上原本以为差点被发现而通红的一张脸,扭脸对着黄有为说道:“黄阁老这话说的对,我也没什么事儿,那什么,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忙。”
“不忙,那个密室是我偶然间得知的,在欧阳陆的卧室里,正在找人破开密室,阁老可以去看看,已经找到了具体的位置,要是机关打不开,我们准备用火|雷直接炸开。”
秦韵见他们说正事就想走,实在不是她脸皮厚,这种情况下,秦韵觉得自己只能这么脸皮厚了,虽然黄有为对她冷嘲热讽的,但人家说的确实是实话,她还真是见天的没事儿就好领着连砚瞎蹿哒,实在是太不对了。
可惜,她想走,却被连砚一把拽了回来,连砚面不改色的随口瞎扯道:“韵儿正在与我商议掩翠山上的父老乡亲的安置问题。正好阁老也来了,这掩翠山前任寨主秦简在世时便与我达成协议,如今,欧阳陆已经被擒,是时候给掩翠山一个安置了。”
这下,秦韵也不好走了。
连砚说的那些事,她也不是很懂,但是她爹在世时,确实已经跟连砚达成了共识,要还山上父老一个安稳的日子,秦韵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想起有些不对,扯了扯连砚的袖子,低声问道:“我夏叔叔呢?商量这些,要跟夏叔叔说说吧?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有见到夏叔叔?他去哪儿了?”
秦韵的话说完,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仿佛停滞,连砚眼中划过一丝的紧张,但是很快就被她藏了起来,按着秦韵的肩膀,笑着说:“怎么?这才几天不见,就想你夏叔叔了?那我走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她话说的露骨,又是当着黄有为的面,虽然语气平常,但秦韵脸皮薄,又从未想过隐瞒二人的关系,因此只当是连砚在故意逗弄她,脸色微红,扭过脸,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