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另一块,三国间都有可能,若是要寻,定要消耗不少时日,她担忧晏苏的身体。
晏苏看灵月面有难色,她抬眸道:“没法子吗?”
灵月艰难张张口想说话,最后只沉默低头下去。
晏苏本有些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她手心里捏着凤佩,颓然坐在圆凳上,不远处的晏林和晏卿不知晓她们在聊些什么,只看晏苏的脸色越加苍白。
房内的气氛瞬间有些寂静,灵月刚想出口安慰,就听到有人踏进房子里,接着一道悦耳的嗓音响起,来人道:“我知晓在哪。”
晏苏迅速抬头,青寒一身白衣腰间佩剑,长发飘飘身姿出尘,她携风走进来,见到她之后道:“阿苏,另一块玉佩,我知晓在哪。”
灵月小碎步到青寒面前,泪水汪汪道:“小姐!”
她明明只几日没见到小姐,总觉得比之前的五百年还要久,她伸手扯住青寒的袖子口,想说晏苏中毒,但又想到自己曾应下晏苏的话,她抿着唇,眸中尽是犹豫。
青寒的来,让整个房中都活络起来,晏林起身便问她将安安和赵贞带去哪了,青寒摆手:“大哥,她们很好,你放心。”
她带赵贞和安安去了仙子镇,只几天时间,赵贞心头起疑,青寒自知再也瞒不了便暴露了身份,她以为赵贞会惊吓到不敢见她,没料赵贞只是温软道一句原来如此。
先前她还起疑,青寒与二妹相遇不过短短两月,为何二妹会钟情与她。
现下才有了解释,原来她们早就相识。
那二妹在宫中誓死护住灵狐也有了说法,灵狐,原来就是青寒啊。
赵贞知晓青寒非人也并没太大反应,只更加放心将自己和安安交给青寒,青寒起先是将她们安置在仙子镇,许是担心生变,她又将赵贞和安安转到昆仑窟里,那里灵月生活了五百多年,到底有些活人在的气息。
赵贞也没怕,随青寒安排。
青寒安抚好她后才返回,赵贞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以为自己要多陪几日,赵贞只让她快回来,将军府,需要她们。
她这才提前赶回来。
刚到京城,就知晓晏苏和晏卿逃出宫了,她一路摸索灵月的气息,赶到了这处。
刚好听到晏苏问道另一块玉佩的下落。
这两块玉佩上有灵月赋予的灵力,那灵力来自于她,那就瞒不了她。
晏苏听到来人的声音浑身一颤,继而镇定心神,不让青寒看出分毫,这是她这副糟糕模样,到底和以前相差太远,她见青寒拍了拍灵月手背,走到她身侧,低头道:“我带你去。”
房内的人听到晏苏的话都站起身,尤其是晏林,他问道:“二妹,你究竟要做什么?”
找龙凤玉佩?
难不成是要造反!
晏林惊得满面失色,他手哆嗦道:“二妹,皇上就是做了……”
晏苏打断晏林的话,她直言道:“大哥。”
“皇上,已非真的皇上。”
晏林被她的惊人话语吓到,他往后退一步,晏苏见他如此道:“大哥,你放心,现下还没到解释的时候。”
还缺两个人。
她转头看向灵月和赵林,吩咐道:“灵月,你去天牢劫顾宰相前来,赵林,你拿这块牌子去见纪大人,就说晏苏有事要说。”
晏苏说完话看向青寒:“另一块玉佩在哪?”
隔了几日见到青寒,她们却来不及倾诉衷肠,甚至暖心的话来不及说一句,晏苏知晓,青寒是懂她的。
青寒对上晏苏探过来的目光,她道:“在铜镇。”
她当初从古坛中逃出,离开陈家,陪晏苏在陈殊将军府上的时候就嗅到了自己的气息,当时只当是自己在陈家已久,以为是从陈家那侧感受到的。
现下听到晏苏提及,她才想起,当时感受到的灵气,分明来自于将军府。
晏苏听到铜镇二字眼前一亮,铜镇藏着龙佩?
那陈殊将军的死会不会也是如此?
他们当初在将军府搜的彻底,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想来可笑,绕了一圈,原来她站在最开始那端。
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
晏苏眉目舒展开,咽口水,胸口又泛起剧痛,只是青寒在,她只得忍着,嗓子口的血腥气忍不住翻滚,晏苏死命咬着牙,灵月见状与青寒道:“小姐,我有话想和你说。”
青寒不解蹙眉,跟随灵月出门。
刚出去,晏苏再也压抑不住,她猛咳出声,用锦帕狠狠捂住嘴角,鼻尖尽是腥味,帕子潮- shi -,见晏林准备走过来,晏苏忙低头弯腰,背过去。
挡住了屋内人的目光。
晏卿不明所以,她走到晏苏身侧,刚想伸手拍她背脊手就被赵林握住,赵林似是觉得尴尬,他迎上晏卿看过来的目光低头道:“将军需要休息了。”
晏林和晏卿这才想起晏苏被关多日,瞧她这样皇上估计没少折磨她。
他们心头俱是不忍,晏卿扭头道:“二姐你先休息,我去看看二嫂。”
待到晏卿走后,晏林依旧坐在圆凳上,他浓眉蹙起,俊秀的面颊上满是不解,他固执的问道:“二妹,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刚刚说的皇上非真的皇上,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这次进宫,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吗?
晏苏用锦帕抹干净嘴角,在转过身时小心将锦帕藏在怀中,面对晏林看过来的目光时她知晓,若是不让晏林知道,依照他迂腐的- xing -格,是不会和自己一道走的。
她嗓子口刚刚被血浸- shi -过,嗓音很沙哑,她道:“大哥,你还记得我与皇上刚生下那年,宫中突变吗?”
这不是小事。
当年的宫中突变,进而他们将军府被赐国姓,人人羡之。
晏林当时虽小,但也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