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却不愿与她再下,端起手旁参茶喝了一口道:“早知你棋力如此差,就该先定个彩头。”
凤流觞笑道:“不如你教我。”
月离笑着摇了摇头道:“有三种人不适合与她下棋,一是有勇无谋之人,与这种人下棋无趣;二是着眼大局、胸中有丘壑之人,这种人下棋,棋未下,已谋定全局,与这种人下棋太累;三是执念太深之人,这种人下棋往往不按规则来,常常自损一千也要损敌八百,与这种人下棋太头疼。”
凤流觞挑挑眉道:“那你定是认为我是有勇无谋之人了?”
月离摇头道:“你是执念太深之人,与你下棋头疼。”
凤流觞笑,收拾好棋子道:“再来最后一局?”
月离笑了笑同意:“好啊。”
这最后一局月离没打算这么快下完,不过使了三分力,边下棋边时不时端起参茶来喝上一口,只是月离渐渐觉出身上有些不对,放下手中棋子皱眉看着手旁的茶盏。
凤流觞问道:“怎么了?”
月离道:“参茶里被人下了毒。”
凤流觞面色一变透出戾气来,起身抱起月离快步往屋内走去,此时月离感到越来越难受,忍不住喘息出声,凤流觞把月离放到床上,正欲去唤大夫,可看到月离面色,不禁一怔,此时月离面色绯红,额上透出汗来,似是感到很热,月离下意思用手扯了扯领口,这样子不像是中毒,反而像是……
凤流觞放下心来不在着急,反而挑眉一笑坐到月离一侧,俯身伸手抚上月离脸颊,感到脸上凉意,月离反而舒服了一点,皱眉看着凤流觞。
凤流觞微勾着唇角道:“你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吗?”月离心下隐隐有所察觉,凤流觞笑道,“是春毒。”
月离挥手打下凤流觞抚在自己脸颊的手。
凤流觞神色一变,一手抓住月离双手俯身压住月离冷笑道:“我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对你这么做的,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
月离语含怒意道:“凤流觞!”
凤流觞挑眉道:“怎么,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意呢,可惜,这个机会我可不愿错过。”说着低头一点一点从月离额头渐渐吻下,一手去解月离的衣服。
此时月离身上燥热,意思也勉强清醒,喘息着吃力道:“只是讨厌、受制于人罢了,凤流觞,我、以为你打的是、两情相悦的主意呢。”
凤流觞手慢慢轻抚着月离的身体,低低笑了起来:“先水乳- jiao -融也很好啊。”
月离皱眉闭上了眼睛。
月离忽然感到凤流觞身体一僵,手停住不动,睁开眼睛就看到凤栖月正站在床边,神色冰冷的把手中的剑横在凤流觞颈边。
“凤栖月!”月离心中松了口气。
凤流觞脸色- yin -狠的翻身坐起,也不在意剑刃在自己颈上划出一道血痕,道:“这么快就找来了。”
凤栖月挥了挥手,就有两个暗卫出现制住了凤流觞,凤栖月脱下外袍披在月离身上俯身抱起了月离,在走到门口时凤栖月淡淡道:“孤本打算饶你一命,凤流觞,是你自己不惜命。”
凤流觞哈哈笑了起来,忽又敛了神色,冷道:“凤栖月,我没有输给你,我是输给了她。”
凤栖月身体微微一顿,月离狠狠掐了掐掌心方能开口道:“凤栖月,放她走。”
凤栖月静了片刻道:“好。”
月离看向凤流觞慢慢道:“罂粟之毒无解,只能忍过每次毒发,凤流觞,以后不要再出现。”
凤流觞神色愉悦的笑了:“谢眠,我等着你亲手杀我的那一天。”
凤栖月不再停留,抱着月离离开,等人都走了,凤流觞一手支额大笑起来,有一人走到屋内语含担忧道:“小姐?”正是管家。
凤流觞冷冷的看着她道:“药是你下的?”
管家跪在地上道:“是奴婢。”
凤流觞冷哼了一声,却并未发怒。
管家道:“小姐既然喜欢她,何不带她离开,何必多次一举,让她被救走。”
凤流觞道:“你认为我能困住她吗?既然困不住她的人,我就要困住她的心,只要她对我心存一丝不忍,我就能让她对我越来越愧疚,越来越放不下,直到她不能离开我。”
管家苦笑道:“殿下这又何必呢?最后痛苦的还是您那。”
凤流觞垂头看着自己的手道:“我不就是一直都活在痛苦之中,若能用痛苦换来我想要的东西,值得。”说着握紧了自己的手。
管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小姐,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凤流觞起身道:“去雍城,先去解了罂粟的毒。”
凤栖月直接让暗卫在附近找了一栋宅子,然后命人迅速请了大夫来,月离被救出后心情松懈,再压不住春毒,此时意思已经不清了,大夫探过月离脉象有些欲言又止,凤栖月道:“结果如何。”
大夫忙道:“这位姑娘中的是一种名叫相思的春毒,此毒可泡在冷水之中忍过,只是难免会损伤身体,与人结合方是解毒的上法。”
凤栖月摆了摆手,大夫忙离开了。
此时屋内只剩下两人,月离意思不清只觉难受的很,不觉□□出声,凤栖月听到声音身体僵了僵,凤栖月即已明了自己对月离动了情,刚刚见凤流觞对月离之举心底就已动了杀机,这会不可能愿找其他人为月离解毒。
凤栖月慢慢解去月离的衣服,在月离耳边轻道:“孤不可能让任何人碰你。”
第二日月离醒来,只觉浑身酸痛处处不适,已察觉出昨日自己是如何解的毒,不禁扶额,昨日应是凤栖月寻了人过来,这下丢人丢大了。
此时恰有人推门进来,月离抬头见凤栖月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月离恢复淡定神色唤了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