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阿眠”月离这边正思绪着,阿石那边已包扎好了伤口正在唤着自己,月离回过神来道:“伤口包扎好了?”
阿石神色带了几分担忧,点了点头道:“阿眠,这些人不是第一次刺杀你吧?”
月离笑了笑道:“都是些小打小闹,只是这次连累了你。”
阿石道:“若不是阿元,我们两个人这次谁都逃不了,这怎么还是小打小闹呢?”
这会阿石没事了,金元也想起忧心月离了,道:“阿眠,不如我给你寻几个护卫来?”阿石在一旁点了点头。
月离道:“刚刚与我说话那人,是太女派在我身边的暗卫,今日是因我把她们遣在了院外,她们才未来的及保护,有她们在足够了。”
阿石想着月离的身份,若派了护卫在旁跟着她,她反而容易暴露,这才点了点头,不再提派人一事。
月离忽然问道:“你二人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阿石神色一僵,金元哈哈笑了起来道:“阿眠呀阿眠,你总算发现了。”阿石直接挥手打了金元一下,金元忙住了声,只是神色里带着洋洋得意。
月离道:“哦,看来我是没有看错了,你们二人在一起了?”
金元笑着眨了眨眼睛,阿石也面色微红的点了点头。月离看着二人,阿石也是爱着金元的么?
月离笑着道:“难怪刚才我被拦在花园外了。”阿石一听脸色更红了,金元倒是更得意了。
阿石略有些不安问道:“阿眠,我和阿元在一起,你不觉得奇怪吗?”
月离看着阿石道:“奇怪吗?你们二人在一起,与小璃、严焰在一起有什么不同吗,不都是因为相爱吗?”
金元笑了起来一手揽了阿石的腰,下巴搁在了阿石的肩上,道:“我就说你是在胡乱担心,怎么样。”阿石也笑了。
月离一手轻扣了扣桌面笑问金元道:“阿元,你与阿石正是情深意浓的时候,怎么每次还舍得阿石独自往来陇西经商,从不见你相伴左右呢?”
金元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你以为我不想去么,我娘不让啊,我在雍城尚且有我家的对手三番两次想要害我,更不用说离开了,我一提离开,我爹就要先哭了,我爹一哭,我娘哪还敢让我离开。”
月离道:“是么,那若是你爹娘反对你与阿石在一起呢?”
阿石一直都在有意忽略这个问题,见这会月离问了出来,不觉僵住,金元自然感觉出来,直起了身子语气认真道:“我不离开雍城,是尽我所能向爹娘尽孝,我爹娘不愿我丢了- xing -命,而阿石如今就是我的命。”阿石听了,面上有一丝动容。
月离笑了道:“你们二人皆是我的好友,我自然希望你们能够幸福,倘若谁负了心,我可是要与她割袍断义的。”
金元笑:“阿眠,咱们三人那是要做一辈子的朋友了。”
话谈到此地,月离笑道:“我今日是顺路到这里看望你们一番,这会儿还有其它事情做,不打扰你们二人,我先告辞了。”
阿石自然知道月离这是要回卧龙寨,就未再挽留。等过了两日,阿石就找了借口,又去了陇西,金元虽不舍不愿,但也只能可怜兮兮的送阿石离开。
而月离离开阿石的宅子,却未急着回卧龙寨,而是去了酒香居,准备了一张帖子让暗卫悄悄送到王家,交到现在的王家继承人王溪的手上。
等暗卫走后,月离就静静等在酒香居里,过了有半个时辰,月离就听到敲门声传来,月离道了声“请进”
有人推门进来,正是王溪,王溪还是如初见时那般浑身懒洋洋的,只是现在的她发饰整洁带着玉冠,身穿浅蓝锦缎长袍,只是那外袍还是半穿半披着,脚蹬一双银白绣花短靴,腰间还挂了一块美玉,倒是比初见时更添了一丝慵懒之色。
王溪如往常一般慢吞吞的道:“大当家,唤我来有什么事?”
月离道:“有事相求。”
王溪慢慢道:“说吧。”
月离道:“你帮我查一查金家和金元这个人。”
王溪道:“用人情换?”
月离道:“自然,你帮我查清这件事,欠我的人情就可还了。”
王溪道:“等我的消息。”
月离道:“只是不能让人发现是我在查这件事。”
王溪道:“好。”
月离道:“多谢。”
王溪慢慢道了句:“本是应当。”
二人再无话说,月离先起身告辞离开,等月离走后,王溪方懒洋洋的起身离开。
说起那个人情,还是因为王溪的姐姐王琦,王琦是王家的庶长女,与王溪一父同胞,自幼颇有才华,由现任王家主的嫡姐也就是礼部尚书王长柏教导长大,她任安平县的县长也是王长柏所荐,王玉珏之父为了防止王琦争夺家主之位,竟派了仆人带了让女子绝嗣的药随着给王琦送月礼的人去安平县,伺机给王琦下药,这队人恰好被卧龙寨所劫,让月离得知了此事,王溪当初之所以回王家就是因了此事。
月离离开了酒香居未在雍城停留,赶回了卧龙寨,等到了寨子又是三天以后。
月离回了自己住处,施琅得到消息过来见月离,月离正拿着面具准备带上,见施琅过来了,道:“阿琅,你来帮我戴上,”说着把面具递给了施琅。
施琅一顿,走上前接过面具站到月离身后,把面具先轻轻贴着月离眼睛放好,月离用一手扶住,施琅方动作轻柔的为月离系上了面具上的丝带,月离转身微抬了头看着施琅道:“阿琅,你竟然比我高了这么多。”施琅本是微垂了头为月离系带子,不提防月离转了身抬头看她,四目相对,二人唇差点都要碰到一起了,施琅忙后退了一步,表情微有点不自然,倒没注意月离刚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