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言也便笑笑,继续挑选礼物去了。
……
梁钰闷头走了一小段路,才发现程默言真的没有跟上来,想要回头去找她,忽然听见有人唤自己:“诶信琳——”
信琳,是当年老师为自己取的字。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华服男子迎面而来,梁钰辨认了一下,认出了这人是她的同窗,离京已经许多年了。
“朱兄”梁钰做出微微讶异的样子,“你何时回的京城?”
朱万礼笑着道:“就这几天。”然后他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梁钰身边没有人才问:“啊呀,信琳你是一个人啊?”
梁钰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自顾自地道:“听闻你已经成亲了,愚兄没来得及祝贺,真是惭愧。”
“没……”
“不过,信琳你娶的是那个程家的小姐吧?”朱万礼说到这个还是感叹,“当年我可是见证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纠葛,那个程小姐天天缠着你,只要是在你身边的姑娘都能被她赶跑。真的是……河东狮也不为过。”
说到这里他还有些同情地瞧了梁钰一眼:“辛苦你了,信琳。”
梁钰:“……”
梁钰:我能说她已经变了么?
梁钰嘴角抽搐地看着面前的朱万礼兀自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程默言当年的光荣事迹,一句话也插不上。
突然,面前的男子在一瞬间没了声音,朱万礼面色发白看着她的后方,这发白的面色中又有几分发红,红中又憋出几分紫来,总之十分“好看”。
……总有种不太美妙的感觉。
然后,梁钰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相公,为妻百般寻你不到,没想到是在这里与人‘闲谈’啊……”话尾生生转了几个调,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梁钰的后背一僵,转身就看到了她似笑非笑的“娘子”,她赶紧叫人:“默言。”
程默言笑着:“相公。”
“默言,这是我在太学院时的同窗——朱万礼朱公子。”梁钰抬手示意,然后又向朱万礼道,“朱兄,这是内子。”
“哦,呵呵,”朱万礼尴尬地笑了一下,连忙施礼,“原来是嫂夫人,失敬失敬。”
程默言也盈盈还了一礼:“朱公子。”她装若关怀地问:“刚才妾身貌似听到朱公子与我家相公在谈事情,莫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打扰了罢?”
朱万礼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哦那你们是在聊什么呢?”
朱万礼额上落下一滴汗,不停地给梁钰使眼色:“对啊,信琳,咱们说什么来着?”
梁钰有些不忍地转头,默默插了一刀:“醋坛子。”
朱万礼:“……”
“信琳,忘了告诉你了,下月初七咱们太学院的同窗要举办个诗会,你记得参加啊,那没别的事,愚兄先告辞了……”
望着朱公子落荒而逃的背影,程默言笑着对梁钰道:“走吧,相公。”
“……你没有生气吧”
“没有啊,相公。”
“朱兄这个人其实就是这样,没什么坏心的……”
“妾身知道,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我卡文了各位(╥_╥)
话说以前作者想起的笔名就是“卡文大王”(?-ι_-`)
第9章 赌姬(一)
三朝回门之后,“夫妻”两人回到了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
梁钰又想起了那天的“出走事件”,尤其那个叫卿风的小厮她甚至都没有见过,可是他在那张字条里叫程默言——“夫人”。
还有,什么叫做“琵琶别抱”?什么叫做“对不起我家公子”?
梁钰实在是“好奇”得很。
但是她这个人,说得好听叫隐忍沉稳,说不好听了,就是“闷骚”,就算心里是百爪挠心,她也不会去问程默言。就像她看到卿风留的那张字条时,明明心里有许多问题,却什么都没有问。
如果她“光风霁月,一片丹心”也就罢了,可是她偏偏觉得心里有些异样的情绪。
于是,首先,梁钰想到的是派人去程默言呆了五年的易镇查探一番。
待人领命离开之后,她又难免地有些- yin -郁起来,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然而,对于查探结果,她还是有些在意的。
而要查这么一件事,对于梁钰手下的人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梁钰轻轻松松地得到了程默言这五年来的所有信息——或许本来,她就没想隐瞒什么。
五年来,程默言并没有与许多人有过交集,交集最多的是一个叫做许安宸的人。
许安宸,字良之。
确实,程默言与这人并没有明确的什么“特殊关系”,只是两人在结识之后成为好友,那个卿风为什么要叫她“夫人”呢?
……程默言曾经说过,她已经有了心上人,不能再随便嫁给别人。
心上人么算来算去,也就只可能是一个许安宸。
如果是这样,这一切便有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