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说坐我的车了偏偏不听话,看吧,被淋成落汤鸡了吧?”蓝晨自己也是一身- shi -见小七被淋了个透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
“我自己有车哪敢劳烦蓝少。”
说着小七掏出车钥匙就要拉开驾驶座的车门。
“我来开吧,下了雨感觉有点冷,车上有毛巾吗?赶紧擦擦,省得着了凉感冒。”
小七瞥了蓝晨一眼,这乌鸦嘴。
果不其然,好的不灵坏的灵,当天夜里小七就发烧了。
只觉得头晕得厉害,根本不需要拿体温计呼出的气就能烫人。
家里有常备药,小七自个儿就是学医的从医药箱里配了些药吃又顺了会气之后才关灯往自己卧室走。
大概是听到动静,蓝晨警觉,一开门就看到小七晕晕乎乎地往里走。
“小七,你去哪儿?”
蓝晨跟了过去,也怕吵到别人说话压低了声音。
小七这会儿刚吃完药,头又晕得厉害,看人都看出重影来了,只觉得两个蓝晨在向他走来。
迷迷糊糊的小七好可爱!
蓝晨心下一阵涟漪,走得过了才发现不对劲。
小七脸色潮红,连呼吸都有些吃力,两眼无神甚至神智都些有迷糊。
“你发烧了?”蓝晨的手覆到小七额头上,一摸,果然!
“没事。吃过药了。”
“还没事呢,社姨熬的姜汤又让你倒马桶了吧?”
蓝晨又是心疼又生气,淋了雨就怕这人身体吃不消,在车上时就给社姨打了电话叫熬姜汤。这人嘴上倒是应得好听,说太烫了,他拿回房等凉了喝。
以他对小七的了解,估计才拿回房又给倒马桶了。
大概这会儿小七也是烧迷糊了。眉头一皱:“姜汤真的很难喝嘛。我闻着那味道都想吐。”
略有些娇嗔撒娇的语气让蓝晨听得骨头都酥软了,要是小七每天都这样跟他说话该多好。
咳,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回房再添件衣服,我送你去医院。”说着蓝晨不容拒绝拉着他就往卧室走。
“不去,我都说我吃过药了,小感冒而已。明天就好。”小七欲挣脱蓝晨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索- xing -任他去。
半推半就。小七就这样被晕乎乎地推回房,就在蓝晨打开衣柜拿外套时小七就这样跟青蛙似的趴在床上睡着了。
蓝晨哭笑不得,又把人搬搬正再盖好被子。
“你啊,多依赖我一点不行吗?”蓝晨小声报怨。话语里带着无尽的宠溺。
怕小七的病情有反复,蓝晨不放心,拔了汪老的电话非要他过来一趟不可。虽然也知道这半夜三更的外头还下着雨叫一个老人来看诊着实为难了人家。但汪老的医术还是得蓝家看重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待在蓝晨近四十年。
在等汪老来的时间。蓝晨细心地给小七擦汗,摸了额头依旧很烫又用冷水给拧了条毛巾覆在额头上物理降温。
大概是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舒服,小七脸上的潮红褪了不少,睡得也更踏实一些。
见心上人舒服了,蓝晨毛巾换得更勤了,一会儿给小七倒开水凉着,等他口渴时正好喝,一会儿又怕小七冷忙把自己房里的毯子给拿了过来。
老年人本就睡眠浅,蓝晨这一进一出的把两老人给吵醒了,这才知道小七半夜里发烧。
叶叔社姨也不敢让少爷伺候人,争着要给小七擦汗时反倒小七给吵醒了。
刚才这么一闹,小勋也醒了,见叶叔与老妈要跟蓝大哥抢哥哥就自告奋勇地说让他来。
最后,叶叔与社姨到底是给打发回房,小勋也不过做做样子,待两老人一走就退出了卧室,虽然他也担心哥哥的病情但还是自觉地空间留给蓝晨。
“蓝大哥,哥哥身体不好,发烧时很容易出汗,你要记得给他多换衣服;还有,哥哥不舒服时手脚通常都比较冰凉,更怕冷,你得给他盖盖暖。”
蓝晨一一应下,心中不免自责,小七的这些生活日常还要别人来告诉他,真是……
刚好汪老这时候来,看过之后说没什么大碍,给开了些药又叮嘱多喝水,这才冒雨离开。
汪老是蓝家的家庭医生,虽没必要蓝晨亲自去送,但本于敬重之心蓝晨还是亲自把汪老送下楼,又让司机把车开稳,好好送汪老回去。
蓝晨回来时小七还醒着,吃了药没刚才那么难受,精神也好了不少。
“要喝水吗?”蓝晨的声音很是温柔,连关门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
小七点头,虽然他并不怎么想喝水,但此时此刻他并不想拂了蓝晨的这片心意。
“汪老说,你只是淋雨受了凉,休息两天就没什么大碍,但是……”蓝晨把水递给小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是什么?”小七喝了口水问。
“汪老说你肝脾不条,五内郁结,怒伤肝,忧伤肺,要好好调理。”
小七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汪老就爱没事整事,估计开的药又是一大堆吧!
“小七!”
蓝晨叫了一声,在他床边坐下,又顺手抽走了他手中的水杯。
“是因为……罗明吗?”蓝晨问得揪心,甚至不敢看小七的眼睛,他怕看到小七眼里的伤痛会忍不住现在就杀了那混蛋。
“什么?!”小七听不明白了,他发烧扯那混蛋干嘛?
“别怕,我会给你报仇的。”
用发誓的口吻透着狠决的冷意,小七脊背一凉,忙道:“你别乱来,而且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该知道罗副市长从市长高位退下来之后还有能耐保持副市的位置,可见他们一系与上面有着不同寻常的关联。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你比我更理得清,杀一个罗明容易,但是尾随而来的麻烦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