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秦不敢跑了,只得停下。
话说回来,秦晋虽然混蛋下流,这一路上也多得他三番五次出手相救,而自身功力浅薄,根本无从为其传功疗伤,楚朝秦双手携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自问对这个人是毫无兴致,但秉承着一丝丝回报之意,还是将秦晋整个儿水淋淋地扛回肩上,上岸找了处干净所在,小心摆了上去。
这人声音清澈耐听,纵是每每出口调戏,着实又教人讨厌不起。这句□□低哑浑厚,更掺杂了些许诱惑,引得楚朝秦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其实秦晋两条平阔浓眉,一双秀致凤目,单论相貌诚是英俊好看,算起来他应比自己年长许多,居然丝毫不添岁月,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气。
难怪这人好起色来,也可以理直气壮、毫不扭捏,甚至ch.un风化雨一般。
他手上动作没停,秦晋在恍惚中挺腰拱膝,显是得到些许纾解。那ch.un毒穿花蛱蝶,由内而外徐徐弥漫上了皮肤,一片片赧红桃瓣似的从他s-hi透的衣裳底下透析出来,楚朝秦目不斜视,定定瞧着他这身斑斓的反应,又觉得可怕,又觉得好看,在心里头愣愣地想:难怪老爹当年要将他掳回山上。
可掳回山上做什么呢?
他脸上火辣辣烫了起来——若楚陆恩所言不差,这秦晋当真是撩完老子再撩儿子,简直就是寡廉鲜耻,毫无道德。
楚朝秦于胡思乱想中失了定x_ing,便加了三分力气,又问道:“你同老爹……都行过何事?”
秦晋长吁一口气,似听不懂他所言何意,□□似潮水涨落,逼迫他不断摆动腰肢,不知是妄图逃脱桎梏,还是想获取更多抚慰。
他这番求欢似的举动愈烈,楚朝秦心口那股郁气愈浓,于是照脸轻轻掴给他一巴掌,将那层衣裳扒至半截,又猛然停了手,他不可思议地站起,继而仔细揉一揉眼,长长久久看向秦晋。
秦晋昏了又醒,迷糊间听见有人说话,仿佛是个妇人。那妇人气缓声细,唯唯诺诺端了碗黑乎乎的药汁过来,还未行至跟前便被合死的一扇门挡在外头,取而代之的是端碗走来的楚朝秦。楚朝秦不发一言,弯腰捞起他的脖子,强将那碗浓稠的药汁生灌进来,秦晋猝不及防被一股腥臭之气席卷鼻喉,结结实实呛了个正着。
楚朝秦不会伺候人,仅捂实了嘴怕他呕吐,几乎把秦晋憋个半死。秦晋受刑一般熬过劲去,才睁眼叹道:“你这是要谋害x_ing命罢……”
见他倍增了j.īng_神说笑,楚朝秦便将碗一抛,翻身将人又摁在席上。
秦晋x_u_e道被点,无力反抗,仅是笑道:“还来?”
楚朝秦面带戾气,箍住他的下颚,峻声道:“你怎生骗我?”
秦晋眯了双眼,隔着他先环视了下现今所躺之处——房内简陋凌乱,旮旯搁有C_ào篾竹笼,墙上挂着钢叉麻绳,知是到了那间茅屋,方放了心。楚朝秦见他左顾右盼,便气不打一处来,道:“你现在动弹不了,还想吃点苦头怎的?”
秦晋这才将眼睛慢悠悠挪向了他,奇道:“我何尝骗你了?”
楚朝秦冷哼一声,抬手揭开他身上被单。秦晋双手被缚于胸前,敞坦床上——他一身皮r_ou_褪去那种红色,变为了起初的瓷白结实,横陈在这肮脏柴房里,竟有些熠熠生辉的意味。
秦晋脸皮再厚,也打不住这般呈现人前,于是苦笑:“大脑袋,一报归一报,即使是我那r.ì过分,现这光天化r.ì的,好歹也该遮一遮羞罢。”
楚朝秦却是疑窦丛生,用力抱了腰将他抬起,前胸后背地看了一遍,惊诧道:“怎又没了?”
听他说没了,秦晋眼珠转了一转,不解何意。方欲起身,然丹田那处像是开了道口子,每欲发功用力,总会先一步被吞噬个干净。他无法运转周息,身体自是疲累乏力,只好懊恼当时太过轻敌,中了楚陆恩的毒计。
只是奇怪楚陆恩既能得手,那备些什么不好,何必要用这下三滥的ch.un毒?
楚朝秦伸手从两肋下将他架起,里里外外摸了一遍,茫然道:“怎么回事?”
“摸什么呢?”
秦晋药方落肚,大概余毒仍在,扬了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将下颚搭于楚朝秦肩颈上,笑着往他耳朵上吹了口气,道:“摸了一夜,还没摸够?”
楚朝秦脊背一抖,立时掐住他的脖子,恶声道:“秦晋,要点脸面。”
秦晋头发松散披在肩上,玩味地挑了一挑眉梢。
他虽不能动弹,但意识仍在,这下三滥的毒必定有下三滥的解法,只没想到楚朝秦一脸正经,还能做出如此不齿的作为,不过误打误撞却也得了章法,只是那过程极其惨痛,他享受不到,也不想再受。
他戏谑道:“你我之间,是谁更不要脸了?”
这次轮到楚朝秦颊边飞红,他无心与秦晋调情玩笑,但藏于秦晋身上的这件秘密却不能不说。楚朝秦松了手,将薄单C_àoC_ào遮了他半拉身子,移开目光。
他定了定神,道:“你身上怎么会纹有我教图谱?”
“图谱?”
秦晋调戏够他,心满意足靠上床头,懒洋洋道:“那你身上纹了那种东西,不也没告诉过我?”
楚朝秦一惊,往自己身上看去,疑道:“什么?”
秦晋伸掌往他屁股上拍去,道:“椎上好圆一块胎记,怕是断尾时留下的?”
楚朝秦:“……”
楚朝秦神色凝重,其实关于教门图谱一事他早有耳闻,然而当年老爹突然暴毙,未及留下一字便撒手西去,自己身为独子,虽顺利继承下教主之位,但因资质愚钝学艺不j.īng_,每每总引得教内纷争不断。那楚陆恩虚担了辅佐之职,实则狼披羊皮,苦心孤诣陷害掉一众元老,最后为这一本莫须有的图谱,竟又里应外合勾结下武林众派攻山,才致使他落得这个丢兵卸甲落荒而逃的结果。
楚朝秦当这图谱只是传闻,直到那晚于客栈梁上听得清楚——父亲曾设下云胡之擂力撼天下,所炫之技居然是才学了一式的图谱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