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之前注意了一下孙思汉,这个人应当是不太惧怕鬼神的,有一些自我,大概是一种逼急了能把鬼喊出来和他干一架的那种人。
不是个好人,却也不是个坏人。
艾里德安依旧在昏迷中,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
“林姑娘,不知一个人是否能行,需要我在旁边陪着吗?”
“不用了,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好。”
林沛不想暴露自身血液的秘密,所以一般在进行这种事情的时候,她都喜欢一个人,不喜旁边有人看着。
“那你注意安全,我和我的人就在门外,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大声喊一下就好了。”
孙思汉其实还有一点小遗憾,他蛮想留下的围观看看这个姑娘到底是怎么收鬼的,如果能亲眼看到鬼魂的样子,就更好了,刺激。
“嗯。”
孙思汉走了,千左千右照例退出了门外,房间里只剩下了林沛,以及沙发上昏迷着的艾里德安。
林沛觉得这座房子挺古怪的,在她听来的那些事情之中,这座房子建造的过程,应该是不太太平的。
假设说原来的这栋房子真的闹鬼的话,那么没有一个鬼是乐意自己的栖身之所,被人给拆掉重建的。
如果是请了大师来驱鬼压制在重新建房子的话,可能没什么事情,但是这个洋人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也并不相信这些东西,所以没有做那些行为,在拆掉房子的过程中,死过人,在房子重建的过程中,也死过人,还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是这个房子依旧是建成功了。
那么说明住在这栋房子的鬼,它应该不是怨气十分深重的历鬼,否则根据它的力量,在杀了几个人之后,这栋房子是绝对没有办法建下去的,可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事件,导致这栋楼烂尾,但是实际情况并没有。
房子建好之后,那只鬼没有走,而是留在了这里。
鬼虽然是冤有头债有主的生物可是在有人入侵它们领地的时候,他们在理智不清楚的情况下会无差别的攻击。
所以艾里德安遭受了各种各样的灵异事件,比如说,无休止的歌唱。
林沛觉得奇怪的,不仅仅是房子可以建成,而是房子外面只有一点怨气的痕迹。
一栋- yin -宅,它围绕的怨气,应该是十分深厚的,在外面看就可以看出来宅子被- yin -死给满满地环绕着。
但是这栋小洋房,它外面围绕的黑气只有浅淡的一点,几乎看不见,也没有给她特别不舒服的感觉。
可是手上有过人命的厉鬼,怎么会给她的感觉如此的浅淡呢。
林沛的眼神落到了艾里德安身上穿着的那一件衣服上面。
这是一件戏服,看得出来做工精良,红色艳艳,可是穿在艾里德安身上,充斥着浓浓的违和感。
这件衣服……倒是有点意思。
“沛沛,我先去房子里其他地方看看,如果看到什么东西再回来告诉你。”
“嗯。”
林沛点头,乔音就去搜房间去了。
空气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林沛伸手试探的碰上了那件衣服,那些戏服就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吸附力,紧紧的贴在艾里德安的身上。
林沛闻了闻自己的手指,皱了皱眉。
脂粉香。
林沛对于都言这位艺术家,知之甚少。
她只知道都言的声音偏细,酷似女子,一直都是反串,唱成了名角。
她还知道都言一生未婚,但是有一个儿子。
但是孩子的母亲是谁,他唱戏到底唱的如何,她一概不知。
林沛不爱听戏,她的爱好在读书经商方面,父亲曾经夸她,虽然是女儿身,但是是个经商的奇才。
只是这两年,她便无心那些了。
先把以前最大的麻烦解决了,再看下其他的事情吧。
林沛的血融进了红色的戏服里,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千左。”
孙思汉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旁边的姑娘突然推门进去了,表情有些迷惑。
“把他身上的戏服脱了,再把外面的人叫进来,把他抬出去。”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吸吸鼻子,好冷哦
☆、浮生辞
“迅速脱下来,然后扔到地上,不要再碰。”
林沛又仔细的嘱咐了一句,千左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艾里德安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的大汉,但是千左倒腾他一点也不费力,手脚麻利地把他身上的戏服给扒了下来,然后扔在了地上。
艾里德安全程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林沛看见艾里德安眉宇间围绕着一股淡淡的黑气,但是不是很严重,就懒得再弄,这东西也只会让他安静一会儿,多晒晒太阳,没几天这些黑气就会消散尽了。
这倒不是林沛的偏见,但是林沛就是不喜欢这些洋人,如果是和谐的友人,那还无所谓,可是明显这些洋人来不到他们国家,怀的就是不轨的目的。
林沛还没有那么好心到这也要尽心尽力,她的血可宝贵着呢。
千左把孙思汉叫了进来,孙思汉看见沙发上已经换了个姿势的艾里德安以及地上的那件戏服,有些惊讶于林沛的速度之快。
“啧啧,这么快就解决好了吗?”
孙思汉啧啧有声,眼神落在艾里德安的身上并没有多少的尊敬,反而是无尽的轻蔑。
这的确是见鬼,他之前也试过想要把这件衣服从艾里德安的身上扒下来,但是艾里德安和这件衣服就像两块吸附力非常强的磁铁一样,纵使用尽了力气,也怎么都扯不下来。
但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会儿的功夫,林沛就已经把衣服从艾里德安身上弄下来了。
“把他抬出去吧。”
林沛没有回答解决还是没有解决,至于那些人来说,这些事情应该就已经算是结束了吧,毕竟他们只要求她把这个东西从艾里德安的身上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