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你帮傅元诚找的罂粟粉,除了给傅元诚,还给了谁?”安子然直接切入正题。
傅元建一愣,“什么意思?”
安子然说:“有人用罂粟粉想害我婶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傅元建脸色一变,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迅速的反驳道:“不是我。”赵家和他都欠傅王府的人情,他们怎么可能回去害傅王府的人,不过喊完他就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因为安子然话里的意思并没有质问他的意思。
“罂粟粉是我当初托人去找的,对方找到后就给了我一小包,量不多,我直接给了傅元诚,他都给大皇子吃了,我敢保证他都用完了,因为他后来还问我能不能再拿到一些,这东西很难弄到手,那人也走了,我就告诉他没有了。”
“那人是谁?”
“他是……”
安子然的问题,傅元建都如实回答了,等他们离开建王府,才刚过一刻钟而已。
第275章 走X商贩
走私商是很多国家都有的一种商贩,为了获得更高的利益,他们通过隐秘的渠道走私各种货物,从而免去高额的税收。
这种走私商贩通常有很多旁人想象不到的隐秘来路,他们通过某些渠道可以拿到市面上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或者被国家严令禁止的东西,比如罂粟粉。
傅元建偶然认识了一个走私商贩。
那名走私商贩起初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后来发现了,想逃却被拿捏住把柄,不得不帮傅元建的忙。
对方很小心,毕竟走私是犯罪,在大亚的律法中也有明文规定,不过若是有熟人介绍就会快许多。
傅元建虽然是个幌子,但是他做的事情却像个正经的商人,和那名走私商贩合作后,他确实没有举报他,加之自己还有把柄落在他手中,那名走私商贩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如果傅元建想找他,他还是要出来。
安子然让傅元建帮他把那名走私商贩找出来。
傅元建不敢拒绝,第二天就派人去联系那名商贩,对方很快就给了回应,双方约在老地方见面。
老地方就是傅元建以前和他见面j_iao易的地点,在南集区一间瓦房,那里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出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到了约定的时间,对方准时出现。
走私商贩是一个发福的中年人,姓朱,据说他干这行已经有二十几年了,在业界是资格最老的人之一,这一次要不是傅元建本人要找他,他是不会亲自出现的。
看到屋里不知傅元建一人,朱老板微微一愣,似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转身二话不说就想走人。
邵飞从角落里走出来挡在他面前。
朱老板脸上的r_ou_抽了抽,心知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转身看向傅元建,“五皇子,朱某没有得罪你把,为何要骗朱某?”
“本王哪里骗你了,本王从头到尾可没有说过只有本王一个人来见你,而且你的反应未免过头了吧?”傅元建想不通他有什么好激动的。
朱老板冷声道:“五皇子莫以为朱某不知道,这位公子分明就是傅王府的珺王妃,朱某说的可对?”做他们这一行的,很多人都要避开,像傅王府就是他们避之唯恐的第一位。
安子然站起来,“朱老板果然慧眼如炬,不过我们并不是来找你的麻烦,只是有一件事想问你而已。”
朱老板看着眼前年纪比他小十几二十岁的青年,眼神出奇的平静,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还能亲眼看到珺王妃本人,似乎和传闻中的有一点不一样,见对方不像在说谎,便定了定心。
“不知珺王妃要问什么?”
“关于五皇子托你找的罂粟粉,你除了卖给五皇子,还卖给了谁?”安子然开门见山道,他谅对方也不敢对他说谎。
朱老板愣了一下,旋即摇摇头,“没有,我只卖给五皇子一人过,这种东西很难求,就算朱某有路子也弄不到多少……”
话还没说完,朱老板似想到什么,突然脸色一变。
安子然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追问道:“朱老板可是想起来了?”
朱老板眼角抽了抽,他看了看安子然和傅元建,最终还是选择说实话,语气倒是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事实上,我当初找人拿这东西的时候,对方给了我两小包,但是被我的人在拿回来的中途弄丢了一包,发现后我派人返回去找过,但是没有找到。”
“意思就是说被人捡了是吗?”
朱老板一脸尴尬,“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快就被人捡了,我的人当时并没有选择人多的地方走,他发现丢了一包的时候也会去找过,但是就那么一两刻钟,就被别人捡走了。”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捡走的是吗?”
“那东西可是禁品,谁敢声张,不过……”朱老板突然话锋一转,好像想起了什么。
“不过什么?”
“捡走那东西的人很可能是住在那条街的人,那条街位置比较偏,除了住在那里的人基本不会有人在那里随意走动,我记得当时刚好是酉时,太yá-ng刚下山。”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好歹还有一点线索,安子然问明那条街的位置以及朱老板的人走过的路线,然后就走了。
朱老板松了一口气,看来最近需要缓一缓走私的计划。
那条街位于西集区,西集区住的大多是经商的商人,而商人也有份三六九等,家底丰厚的,住的宅子就大,门面装修得也就越好看,而家底不厚的,住的自然也就差,恰恰就是朱老板说的那条街。
那条街不是很长,只有白来户人家,除了一些经营小本生意的商人,还有一些则是经商失败或投资失败,导致输掉家产不得不卖掉原来的大宅子搬到这里的人。
安子然几人过来的时候,太yá-ng刚好也快下山了,残yá-ng照着街两旁简陋的房屋,一些外出做事的男人陆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