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值得我用自己来气她的?”许吟怀搂着许母的肩膀,轻缓地解释道:“是怀简真的很好啊。”她弯了弯唇角,却显出了几分嗔意,怀简这个小笨蛋,怕是还不知道同剧组的人对她有好感吧,幸好她找肖笑笑问清楚了。
这一次,并不是情动之下的仓促标记,而是许吟怀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再没有什么比沾染上对方的味道更有力的拒绝理由了,如果仅仅是得知怀简见到了齐灵瑄,许吟怀并不会特意飞过来。
许吟怀早就知道了怀简的好,但没有想到她的好会这么快就被别人发现。的确,那些暗藏着的所谓情敌并没有什么竞争力,可许吟怀就是想这样做,她像是回到了青春意气十足的年轻时代,只想顺从自己的心意,不想去理会其他的事情。
“今天片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许吟怀一点点地诱导着怀简,怀简完全没有多想,皱眉答道:“有个同组的人和我一起被导演骂了。”
“导演为什么说你?”许吟怀微勾着嘴角,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为我又想你了。”怀简捏着手机,得到了一声轻笑。许吟怀低声提示她:“你翻开行李箱看一看。”
伴着那成熟妩媚的低笑声,怀简心头一跳,仿佛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她迅速打开了自己的箱子,只见原本有些凌乱的衣物已经被叠放得整整齐齐,但那并不是重点。
“看到了?”许吟怀已经听到了怀简陡然变得沉重的喘息声,她笑意未断,悄悄挂断了视频。
怀简举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将摆放在最显眼地方的小布料团在了手中,眼睛几乎又要变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永远玩不过许老师的怀简。
☆、第 64 章
一大早, 许吟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怀简有些迷茫地接通了电话。
“小垃圾, 睡醒了吗?”许吟怀特有的温柔嗓音顺着怀简的耳道一直传到了她的心上。
“渺渺姐, 你……”怀简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许吟怀昨夜的行为,“你是故意的, 对不对?”
“呵呵……”许吟怀低低地笑出了声,也不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 只是催促着她:“快去洗漱吧, 拍戏别迟到了。”
许吟怀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发觉自己这段时间真的是有些不像原来的自己了,可不管怎么说, 这种可以肆意妄为的感觉真是不错。不论年纪大小, 每个人都是希望能有人可以全心全意地纵容自己的吧,不管做了什么,都只会得到肯定的回应, 而怀简,无疑就是许吟怀期待的那个人。
平日里许吟怀包容的时候也许比较多, 可关键时刻上, 其实更宽容的人却是怀简。这种事情, 只有当事人才会有体会。
这次促狭的行为倒真是无意的,许吟怀只在宾馆里住了一夜,自然是要将衣物带走的。可那夜两人的战况太过激烈,衣物全都混在了一起,许吟怀替怀简收拾的时候不慎将自己的衣物留在了她那里, 她反复回忆了许久才确定了具体位置,这才起了逗弄怀简的心思。
许吟怀可以想象到,才得到餍足的小alpha会有多难受。可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越是难捱,怀简对她的印象就越是深刻。也因为这样,她今早才数着时间催怀简起床了。
“小垃圾,没有生我的气吧?”许吟怀听见了怀简漱口的声音,懒散又笃定地问道。
怀简吐出嘴里的清水,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有点生气。”
“那等你拍完戏,我好好地补偿你一下好不好?”许吟怀的声音有些朦胧,如烟似雾,轻轻地挠着听者的心。
“好!”怀简猛地放下刷牙杯,杯中的水都溅到了洗脸池边,可她无暇注意,只用- shi -润的手指按下了录音键:“渺渺姐,你再说一遍!”
许吟怀又柔柔地笑了:“小坏蛋,想做什么呢?”她大概猜出了怀简的意图,却只觉得有趣,又因着心里终归有着对戏弄她的愧疚,便索- xing -顺了她的意思:“好,我说了,等你拍完戏,我好好地补偿你一下。”
这一天的怀简又像是充满了电,表现得极其活跃,相较之下,其他人的精神就显得没有她那么饱满了。导演先是夸奖了怀简一番,无非是说她知错能改之类的,但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对着场上所有的人咆哮:“你们是战士,不是流氓,露出流里流气的表情像什么样子!给我笑得阳光一点!灿烂一点!懂吗?!”
某些人本还对怀简得了导演的称赞而心怀芥蒂,但当她和他们一起挨批后,那种嫉妒的心思竟又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不少。
怀简当然不会知道其他的人的心思,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赶紧把戏拍完,连齐灵瑄这个人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许吟怀在挂断和怀简通的电话之后又稍稍眯了一会儿,怀简简单的言语让她感到很心安,才被驱赶没多远的睡意渐渐又席卷到了她身上,还是她事先设定的闹钟将她闹醒的,她要和父母一起去拜访齐家。
“渺渺,你来了!”齐灵瑄热切的眼神在许吟怀刚进门的时候便传了过来,但顷刻之后,那股热情却变成了愤怒,可愤怒之后,她又冷静了下来,以一副稳重的模样和许父许母打着招呼:“伯父伯母,你们来了。”
在场的长辈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许吟怀也是在演艺圈见过无数面孔的人,哪会看不出她的情绪变化,只不过没人会在这时候提出来而已。
“渺渺,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齐灵瑄神情有些激动,却又压抑着自己,一派深情的模样。
许吟怀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托你的福,我现在过得很好。”她眼神清澈,没有丝毫的讥讽之意,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齐灵瑄的脸色却是白了白,她的神情和语气中都掺杂着痛苦之意:“我知道的,渺渺,你还在怪我对不对?可我那时候只是喝醉了,而且我太爱你了,所以当时才会那么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