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看见她差一点就要叫出声,被洛翊一把给捂住了。
唐诗琪此刻整个人都趴在苏楠的上方,洛翊眼尖的发现,唐诗琪的手还在苏楠的衣服里。
愣了一下,唐诗琪才反应过来,整个人连忙趴在了苏楠的身上,用身体将她挡的严严实实,目光里满是错愕的看着洛翊。
她这是要干什么?
☆、追击
洛翊干咳了两声,对她们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的说道:“有人偷拍,你们两个现在小心点,各自回房,将窗帘拉下来。”
两个人顿时傻了,苏楠愣愣的问道:“你不能抓住他吗?”
洛翊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是万能的,不知道她的身手也不知道来了几个人,我怎么抓?”
朝着颜沐倾的房间看了一眼,要是颜沐倾现在在房间,自己要怎么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呢?
唐诗琪看到洛翊的目光,就明白她在想着什么,于是解释道:“小倾现在不在她房间,正在三楼的练舞室,你快点上去看看,那里常年不会拉上窗帘,而且小倾练舞的时候并不喜欢穿太多衣服。”
洛翊眨了眨眼睛,不会穿太多衣服是什么意思?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啊?”唐诗琪见洛翊不动,顿时催促道,她的手夹杂在她与苏楠的身体中间,为了不让洛翊看见更多,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上面,整只手都快要麻木了。
“哦。”洛翊整个人这才如梦初醒,就像是矫捷的豹子,利用着楼梯的死角,三两下的就攀爬了上去。
让余下的两个人看的目瞪口呆。
唐诗琪从苏楠的身上起身,快速的为她整理了好衣服,然后说道:“我们快点回房间吧。”身体还没有站起来,整个人又被苏楠拉着倒了下来。
苏楠慵懒诱惑的嗓音带着意犹未尽:“阿翊不是说了么,不知道对方是几个人,我们到处跑反而不安全,不如就呆在这里,客厅又没有窗户,我们还有沙发挡着,那些人肯定是不敢进来的,只要我们窝在这里,他们就是想拍也拍不到。”
唐诗琪想了想觉得这个说法也对,于是整个人就窝在了苏楠的身上,原本还算宽大的沙发顿时因为这个变得拥挤了起来,只是两个人谁也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还很享受这紧紧相贴的触觉。
三楼对于洛翊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布局跟二楼差不多,只是四个房间变成了两个,二楼客厅的位置也变成的堆积杂物的地方。
因为三楼的走廊上并没有亮灯,这给洛翊的动作带来了便捷。
她朝着唯一有灯光的地方走去,打开门就看见颜沐倾正对着一面巨大的落地镜舞动着,上身只穿了练瑜伽时候的打底背心,只遮住了胸前的风光,下身穿着超级短裤,只有打底裤的大小,这时候她才明白唐诗琪所说的不怎么穿衣服是怎么回事。
严格来说颜沐倾是一个相对来说保守的人,并不怎么习惯露出自己的皮肤,顶多是双臂双腿,像这样的装束在外面是绝对看不见。
推门的声音惊醒了颜沐倾,她停下了动作,错愕的看着那个不请自入的女人,难道因为自己之前看到了她裸 露的后背,所以她就要来偷看自己么,那个一本正经的小保镖应该不是这么猥琐的一个人吧。
然而还没有等她问出声,舞蹈室内的灯光啪的一声被人关掉了,随即她就闻到那混杂着药酒味道的薄荷香气朝着自己靠近。
“嘘,别说话,跟我来。”洛翊在她身边轻声的说道,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暗哑,在这诡异的黑夜中,让颜沐倾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安,坚信着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一样。
洛翊拉着颜沐倾来到了窗户边,小心翼翼的探头,看见窗户外面果然攀爬着一个人,看样子正在打量着二楼的场景,似乎没有发现有人,那个人影正准备往三楼爬。
洛翊将周围的景色收进眼里,再三确认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个人还好对付一点。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所以房间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颜沐倾看到洛翊的动作,也好奇的探出了头,看到那个攀爬的身影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洛翊搂了搂她的肩膀,小声的说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
微微恐慌的心渐渐安静了下来,她靠在墙壁上,神情放松的看着那个正在打量着窗外的高瘦女人身上,想想觉得很是神奇,自己竟然真的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话而不再害怕了,明明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竟然能够真的不担心,想来是因为洛翊带来的安全感吧。
这是一个合格的保镖。
窗外那个人速度挺快,看着不像是一个业余的人,洛翊甚至能够从那人的动作里面看到熟悉的- cao -作,眼神微微眯起,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她将颜沐倾推到角落里让她隐藏起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说完也不等颜沐倾的回复,一个人偷偷摸向了舞蹈室的洗浴室,快速的将里面的灯光打开,然后将水也放了出来,还将门露出一条细小的缝隙,伪造成一个人在里面洗澡的模样,然后她整个人蜷缩在另外一边。满是戒备的看着窗台上已经隐隐能够看见人影的那个人。
那个人朝着舞蹈室张望了一番,看到没有关严的浴室,果然伸手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因为一直信赖这个地方的安保,她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将窗户反锁,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窗户看似缓慢却匀速的拉开,洛翊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只能说明这个人是一个行家,只怕不好对付。身体微微绷紧,若是不全力以赴的话,只怕这个人会从自己手里逃开。
看这个动作,以及她对别墅的熟悉程度,只怕这个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她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呼吸尽量降到最低,希望能够不惊扰到那个人。
透过月光,看到那人一身紧身的皮衣,从身体形状上看,似乎是一名女人,这年头女人怎么都这么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