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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不能出院。
“最好还是在医院休养一下。”医生道。
“为什么?我烧已经退了,可以出院了。”花眠蹙起了眉头,道。
“褚小姐,很抱歉。”医生摇摇头,“您之前在医院有过病史,虽然之前病情好转暂时出院,但是现在……为了防止复发,我建议您还是在医院观察一下。”
花眠目光微微一闪,沉默了下来。
“嗯,好的。”姜白见花眠脸上一幅不情愿的样子,便替花眠同意了,“麻烦医生了。”
“嗯,没关系。”医生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想出院。”花眠道,声音有些委屈,“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别闹了。”姜白无奈,“好好休息。”
“阿白。”花眠眉头垂下了眼,声音有些失落,“我不想和你在医院……过年。”
好难过。
她不想和阿白在这里,度过她和她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
“没关系。”姜白拿苹果开始削,“在哪里都一样的。”
“不一样的。”花眠摇头,“不一样的。”
姜白水果刀切的深了一点,又不小心削下去一大块果肉,叹了口气,姜白抬头看她,胸口上的猫眼石亮着浅蓝色的光,少女黑色的瞳仁安静,声音柔和,“只要你好好的,在哪里都一样。”
花眠看着姜白的眼睛,不知为何,那种焦虑难过的感觉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平和。
是呢,只要阿白在这里,在哪里都一样的。
如果她执意要出院的话……
“如果你不听医嘱,我会担心。”花眠听见少女轻轻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忧心。
“嗯。”花眠低头,“我知道的,只是……”
……只是,不想在医院,和你度过在一起的时光。
她抬起头,只是下文还未来的及说出口,便看到漂亮的蓝色石头在眼前微微闪过,眼前少女已经轻轻的吻上了她的额头。
姜白的唇有些冷,花眠微微睁大了眼睛,哑然,姜白轻轻抱住了女孩有些单薄的肩膀,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有你在,就好。”
一个吻。
花眠心中的遗憾烟消云散,“嗯。”
她也是。
其实,一直都是。
有你在,就好。
“那阿白这是答应跟我在一起了?”花眠眨眨眼,“你都亲我了。”
姜白摇头,一本正经,“等你出院再说。”
花眠:“你刚刚亲我了。”
姜白:“不算。”
花眠:“你刚刚亲我了,阿白怎么能不负责呢。”
姜白:“……”
花眠眨眨眼,勾住女孩的脖子,蜻蜓点水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琥珀色的眸子染着笑意,“还有,阿白,喜欢一个人,应该这么亲。”
姜白不说话,红着脸将花眠按在了床上,狠狠亲了回去。
花眠眼角勾起一抹潋滟的水光,“阿白好凶。”
“闭嘴。”姜白微微喘口气,脸红了一片,“我……不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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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照进来。
“喵。”
白猫将地上的报纸衔住,拖到睡的很沉的女人旁边,然后跳到沙发上,轻轻舔女人的脸颊。
“喵~”
驱魔师一个人住着单人公寓,收拾的很干净整洁,只是看上却一丝不苟的女人,昨天进了屋子之后,便一直在喝酒。
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它,嘴里一直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阿墨……”
它听见她念。
“对不起……”
然后喝的大醉。即使不省人事,嘴里还是在喃喃的念着那个名字。
阿墨。
很熟悉的……名字。
杏仁有些迷茫的歪歪头,又认真的看着女人这张脸,随后不在意的丢到一边,然后继续舔着她的脸颊。
很熟悉,代表,曾经遇到,却因为各种原因不再记起。
不再记起,就代表不重要。
被它忘记的,不重要的东西,是没有办法跟这个人相比的。
快醒吧,太阳晒屁股了。
酒是坏东西,下次见到要偷偷的打翻。
这个人醉成这个样子,都不愿意睁眼看看它了。
辛茶被猫舔的有点难受。猫舌头有点粗粝,脸上有点沉,她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张硕大的猫脸,和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
杏仁眨巴眨巴眼睛:“喵~”
辛茶:“……”
头疼。
把猫从脸上撕下来,辛茶揪着猫脖子,对着那张讨巧卖乖的猫脸,面无表情。
杏仁用爪子指了指地上的报纸:“……喵。”
它把门口的报纸衔过来了,它不是没用的猫,不要把它丢掉嘤。QAQ
辛茶看着地上那张印刷着某家卖猫粮的广告报纸,又看了看讨巧的猫。
白猫矜持的“喵”了一声。
辛茶把猫丢到沙发上,躺在沙发上,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 xue -,头有些宿醉后的痛,但更让她觉得痛的,是那个会用小手拽着她衣角的,已经永远沉眠在黄土之下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