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秦韵:“谁告诉你的?夏青山?”秦简有些急躁:“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山上的事你别打听,你专心学习,剩下的事爹会安排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连砚:你、扯我衣服,你哭什么?扯扯让你扯,别哭了。
秦韵:那我就不客气了。
求收藏
APP读者可以点到目录→详情→作者专栏
☆、不要脸
第17章不要脸
秦简说完这番话就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累极了,秦韵就乖乖的坐在一边候着,直到秦简缓过劲儿来把她那些空有其表的字帖看完,才被放了回去。
字帖在她手上被揉成一团,然后丢在了路边的草丛里,才走了两步又扭脸转身回去捡了起来,这是秦简门口,她就是扔也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她揣着满腔的疑问想找秦简要个答案,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答案,秦简什么都不会告诉她,只会让她学那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的琴棋书画。
等秦韵回到小楼的时候,就看见连砚坐在一楼大厅里翻着一卷书册,秦简收集了很多的乱七八糟的书册,可秦韵很少看,她不喜欢,看见那些东西就烦,如果不是秦简强制要求,她恨不得一把火把那些东西烧个干净!
看着连砚颔首低眉的样子,青葱的玉指在书页上缓缓滑过,秦韵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连子衿确实很好,比她好出千倍不止,那样玉啄出来的人,此刻竟然坐在自己的小楼里,当真是莫大的讽刺!
她将视线收回,抬步就要往楼上去,去被连砚喊住了。
连砚其实一直都在等她,等的久了就自己翻翻书,可视线一直都徘徊在外面,秦韵回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当秦韵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连砚并没有动作,甚至还假装没有发现秦韵,本以为秦韵会过来找茬,却没想到她只是看了看竟然转身就走,像是要假装没有看见她一样,实在是让连砚有些不适应。
“大小姐留步。”连砚将书册放下,起身缓步走到秦韵身边,不经意的看了看她的双眼,确实是红肿的,看来昨夜真是流了不少的眼泪。
秦韵迈出去的脚步拐了个弯就朝大厅里面走去,面无表情的越过连砚,坐在了她之前坐过的位子,才抬头问道:“夫子有事?”
“子衿上山也好几天了,总不能一直闲着,大小姐今日正好有空,不如开始上课吧。”连砚将“凉音”拿过来放在秦韵的面前:“大小姐先试试琴。”
秦韵伸手将琴罩掀开,指尖在琴弦之上划过,丝丝弦音入耳,秦韵笑了:“这琴不一样响的声音也确实不一样。只是,连夫子你上山又不是诚心教我学琴的,又何必执着于此?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不就好了?何必非要做出一副温良无辜的样子?连子衿,你是朝廷的人,官匪不两立,就算我爹再护着你,要是被山上的人知道你是朝廷的人,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下山吗?掩翠山只能有我一个大小姐,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立刻离开这里!”
她说完就低下头,假装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琴弦,等着连砚的反应。
可连砚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看了秦韵一眼,然后坐在了秦韵对面,像是在听她弹琴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秦韵等了半天并没有等到回答,有些不甘心,琴音急转有些激昂,片刻之后,她就有些掌握不住节奏,气息明显已经跟不上,手指有些颤抖,已经乱了指法。
连砚见状起身绕到秦韵的身后,伸手将秦韵拥在怀里,然后往前按住秦韵的手指借着秦韵抚琴的姿势按住她的手指将已经降调的琴音重新带回了节奏,连砚神情专注,轻抿着嘴唇,按住秦韵的手将这一曲琴音弹奏的越发慷慨激昂。
一曲终了的时候,秦韵还有些愣神,她会弹琴,琴艺也还尚可,但跟连砚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方才那一首曲子,让秦韵感受到了琴音带给她的震撼和触动,她从不曾将一首曲子能弹奏到如此地步,琴音之于她更多的只是玩乐时的靡靡之音,但经过连砚的手就不一样,琴音带给她的是来自心灵的抚慰。
秦韵的气息有些不稳,她沉浸在其中,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靠在连砚的怀里,连砚温热的气息就在她耳畔,似有若无酥酥麻麻。顿时觉得有些窘迫,反手将人一把推了出去,连砚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堪堪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看着目光游移的秦韵,低头笑了一下,这个大小姐看似刁蛮凶悍,其实也不顾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而已。
“大小姐好凶呀。”连砚摇头打趣。
秦韵怕的应该是秦简对自己的宽待吧?连砚方才低头的时候就想了很多,这掩翠山不是寻常的地方,从她上山之时便已经有所察觉,秦韵此时已经确定她朝廷之人的身份,而且还是通过秦简才确认的。
那秦简,恐怕是在她上山之时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那又为什么?
连砚在掩翠山上的这些天并不只是一味的看书练琴,在她有意无意的的探访之下,已经将掩翠山上摸了个大概,只是越看不清楚秦简到底是什么意思。照秦韵的说法来看,秦简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是一味的纵容她在掩翠上上的行为,不仅不加以阻止,甚至还以她夫子的名义给了她很多的特权,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yin -谋?
“你、谁让你……”秦韵脸色透着红晕,话也说不太清楚。
她自幼在山中长大,身边并无可亲近之人,方才连砚拥着她的气息和温度都仿佛还在耳边,那种亲昵的姿态让秦韵一时半儿的无法接受,在她的印象里,这种琴瑟和鸣的姿态只有最亲近的爱人才能那样做,偏偏连子衿就那样抱着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什么?”连砚玩味的笑了一下,她最军营里待过不小的一段日子,虽说士兵见她多有顾忌,但荤话她也听了不少,并不像秦韵这般单纯无暇,凑到秦韵跟前,故意哈着热气,俯身在她耳边假装不明白的说道:“大小姐这就、害羞了?我又不是男子,不过是离你近了点而已,干嘛恼羞成怒?可别忘了,你昨夜还扯我衣衫来着,我们也算是两清。”
“我那不是故意的!”秦韵脸上有些热,反手又去推连砚想要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