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砚:宝宝,宝宝,我错了,我错了。
秦韵:哼,我要养猫
连砚:养养养
秦韵:两只!
连砚:好好好
☆、告诉你
第19章告诉你
说关家小姐死了,连砚是不信的。从她上山到现在,并无察觉到掩翠山有任何的异常,再加上秦简病重,山寨上下无人统领本就有些自顾不暇,就算他们当真抓走了关家小姐,此刻也一定是关在某个地方,来不及动作。
“秦韵,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连砚放缓了语气:“放了关家小姐算你们掩翠山将功赎罪。”
“你不信我。”秦韵抬眉看着连砚:“那你又何必问我?我说人不在掩翠山你不信,我说人死了,你也不信。连子衿,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你又为什么要问我?白白的浪费了时间。”
连砚抿着嘴唇,她确实不信。
这样一味的问下去也不是办法,秦韵脾气倔,况且这还是她的地盘,连砚最多也只能吓唬一下这位大小姐,就算一时吓唬住了她,也根本没法儿从这位大小姐嘴里听到一句实话。
为今之计,她只有先行撤退,然后再暗中调查。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也只能自己去找。”连砚打量着秦韵半晌才继续说道:“若之人不在掩翠山倒也罢了,要是被我找到这人就是被你们掳走的,大小姐,那欧阳路的地牢可还等着你呢!毕竟我也在山上叨扰了许多天,等你进了欧阳路的地牢,我自当好好款待。”
“哼,你有本事,就把我弄进去,看我不一把火烧了你那狗屁的地牢!”秦韵嘴上逞强,心里却是没谱的。
“你就嘴硬吧,等我把你这掩翠山翻个底朝天,到那时候你哭着求我,说不定我会给你安排一间好一点的牢房,坐北朝南,多加几席草甸子。”连砚凑近了秦韵的耳边低声说道:“也不枉你叫我一声夫子。”
秦韵瞪着眼睛,咬紧了下唇。关家小姐就被埋在后山,万一这个连子衿真的长了狗鼻子翻出了点蛛丝马迹,那麻烦可就真的大了,想到这里,秦韵不甘心的示弱道:“连夫子毕竟喝我一杯敬师茶,我们师徒一场,虽然你没教过我什么东西,但我到底喊你一声夫子。我跟你说句实话,你信不信?”
“怎么我不信,你就不说了?”连砚玩味的看着明明一脸的不甘心,却还是要低头的秦韵:“这会儿知道我是你夫子?刚才怎么不痛快点说句实话,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嘛。”她嘴角挂着一抹笑,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跟秦韵相处的这几日,连砚自认为对秦韵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位大小姐轻易不会低头示弱,她若低头,那只能说明她是真的心虚,关家小姐即使不在掩翠山,也必定与掩翠山脱不了干系,不然秦韵一定不会低这个头!
“关家小姐,真的不是掩翠山掳走的。”秦韵别过脸,不去看连砚,把整件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才说道:“你问我,掩翠山在沧澜有没有对头。你是朝廷的人,这本不该告诉你,但我爹既然信任你,那连子衿,我也信你一回。”
见秦韵语气凝重,连砚也正视起来,这一转身就看见立在楼梯口的花儿一只脚还迈在外面,忍不住的按了按额头,这丫鬟倒是实在,一点儿也不像她主子。轻声咳嗽了一下才对花儿说道:“我可不用你守门,上楼,不叫你,不许下来!”
花儿一脸警惕的看着连砚,不说话也不动,那表情分明是誓死要捍卫主子的安危。
“花儿,上去。”秦韵见花儿不动,朝她递了个眼色,默默张嘴,比了个嘴型。
花儿看的分明,还是有些犹豫,就听连砚说道:“你守在这儿也没用,我要是想对大小姐做点什么事,就凭你也是拦不住的,说不定还要再搭进去一个。”
见花儿拔腿就往楼上跑,连砚才拽了个椅子坐在秦韵的身边:“你这丫鬟很衷心。接着说。”
“沧澜自古就是匪祸为患,掩翠山与他们是不同的。我不知道你在山下听到了些什么,你也在山上住了这么多天,但你见过我们下山去打劫了什么人吗?掩翠山足以自给自足,我们并不靠打劫为生,你听到的那些有一部分是传言,还有一部分是栽赃。就像这次关家小姐一样,跟掩翠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们是被人栽赃的。你也是其中一环,我爹请你上山的消息恐怕被有心人利用了,把你弄到掩翠山,转移你们的视线。”
“那是谁栽赃?”连砚皱眉:“为什么栽赃你们?”
“沧澜这一块儿大大小小的匪窝几十个不止,你觉得我知道会是哪个吗?”秦韵讽刺的问道:“我只能告诉你,不管是哪个,其实都无所谓。在沧澜,只有掩翠山一家不与他们同流合污,这不是一个干净的地方,掩翠山挡了他们的财路,所以有些人想除之而后亏,而最快的办法,就是借助朝廷剿匪的势力。你是那个将军的人吧?那将军初来乍到很好被糊弄,所以才有了关家小姐这一出,目的就是把朝廷剿匪的势力引到掩翠山,到时候借朝廷的力量将掩翠山除之而后快。”
很好被糊弄?连砚皱眉:“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打劫所以就被人记恨了?秦韵,你嘴里还真是没一句实话,掩翠山不打劫山下的百姓,那不正好便宜了剩下的那些山寨,他们感谢还来不及吧!”
秦韵挑眉,视线往外一瞟,才说道:“因为,水至清则无鱼。”
连砚还想再问,就察觉到不对,扭脸朝外一看,花儿带着夏青山还有几个人已经朝这边过来了,连砚摇头,没想到自己被摆了一道,还真是小看了这主仆两个。
“大小姐,我会查清楚的。”连砚把匕首插在秦韵的腰带上:“后会有期。”
秦韵看着连砚从后窗一跃而逃,不过片刻功夫就从小楼里逃了出去,动了动被绑起来的手腕,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如果连砚不是朝廷的人,如果她们不是对立的关系,就凭连砚的能力,她还是很佩服的,毕竟琴棋书画文武双全这种人,她真的只在话本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