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看着连砚脸色一点点的变化,心知要说服连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抬手将连砚手上的玉佩拿过来半枚,放进了秦韵的掌心,然后才一把握住连砚的手与秦韵的手放在一起,颤抖着说道:“你要理由,我给你。这玉佩原本是一对儿,左右分开各自一半,合则喜结良缘。连砚,你与韵儿是有婚约的。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连老将军会让一个山匪的女儿与你定下婚约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连砚:哇偶,有婚约呀!理直气壮.jpg
作者君有话说:本文周四(12.28)入V,当天万更。感谢支持,爱你们么么哒。
☆、V章三合一
第26章V章三合一
秦简此话一出, 顿时犹如一石惊起千层浪, 连砚皱着眉头还未及反应, 秦韵就瞬间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看看连砚再看看秦简,一脸的不可置信, 拿在手上的玉佩也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一样,顺着她的指尖一路烧到了脸颊, 将那尖尖耳垂也烧的通红。
秦韵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婚约, 从来没有听说过!”明明是想理直气壮的把话问出来, 可到底是触及了女儿家最私|密的心事,又在如此场合被公开道出, 秦韵绯红色的脸颊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真实情绪。
连砚原本是皱着眉头的, 见秦韵如此娇羞的模样,瞬间心里那点不悦也都散了,将手上的玉佩抛起又接住, 不大的玉佩在她手上灵活的如指尖碟飞舞,良久之后才缓慢的开口:“大小姐似乎对此事颇有些怀疑, 巧的很, 我也怀疑。家父久居京都, 鲜少外派,更遑论沧澜,更是从没来过,子衿想请教秦大当家,这婚约是何时何地定下的?单此一枚玉佩, 怕是有些站不住脚。”
秦韵本来紧张,听连砚一说这话,顿时斜眼瞪了她一眼,不屑的哼道:“我爹还能骗你不成?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当谁稀罕这狗屁婚约一样!”
“韵儿!”秦简听着秦韵说脏话,不悦的训斥道:“怎么说话呢?爹是怎么教你的?”
秦韵低头,动了动嘴唇:“韵儿知错了。”都怪这个连子衿,气的她都在秦简面前骂了脏话,她都没怀疑呢,凭什么连子衿去怀疑!
“这玉佩是千年古玉,是你连家传媳之物。”秦简伸手找秦韵将玉佩拿了过来:“本是一枚,因着这桩婚约,连老夫人特意找能工巧匠将玉佩一分为二,你若不信,将两枚玉佩合在一处,凤凰纹中间雕刻的正是外人无从知晓的连家族徽。”
连砚将信将疑的将玉佩重新拿了过来,当日夏青山送玉佩来的时候她只是匆忙看了一眼,并未仔细观察过玉佩的纹路,此刻将两枚玉佩重新放在一处,果然见玉佩咬合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连字图案,赫然正是连家的族徽!
玉佩被连砚握在手里,如果只是一枚玉佩也就算了,可秦简对这枚玉佩的来历却知之甚详,尤其是连家的族徽他竟然也知道!要知道,如果秦简只是一个普通的山匪,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出连家的族徽!
所以这个秦简到底是什么人?
连砚带着疑惑,也就问了出来:“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枚玉佩?”
“因为……”
秦韵刚想说话,秦简之前跟她说过,她娘亲跟连子衿的娘亲是手帕交,那这玉佩在她爹手里自然也就不奇怪,只是还没开口就被秦简给打断了。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秦简拽着秦韵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我这一生唯有两件事放心不下。一个是韵儿,还有一件就是我掩翠山上的乡亲父老。此番请你上山,是求你,可也是给你指明方向。子衿,掩翠山不会成为你剿匪的阻石,甚至我愿倾尽所有力量,帮你铲除沧澜的悍匪祸患,只是你真的知道你的敌人是谁吗?”
“什么意思?”连砚看着面前的秦简:“我的敌人是谁?”
“杀死关小姐的凶手才是你真正的敌人。”秦简呼吸有些重,显然是说了太多的话,已经有些支撑不住:“想必你也知道了,关小姐的尸首是在掩翠山被发现,可我要告诉你的是,人是在掩翠山被发现的,掩翠山也是被栽赃的,那人的目的就是让你认为我们才是真正的凶手。”
“我知道不是你们做的。”
连砚拿着玉佩正从怀里将那半截苏锦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谁知秦韵眼尖以为她要把两枚玉佩都收起来,当即就一步上前将连砚手上的玉佩抽回了一枚捏在手里,不愤的说道:“凭什么你都拿走,还有一枚是我的呢!”
千年古玉,就是一半也很值钱!
连砚愣愣的看着少了一半的玉佩,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见那气呼呼的大小姐将玉佩攥在手里,倒像是个护食的小豹子,忍不住的就去逗她:“既然拿了我连家的玉佩,可就算是我连家的人了。小娘子,过来站我这边。”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夏青山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在山寨横着走的小霸王竟然也遇见了敌手,这个连夫子恐怕真是大小姐的克星,看着大小姐顿时窘的无话可说的样子,夏青山觉得这若是对有情人,恐怕也是对欢喜冤家。
“你!连子衿!”秦韵憋了半天:“谁是你连家的人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玉佩你拿走也行,折成现银五万两。我就给你!”说罢便洋洋得意的举着那半枚玉佩朝连砚示意。
连砚摇头:“那还是放你那儿吧。我送了你现银岂不成了聘礼?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然后从怀里将那半截苏锦拿出来递给了秦简:“这是我从关小姐的尸首上发现的,秦大当家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门道来。”
秦韵被噎的张了张嘴想反驳,就见连砚已经开始一本正经的说着正事,她再说好像是无理取闹一样,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的坐在了秦简的床榻边,掰着那半枚玉佩,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十分的垂头丧气。
秦简接过那截苏锦,放在跟前细细的看了看又递给了连砚:“这东西我不认识,也没见过,但应该能猜出它的主人。”
“是谁?”连砚沉声问道:“这截苏锦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更何况是沧澜这种偏远地带。我猜测过几个大户,原本打算让欧阳陆查一查看看有没蛛丝马迹,若是秦大当家知道,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