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繁尘(上)作者:繁尘静影【完结】(8)

2019-03-20  作者|标签:繁尘静影 宫廷侯爵 阴差阳错 江湖恩怨 七五

  庞岚抬头看着赵祯,露出一副娇俏可人的样子,问道:“陛下,臣女是可以回家了吗?”

  赵祯将手一摆,陈林随道:“恩,姑娘可以回家,敬候佳音。”

  庞岚又施一礼,退出殿内。见其出得文德殿,赵祯问道:“陈公公,她可是最后一人。”

  “回陛下,正是。”陈林回道。

  “恩,有意思。”赵祯望了一眼庞岚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对任嘉一笑,起身与身边的小太监转向后殿。

  任嘉走到陈林身侧,低声问道:“公公,今日可是有人未到,不知小将可否观看名册?”

  “哪的话,小将军言重了,请看。”陈林将名册奉上。任嘉细细看来,微皱眉间,轻叹一声。陈林问道:“小将军,有何不妥。”任嘉将名册还交陈林,手在其上轻轻一拍,摇首走开。陈林看到上面的名字,亦叹道:“哎,偏偏又是他们杨家。”

  御花园中,几名嫔妃正在投壶取悦自己,或许她们被冷落的太久,只是一支羽箭掷入壶中的声响,便可令她们欢笑许久。赵祯走进她们,几人忙屈身见礼,伴驾的任嘉与薛枫则一一见过几位娘娘。各自行礼过后,赵祯将手一挥,便示意她们几人退下。此时,不知有多少本是误以为盼到春来的娘娘们,一颗刚欲变温的心,忽的又落入了寒冬的冰雪中,笑颜凝固在脸上,心底的酸涩又有谁能知晓。

  赵祯回身对薛枫说道:“你也可以下去了,这里有云麾将军任嘉即可。”

  “微臣,遵旨。”薛枫施礼退却。

  赵祯取过一支羽箭,手指着前方的壶,问道:“子良,依你看来,朕可否能中?”

  “投壶掷箭更多的是靠熟识其中之精妙,加之几分运气,便可击中。陛下心中早有七分的胜算,加之天时,地利必中。”

  “何为天时,何为地利?”

  “陛下背西而立,风由身后拂过,自是向东之势,如此不是天时吗?”

  “恩。”赵祯笑着点头,手中已将羽箭径直抛出,箭头敲击壶边向一头歪倒,任嘉脚下轻微一动,一颗石子直s_h_è 羽箭,将箭推入壶中。赵祯赞叹道:“恩,这便是人和了吧,哈哈。”

  任嘉低下头,双手抱拳道:“雕虫小技,陛下笑话了。只是此番所定之女子,陛下尚未见过,怎知一定可担当此行”

  “杨家一门忠烈,想来他家的女儿,定当不会与那些庸脂俗粉般毫无见谛。更何况朕旨意已下有数十日,今日却不见其踪影,朕是不是该对他们的抗旨不尊,小施惩戒呢?”

  “这……”

  “朕身为天子,不可自毁律法。”赵祯言语间,透出些许身为至尊的无奈。

  京城庞府中,庞籍在厅堂中背手踱步,一青年男子踏入,不禁笑道:“爹,今日候选的是岚儿,又不是您,怎么看您比她都紧张。”

  庞籍回首定神看看面前这位一身紫袍,生得英武的青年道:“嶔儿,你有所不知,今日圣上意不在选妃。”

  庞嶔进得厅内,将老父亲让到正位上,见他不安的坐下,说道:“党项族长赵元昊早有自立之势,圣上有意安抚,故今日所选之人,只怕是赐婚之用。”

  “那你还如此坦然?”

  “岚儿天真,纯良,只怕不会入选,何况宫中有子良在,孩儿有何不放心之处。”

  “说道任嘉这孩子,老夫与他爹本就是世交,从小又看着他与你和岚儿一起长大,自是喜欢的紧,唯惜任兄时下不在京内,否则……”庞籍话未说完,就听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爹爹,岚儿回来了!”庞籍寻声望去,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手将裙角微微提起,一路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好一副开心的样子。庞籍这才松下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庞岚身边道:“岚儿,何事如此开心。”

  庞岚指尖在字条上滑动,面庞如绽放的桃花一般,笑得是那般可人。随后,将字条摊开,放到眼前晃动着,说道:“多亏它,女儿才逃过此劫。”

  庞嶔取过字条,看了一眼,笑道:“是子良的字迹,你能读懂它的意思。”

  庞岚一把抢过字条,鼓着朱唇,回道:“哥哥小看岚儿了,嘉哥哥的意思是告诉岚儿,只要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就一定不会被陛下选去赐……”说到此,庞岚突然捂上自己的嘴巴,杏眼滴溜一转,见四下无人,凑到庞嶔身旁道:“赐婚。”

  庞嶔听过,哈哈笑道:“爹,你看到了,咱们家岚儿长大了,都懂得何为避讳,何为暗示了。也不知平日里,为何爹爹和哥哥就点不透你的小脑袋瓜呢。”

  庞籍看着兄妹二人逗趣,摇摇头,开口问道:“岚儿,爹且问你,圣上可曾问过你什么,你又是如何作答的?”

  “恩?”庞岚一双水灵的大眼忽闪着,回想着殿上的一切,答道:“圣上问岚儿为臣之道,岚儿说像爹爹和哥哥那样做个好官就是啦。”庞岚歪着头,看向庞籍。

  “岚儿,就是如此回话的吗?”庞嶔听了妹妹的话,嬉笑着反问道。

  庞岚听出哥哥似在嘲弄自己,气道:“不理你们了,我回房去。”说着,转身就走,手里却不曾将字条丢掉。

  “喂,妹子,你莫不成要将那个字表起来吗?”庞嶔不忘最后奚落着妹妹,而庞籍却一旁站立不语,似有心事。良久,庞籍捏着胡须的手放下,叹道:“岚儿只怕要空欢喜一场了。”

  “爹,您这是什么意思。”庞嶔不解问道。

  “你入宫也有六载,对圣上的心意又了解几何?看来党项一行躲过,却终究躲不过此生的幽禁之苦。”

  此言一出,庞嶔方如梦初醒,顿时惊容转瞬化作一抹哀愁,留驻在那张非凡的面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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