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夏一把钳制住他的胳膊,不顾他身体将他压在床边,脖颈被迫向后仰去,瞬间就失去了挣扎说话的能力。
“我告诉你,后悔晚了!晚了!”法夏怒不可遏,吼道:“你现在只能待在我身下,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没有别的事用你做!你就是我的!”
李终好被这个姿势弄得干呕不断,刚才又被撞到了好几个部位,几乎是翻着白眼喘不过气来。
法夏喘着粗气,半晌才缓缓平静了些许,怕把人弄出事来,赶紧撒了手,把人重新拽回到床上。
李终好瘫软在床上,干呕着,半天回不过劲儿来,说不出一句话。脖颈上赫然显出几个手指印。
法夏也冷静了许多,伸手给他顺了顺气。
李终好无力再拍开他的手,但还是倔强着往别的地方挪,被法夏发现后,直接伸手搂到自己身边。
“听话,别犯倔了,这样,这样没什么好的。”法夏也吸了吸鼻子,忍着鼻子泛酸,又摸了摸他昨天身上被弄出的伤,有些语无lun次,“都怪我,是我不好,所以……所以你就好好的在血族待着不好吗?你这样,我如果再伤害你的话,受伤的都是你自己,我不想看你这幅样子。”
李终好也渐渐平息下来,不说话,脸色平静的掉眼泪。
两人不欢而散,法夏知道李终好不想看见他,他把吃的留在卧室里就出来了。
他盼着李终好能想明白,不用明白别的,只要他别再说一些真正戳他心窝子的话就行。
可李终好想不明白,他不知道以后要怎么生活,他想回到人间,继续过人类的r.ì子,可他也知道他回不去了,吸血鬼就是吸血鬼,自己怎么与人类生活在一起,怎么正常上下班,面对同事和游客。
他只觉着他的一生都被法夏毁了,自己好过不了,为什么还要顺着他的心意?
就这样,两人不平不淡的过了几天,气氛尴尬得很。李终好对法夏所有的讨好都视而不见,对他拿来的所有东西都表示兴致缺缺,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法夏无力的奔波在古堡和议事厅之间,两头的事都让他焦头烂额。
r.ì子过得实在烦心,法夏没事就找亚度喝酒,两人在中心地带的一家酒吧里找了个隐蔽的座位,一上来,他就点了几十瓶度数不低的酒。
亚度皱着眉头看他,忍不住劝道:“少喝点,还得回家呢。”
“回个屁!”法夏利索的开了一瓶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往嘴里灌,“早知道我和他会这样啊,我就……”
“就怎么?”
“就不回来了。”法夏又仰头灌了半瓶子酒,大声道:“我就和他一起呆着人间,去他妈的血族亲王!”
亚度笑笑,“出息呢?”
“没有。”法夏抵着酒瓶,“什么出息?老子一个血族亲王在他面前混成这样,还出息?没有出息啊……”
他又喃喃道:“你说我和李终好的关系有多亲啊!他除了我就没别人了,而且在人间的那几年,他就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啊,你说他那么喜欢我,这一手好牌怎么就让我打个稀巴烂呢?”亚度跟他碰了碰酒瓶,“你问谁?你自己作的死。”
法夏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手里举着半瓶威士忌,透过暗红色的酒瓶,眼底里细碎的水光变得更加s-hi润朦胧。
亚度看着他失落的样子,不禁提醒道:“你可别再做什么事惹你家小情人不开心啊。”
“是我惹他不开心吗?”法夏重重的把酒瓶磕在桌子上,指着自己道,“是我吗?这阵子我对他什么样别人不知道,你这一天到晚来我这晃悠的能不知道?我就差每天给他跪下求他看我一眼了!”
法夏呼出一口气,“是,我承认是我鬼迷心窍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他变成了我的吸血鬼,可这件事已经不能挽回了啊,我也认识到自己的错了,他还想怎么样?能做的我都做了,他就不能放下这件事以后跟我好好过吗?”
“好好好……”亚度拍拍他的肩,斟酌着用词,“是他……不识好歹,咱们大人有大量啊,不跟他一般计较。”
“你说谁不识好歹呢?”法夏拍开他的手,瞪着他。
亚度自觉闭了嘴,小声嘟囔道:“你不识好歹,明明是帮你说话……”
法夏仰头摊在椅子上,半晌才道:“我是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
“不知道还能坚持喜欢他多久?”
听了这个回答,法夏摇摇头,“是还能坚持多久不对他发火,我快忍不住了,但我不想伤害他。上次在床上……就闹得很不愉快了。”
亚度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吵吵架也没什么,不然每次都是一方单独输出,时间长了,你要是爆发了那不是更危险?”
听了他说的话,法夏再次叹了口气,半开玩笑的嘱咐道:“我要是……真要做什么,你可得拦着我。”
亚度点点头,跟他碰了碰杯。
法夏晃神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坐直身。
下个月月初是李终好的生r.ì,他微微勾起嘴角,这或许是他们之间的一个转折点。
回到古堡,法夏悄悄开门看了看李终好,他早就睡着了,躺在大床的中间。睡得不是很熟,就连法夏如此轻微的脚步声也让他不安的动了动。
法夏叹了口气,收回刚要触碰他的手。
都不等我了……虽然他俩已经僵持了好一段时间,可李终好前后对待他的落差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他拼命压抑想把他搂进怀里的冲动,可眼神却掩饰不了。若是李终好这时醒来,一定能清楚的读出法夏眼底深深的占有欲。
他长吁一口气,还是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