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更现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一拍大腿,又是那副乐天爽朗的样子,“去,去就去!就当旅游了。”
关屏山笑笑,想起昨r.ì给他的玉佩,问道:“昨天的玉佩,卖了?”
余更现扯谎道:“嗯,卖了。”
“多少钱卖的?”
“八十万!”
关屏山只觉得自己眼皮直跳,看来他还真是把本事都忘的差不多了,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怎么了?这还不多?”余更现不解道。
关屏山悠悠道:“还好,只是还能加个零罢了。”
余更现僵在沙发上,觉得手里的玉佩变得更烫手了,这么值钱的东西,自己居然随便找了家加工坊就给切割了……
关屏山借着茶杯挡去笑意,他要是真把玉佩给卖了,得了八十万,还能带着只小狐妖跑来关家让他给找房间?
只不过“加个零”这句话确实没有假,那块玉是民国时代发现的,上好的原石送到关家,关屏山亲自下的刀,刻的图纹,要是放在拍卖会上,再加个零也不为过。
去周家的r.ì子定在下周一,而周r.ì是关家要小聚的r.ì子。关家人丁兴旺,来的都是血缘亲近的人,每月有那么一两天在主宅聚一聚,也是家族历来的传统。
周r.ì上午
关屏山的堂弟——关止言,领着妻子和一双儿女提前到了关家,关屏山虽然平时板着个脸,不好接近,但关止言毕竟是和他一同长大的兄弟,两人虽不过分亲近,倒也不至于生分。
倒是关止言的两个孩子,关欢和关生,怕关屏山怕得厉害。
平时要是在家中撒起欢儿来止不住,关止言喊一声关屏山的大名就管用了。
倒不是关屏山故意板着脸,见到家里五六岁的小孩子哪有不喜欢的,只是这严肃淡漠的x_ing子是印在骨子里的,就算他主动对两个孩子笑笑,小孩子也是禁不起他这样笑的。
自从弄哭一次小关欢后,关屏山就再也不敢主动逗小孩子了。
关屏山和关止言在客厅里闲谈生意,余更现刚刚睡醒,梳洗好后出来吃饭,恰好路过客厅。
关家的晨起时间是规定好的,早上七点开饭,没有人敢耽误。
只是这规定到底是死的,余更现和白呼晴在的这段r.ì子,两人就没有一天是在十点之前醒的,关屏山非但不说,还嘱咐了厨房记得在十点左右再备上一顿早饭,还让二人随便点餐。久而久之,常在关家主宅的几个人就都习惯了。
这余更现是关屏山护着的人,白呼晴是余更现护着的狐狸j.īng_。
☆、誓死不做好半仙7
余更现丝毫没有注意到别人,拖鞋在地板上抻出长音。
关止言还是第一次看到关家有别人在,还是从卧室那边出来的,顿时露出惊讶的眼神盯着他哥,非得让关屏山说点什么。
于辰昏坐在餐厅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刚才客厅里好像不止关屏山一个人,平时也偶尔有人来做客拜访,可关屏山前天跟自己说什么来着?周r.ì关家家庭聚会……
于辰昏低头看了看身上随意的睡衣睡裤,扶额……
系统道:“刚才那是关止言一家人,反正都是亲戚,你这身打扮是有些失礼,但你放心,没人管你。”
于辰昏哼哼道:“是没人管我,那一会儿来的人更多,我也不能一直这样啊,等会儿回去换吧。”
客厅里,关屏山直言,“他姓余,余更现,从前东献余家的后人。”
关止言从听到余姓开始,就想起了十几年前在东献发生的事,听闻余更现是余家后人更是不明白余更现为什么会在这里。
“大哥,不是我多嘴,只是余家从前做过的事可不容于风水界,要不然也不会在一夕之间,败落到那样的地步,这余家的后人……我们管不得啊。”
“有什么管不得的。”关屏山毫不在意,“那时余更现尚且年幼,难不成余家的罪过也要落在他身上?再说了,余家已经付出代价了,余更现也孤苦漂泊了这些年月,足够了。”
关止言又道:“那若是被其余家族知道呢?”
关屏山轻笑一声,“我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他们知道了又如何?”
关屏山不在意别人想法,关止言更管不了,他收起话茬,又提起别的生意事。
于辰昏快速解决好早饭,想趁着没人发现自己,飞快穿过客厅,可还没走两步就被关屏山叫住。
“余更现,你过来下。”关屏山隔远叫人。
于辰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拖着步子往客厅挪。
“干嘛?”
“这是我堂弟关止言,他的爱人蒋念,还有两个孩子,关欢和关生。”关屏山主动介绍到。
听了他的话,余更现与关止言握了握手,又和蒋念点头示好,还伸手拉了拉两个小孩子。
他天生长了双笑眼,看起来像是保护妹妹的大哥哥,又像是带着弟弟玩闹的孩子王,关欢和关生一人拉他一只手,没晃几下就不撒手了。于辰昏没办法回去换衣服,只好坐下来陪着两个孩子玩。
关家讲究坐有坐相,小孩子懂事了就不能再在沙发上爬上爬下,可于辰昏向来不知道这些规矩,直接把弟弟关生抱到自己大腿上。
三个人玩得开心,关止言看了看关屏山,关屏山不仅没有说什么坐姿,那看着余更现的神情,也称得上是温柔了。
关屏山也不知怎么,就想也跟着逗逗孩子,余更现能和他们玩的这么开心,自己怎么就不行。看着三个人玩累了,中场休息,关屏山拿起桌上洗好的荔枝,递了过去。
这一伸手不要紧,两个孩子霎时间不笑也不闹了,关生挣扎着从余更现腿上爬下来,和姐姐一起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