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不禁感慨:“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啊。”
晴天:“其实我挺想看见R仔形象崩坏的。”
徐行:“你觉得呢?”
青鸟:“……好吧。”
林城年在电脑前纠结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阿行阿,其实我突然非常想听你唱这首歌。”
青鸟有了这么一个人支持,也才再次说:“R仔,要不,你就唱唱看?”
三男里面两男都开口,剩余的女士们自然也不甘示弱。于是徐行在众人胁迫下面无表情地去听了一遍所谓的“马里奥大叔”,
紧接着一只手盖上额头,无声地发出了呻吟。
林城年嘿嘿一笑,给Rand加了麦序。听到那个颇有恶搞意味在里面的前奏,青鸟笑笑着兴致猛地高了起来。
直到后来,徐行才知道,原来那天,这只邪恶的鸟不仅点了这首万恶的歌,还万恶地把它给录了下来。
带着点无奈地打开了卡拉ok,徐行不禁苦笑。相交这么段时间,原本以为青鸟是一个单纯善良的男孩子,结果今天才知道对方
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天然。
清了清嗓子,徐行近乎别扭地提着一口气跟着音乐哼了起来。林城年那个兴风作浪的家伙此刻还异常兴奋地敲着QQ过来。
同心锁: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阿行!
Rand:……
不知为何蓦然笑了一下,徐行的声音却无所谓似的突然轻快了起来。风从窗口里吹了进来,带着轻轻的声响,徐行没有意识到
他此刻的心情竟然是许久不曾有过的平静。
青鸟的手指放在耳机上,跟着节奏一下一下点着。屏幕那端的那个人的声音因为歌曲本身的缘故而倏然变得清朗起来,还带着
丝慵懒。
真有意思。青鸟眼睛弯了起来,他没有管自己已经偷偷按下了录音键,还是忍不住轻声地跟着Rand的节奏哼了起来。
“小三儿,你竟然在唱歌?”不知道去哪里溜了一圈的胖鱼又出现在宿舍,仿佛很惊讶似的伸头凑到青鸟的脖颈处。安童窘了
一下,侧过头想要避开胖鱼那粗壮的手指,结果没想到动作有些大,直接把耳麦给扯掉了。
“……”安童哀怨地抬头,看着一脸无辜的胖鱼,“……余哥。”
他的声音微微地拖长,配上那张略显消瘦的脸上的委屈表情,胖鱼霎时间被击败,赶忙高举双手说:“小三儿我发誓我只是想
听你唱歌!谁让你每次去KTV都七推八让的,一点劲都不给。”
安童戴回耳机,又调试了一会音量,结果Rand已经把歌唱完了。阿水正在YY里大叫:“阿行你真是太给面子了!”
后面几个女孩子嘻嘻地笑。
青鸟有些可惜地把录音关闭,心想着好好的歌就这样多出了他和胖鱼的对话。
徐行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想了一下,他在YY里说:“我去洗个脸。”
没等大家回答,徐行便径自起身去了厕所。掬一把冷水扑到脸上,徐行抬眼,水滴落到眼睛里,他只能看见自己在镜子里隐隐
绰绰的轮廓。闭上眼睛,徐行又用手接了下水,冷水让他感到一种宁静。就这样冲冷水冲了将近一分钟,徐行才慢慢地坐回电
脑前。结果刚戴上耳麦,就惊讶地发现原本的惩罚游戏就在他刚刚离开的几分钟里竟然变成了一场歌会。
第十四章
从初中开始,安童就不断地在向他人证明自己是个纯理科生的料子。
政治开卷考也擦边过;历史除了朝代还会背,像是具体时间什么的从来都是翻了书也找不到;至于地理,除了自然地理,其他
的人文地理课更是全程拿来做物理化学——同样,安童的艺术类细胞也并不丰厚。
安童小时候学过几年画,也拿过一些奖。只是上了初中就再也没有动过笔,以至于现在除了画个东西轮廓比较不走形之外,阴
影什么的也纯是用直觉来填。至于音乐,那更是天然,除了能勉强维持在一个不会特别明显走掉的调子上,要达到听出哆唻咪
的功力他还需要大约半辈子的修炼。
因此,当阿水和山楂他们闹着让自己唱歌的时候,青鸟为难了。
“……我是真的不会。”安童无奈地抱头,身子斜斜地倚在桌子上。
“你看R仔因为你一句话连形象都毫不犹豫地毁了,青鸟你也得意思意思吧?”晴天在一旁幸灾乐祸。虽然青鸟完全没有听出那
句话里的因果关系。
“小傻鸟你唱个呗~大男人的怕什么!”林城年笑嘻嘻的,青鸟简直都能自行脑补出一张邪恶的脸来。
“没有骗你们啊……我已经快三四年没唱歌了。”青鸟叹息。
他说的可是实话。高一的时候参加全校性的“班班有歌声”比赛,结果被音乐课代表单独抓去进行校音训练,在那场比赛之后
,青鸟就再也没有在公共场合唱过歌。就连玩舞蹈游戏也只是因为他更喜欢竞技游戏而已。更何况,玩舞蹈游戏又并不需要会
听哆来咪,有个大约的节奏概念就可以了。
“饶了我吧——”青鸟还在死死挣扎。
这时候那个一唱完歌就离开了的Rand回来了,耳麦里就出现了对方带点慵懒的声音:“不可以。”
那三个字说着的间隙还夹杂了不甚明显却又毫不掩饰的笑意。
青鸟:“……”
晴天美眉的声音立刻就高了起来:“小青鸟!你看你家R仔都开口了,赶紧唱一个吧,不然他要有多伤心啊!”说着说着又奸笑
了起来。
青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仔为什么是我家的?”
晴天听见青鸟那种清爽又显无辜的声音,心里那种邪恶的因子越来越活跃:“你看你一开口,R仔就答应了,他当然是你家的了
~”
“……”青鸟微微皱眉,顺带眨了眨眼。她的这句话里的逻辑又是什么?
阿水咳了几声,带着点笑意地椰挪道:“傻鸟你唱吧。阿行也想听吧?”
徐行顿了一下,才跟着开口,轻轻地“恩”了一声。
听到Rand的那个略点低沉的单音节,青鸟不知怎么地突然就自暴自弃起来。他郁闷地打开听歌软件,烦恼地开始浏览自己常听
的歌。
“那要听什么?”青鸟放弃抵抗似的问道,“不要高难度的,我没什么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