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要等她按捺不住,先行去城主府找他,到时候在他的地盘上,自然是对谢宴诸多束缚,现下要看的,便是谁能够沉得住气了。
一月时间,一晃而过。
经过修炼,谢宴缓缓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想要握住吞魔匕首,可是一想到已然出了那般炼狱,不禁好笑起来。她下了石榻,外面阳光依旧很好,将四周的绿树嫩草,蒸发出草木的味道来。
她反手将动情祭了出来,白光大耀,经过一月的磨合,使起动情来不像是之前那般束手束脚了,看到动情嗡嗡争鸣,她伸手摸在了剑柄上,动情二字深深刻在其中。
“你也想要出来溜一圈么。”
话音刚落,动情一冲上天,划出一道耀眼的弧度,谢宴唇角勾起,金铃乍响,她御风而起,迎风之上,追逐着动情而去。
她握住动情,在长空之上舞出一剑来,一剑之下,带着狂风与黄沙,将不远处的山林崩塌,一剑之下,树木应声而倒,栖息其中的妖兽嘶吼着逃走。
“今日兴致不错啊。”她盯着动情说道。
动情嗡嗡震动,像是在回应她一般,沈嫣等人听到响动,纷纷出来看,仰起头来,正看到谢宴一身红衣烈烈,手握动情,神情桀骜。
谢宴刚想要下去,眸光一闪,却瞥见山底下因为巨动而停住的一行人,她收起动情来,勾起唇角。
老狐狸,按捺不住了。
她冲下长空,落在众人面前,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缓缓出口说道:“沈道友,你在东南两边守住城主府的人。”她转过眼去,看向慕长老:“慕长老,麻烦您带着何绘屏等人守住其余方位。”
“见到肖城,不用挡住,放他过来。”她眼中迸发出让人无法直视的浓浓战意和激动之情,她舔着嘴唇道:“他的命,我亲自来取。”
慕长老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沈嫣给拉住,悄声在他的耳边说:“我相信谢道友。”她转而看向谢宴,拱了拱手,眼中依旧是像谢宴那般按捺不住的战意与激动。
“还请谢道友放心,那些个杂碎,决计过不来的。”
谢宴莞尔:“多谢。”
五十年的蛰伏,五十年的苦难,终于要在这一日,彻彻底底的还给罪魁祸首,该还的,这一日,谢宴定会让他纷纷还回来。
至死不休。
何绘屏本是想要留下帮助谢宴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这微薄的修为,留下也只是徒徒拖后腿,便只是道了一句“小心”,便同慕长老而去。
偌大的山林之中,只剩下一身红衣,盘腿而坐,左边放着吞魔匕首,右手边放着动情骨剑,山林之间妖兽嘶吼,不久便传来了兵刃相接的声响。
风过传林,灵力肆虐,灵力将她的发梢吹动,本来是半阖着眼睛的谢宴缓缓睁开眼睛来,从一林翠绿之中,走出一个黑衣中年男子来,元婴中期的修为,不加掩饰,那张脸,谢宴毕生不忘,正是肖城。
她勾起唇角,眼中却是毫无笑意的,眼见着肖城一步一步走过来,最后停在了百步之远的地方。
“五十年不见,肖城主,年轻依旧啊。”
肖城抿着唇,在见到谢宴的面目时,着实是微微一惊,见到对方还有心思搭话,便也应了一句:“何时这般客气了?谢妖女?”他说这话,却是在小心翼翼的将灵力散到周围,确认并没有埋伏过后,才放下心来。
谢宴张嘴笑了笑:“肖城,老子不过是随便客套两句,你还真的是不客气呢。”
肖城目光落在谢宴的身上,眼中闪过贪婪之色,哑着声音开口:“你莫不是忘了当年之事?不过本座还真的是好奇,你是怎么……”他眯起眼睛来,当年他是看着谢宴神形俱灭的,怎么可能会卷土重来。
甚至还修炼到了金丹上期的修为!
“怎么,肖城主对这秘法感兴趣,不若……”她弯起唇角,瞬间暴- she -而出,直冲肖城,可是过去之时,肖城瞬间移动了身形,她停下来笑着:“不若,肖城主亲自试试当年之事?”
她眼神变得恶劣起来,将吞魔匕首祭了出来,吞魔匕首之上眼睛里充血,是比之前更大的邪- xing -,谢宴也不管能不能够伤的了肖城,便不停的攻上去。
此刻倒是眼神平静了下来,肖城也是在试探着谢宴,躲闪开去,不禁嘲讽出声来:“呵呵,金丹与元婴怎么可能比得上,谢宴,五十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愚蠢!”
谢宴抬眼看去,并没有什么表情,手中的吞魔匕首在手,身形也是越来越快,肖城敛下心神,将自己的神器锒铛剑祭出,神器一出,逼的手中的吞魔匕首微微一颤。
神器之下,灵器皆为蝼蚁!
她扬起大白牙来,身上的煞气汩汩而出,不绝于体,煞气出体,渐渐凝聚成一把巨剑,锒铛剑一剑劈了过来,煞气巨剑挡在上面。
黑金相融,煞气正是处于下风。
“元婴中期,名不虚传!”她目光一冷,“不过肖城主,你的元婴中期,老子还不放在眼里!”
煞气隐隐有着抵挡不住,肖城一身黑衣飘动,冷漠的看着谢宴:“既然五十年后还要来找死,便不要怪本座手下不留情!再一次重演当年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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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此剑而立苍生
“哼,可你这假元婴,终究是假的!”
她变换手诀,煞气之后,隐隐浮现出一道道血红之色,血色翻涌,将黑色煞气往前一推,将整把大刀炼得更加凝实起来。
金铃动,声音急促而响,可是谢宴却是未加理会,手指未停,继续翻动,口诀一边,谢宴左右手中各自燃起了熊熊火焰,妖冶的让人移不开眼。
血火出,直指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