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
她是魔修啊!要是搜煞被搜出煞气来了,那还要不要活了!若是只有她一人便也罢了,可是楚云端在身边啊,无论如何,她也是不想连累到楚云端的。
她面色一时之间变得很是难看,一向不怎么说话的赵清寒见状,睨着眼睛开口:“谢道友这般表情,莫不是,怕了?”
不得不说,赵道友你眼神很好啊!
许飞云看着谢宴一脸的眼泪,不禁多说了一句:“谢道友你别怕,搜煞不会痛的,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少年你说的好像自己被搜过一样!
谢宴又将眼神看向了楚云端,只见楚云端微微点了下头,她才吸着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应了下来:“那好吧。”
等到后固安也是点了点头之后,许飞云才聚起灵力,将灵力零零散散的撒向谢宴,这时候,楚云端眼神一变,伸手挡在谢宴的面前,将许飞云的灵力不着痕迹的抹杀了去。
赵清寒脸色一愣,看向楚云端:“楚道友,你这是在做什么?”眼神之中带着探究意味,或者是说,她从来就不曾相信过面前这两个人。
楚云端温和的笑了笑,她朝着另外几人拱了拱手:“若是未曾搜到煞气,那我徒儿不是白白受了这份委屈?”她面上笑着,在背后伸出手来,在谢宴的腰上掐了一把,疼的谢宴直咧嘴,刚准备缩回去的眼泪,又一咕噜冒了出来。
那就一个惨烈、
谢宴缓缓转过头朝着楚云端咧了咧嘴,哽咽着说:“师父他们要搜便搜吧,徒儿不敢有任何怨言的。”
娇弱可欺,许飞云觉得自己做的真的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对如此娇憨的一个姑娘做这样的事情!
后固安眉头一挑,看向楚云端:“哦?不知,楚道友有何想法?”
“还是先搜了再说吧,万一她真的是小魔头谢宴呢。”楚云端唇角勾起,却是恰到好处的温和,半分不多,半分不少,让人如沐春风。
即便是在这般情况之下,也没有让人看出任何恼意来。
“好。”
搜煞开始,淡蓝色的灵力覆盖在谢宴全身上下,她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果真是没有任何痛楚的,反而被这灵力滋养的颇有一丝暖意,活了一百多年,还真的是第一次被搜煞。
她此刻都已经准备好一会儿煞气被搜出来时该如何大杀四方,如何带着楚云端离开了,可是此时许飞云却是将灵力给收了回来,恭敬的朝着后固安和赵清寒拱了拱手:“掌门师父,师叔,并无煞气。”
谢宴:“???”
不止是谢宴一副见鬼了的模样,徐青的情绪尤为激动,指着谢宴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她挖了我的眼睛!”
最后徐青还是被许飞云给带回了竹林小屋去了,在场只剩下了四个人,谢宴瘪着嘴,做出一副随时都有可能要哭出来的模样。
“后掌门,可还满意?”
后固安略一沉顿,还是开口说道:“不知楚道友,想要什么补偿?”
楚云端笑得眼睛眯起,手指摩挲在手背上,眉眼低垂,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贵派藏书阁,可否借我一观?”
赵清寒与后固安的眼神一滞,每一个门派的藏书阁都是禁地,里面收藏着的,可是整个门派的功法和命脉,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随便进出。
何况,还是一个居心叵测、身份不明的外人。
赵清寒脸上一冷:“楚道友,你可知你是在说些什么?”后固安站在赵清寒的身边,没有说话,目光发冷,显然也是不同意这个要求的。
谢宴嘴一瘪,很是时候地哭了起来,哭声动天,让人心头一颤。
楚云端嘴角一弯:“无妨,二位不同意也没有关系,我师徒二人便离开名山宗好了,只不过,这出去之后,说了些什么……”
修真大派,向来看重名声,要是多了一个恃强凌弱,欺负女子的名声,那可就让人耻笑了,可是藏书阁这般地方,怎么可能让楚云端去呢!
楚云端看出了后固安的顾虑,开口说道:“我进去之后,一日时间,绝不动任何东西,后掌门,赵道友,你们意下如何?”
谢宴在一边使劲的啜泣了一声:“嘤嘤,你们明明就答应了我师父的!”
模样神态之中皆是让人痛心的悲伤神色,不似作伪,后固安心中一动,不止是因为之前应了楚云端这一个承诺,更是因为,方才许飞云灵力竟然轻而易举就被楚云端化解了去,再怎么说许飞云也是金丹巅峰的高手。
若是真的轻而易举的化解掉,那该是到了何种程度?那日在大堂中威压测试,楚云端也是毫发无伤,若真的是金丹中期,那可就真的是有鬼了!
除了楚云端之外,她的徒弟谢春花也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看似柔弱,可是方才许飞云的的灵力替她搜煞时,一部分灵力竟然被她吸收了下去,许飞云看不出来,可是他与赵清寒可是看得分明!
若是此次花神冢开了,有这两个人一同去,名山宗得利的机会将会大上许多。
后固安睨着眼睛看向赵清寒,只见赵清寒微微颔首,显然是和后固安是想到了一处去了。后固安呵呵笑了两声,如同鹰隼般的眼睛闪烁着精光,他客气的笑道:“楚道友和谢小友说的哪里话?我名山宗一向信守承诺,不就是进藏书阁吗,不如就在花神冢开的前一日如何?”
“好。”
谢宴停止了啜泣,眯起了眼睛来,不得不说,这后固安还是挺鸡贼的,在花神冢开的前一日去观藏书阁,不就是将楚云端进去的时间变得压迫起来了么。
不过对此,楚云端并未说些什么。
夜深,大家都要回到自己院中休息修炼,楚云端转身欲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折回身来,微笑着看向赵清寒。
此时路上灯火幽微,将楚云端一张温和柔软的脸照得格外动人,谢宴站在她的身后,不知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