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玉简展开了!赫达修我们怎么办!”金瓶儿疾呼,将修唤了回来。
通红的修罗玉简缓缓展开了卷轴,一声尖锐无比的惊啸刺得金瓶儿等人耳朵剧痛,曾书书耳鼻皆流出了鲜血,在离修罗玉简最近的地方,曾书书、金瓶儿、白逸尘、苏茹亲眼见证了撕裂时空的力量!
那血色玉简所在的天空,凭空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自九天竖在了大地,将天地相连,绛红的雾自缝隙里喷薄而出,金戈铁马之声响彻天地。
金瓶儿等人这才明显感觉到了大地的悲鸣与惊颤,那缝隙越来越大,无数的嘶吼就要冲破缝隙降临。
修的双眼血光大亮,额心雷纹骤现,风雷红莲甲微光盈盈,玉般雕琢的面上突现六道道血纹,自眼角而下,分列两颊,一边三道,倒三角之状,如玉的人顿时狂野如煞神。
一杆□□刺破了裂缝现了出来,云翻雾涌,红日血光满盈,铁甲终于踏破了时空。
千万修罗亡灵大军,就要破空而出!
“我们退!”红眸微眯,修的声音冰冷得不似人声。
令一出,金瓶儿四人不敢作他想,急急退开了百丈之外,御物飞行,日行千里,然在神威震慑下,竟似寸步难行一样。
直到退到了龙形谷之前的平原,一道金色屏障隔绝了修罗威喝,他们的气血才顺畅了许多。
修骑着小狸,挡在他们之前,面无表情,冷刀横,有气贯三军之威势,背依矖腾所化幽谷,直面修罗亡灵大军。
幽谷前庭,修罗战场。
青云,通天峰。
云海广场上的天空已经彻底暗下,惊雷闪电不歇,风卷云涌。
山脚下已经传来凄厉的嘶吼,水麒麟的吼叫成了此刻的战鼓。
“燕谷主、萧师兄,鬼王已入青云结界,第一道关卡沦陷!”
青山血泪染,傲骨英魂埋。
一声飞鸟长啼,雪白羽翼展翅,天际降下飞羽,陆雪琪身带双翼,凌于九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2章 第两百四十一章
青云山,通天峰
从通天峰上眺望出去,远处的天空再没有往日那种万里无云的蔚蓝空旷,此时此刻,一种暴戾的血红光影笼罩了天际,化作沉沉乌云,压在了青云这座巍峨山脉。
前山已是烽火遍山,血流成河,魔教此次入侵来势汹汹,势不可挡,鬼王此行对诛灭正道一行势在必得,统御修罗伏龙之鼎,- cao -邪术,纵- yin -鬼,短短时间连破三关五阵,直逼通天之巅而去,正道纵早有准备仍被凶悍霸道的诡异妖术击溃,前防精英之士十去□□,尽数迷了心智,成了鬼王座下打手,六亲不认,返身过来对正道道友大肆杀戮,哀嚎四起。
鬼王还嫌这些不够,阿修罗领域徒增数倍,四灵血阵将山脉附近来不及逃离的百姓居民尽数收入麾下,成了鬼王手下只懂杀戮的凶器,先前河阳城中被轰去一半的人数,不减反增,已超十万之众,踏得通天峰山体都在颤抖,比当时号称天地巨劫的兽妖之灾,更胜一筹。
鬼王一路所向披靡,魔涨道消,青云仙山霎时尸横遍野。
腥风伴血雨,血腥味已从山下飘来,弥漫到云海广场,山上凝聚了最精锐的战力,此刻哑然无声,心头的凝重化作了脸上的坚毅,沉默中,握紧手中的兵刃。
燕虹、萧逸才居玉清殿之顶,身侧站林惊羽、幽姬。四人组逆天劫法阵,居此战将帅之位,燕、萧二人为此战指挥,林、幽二人为护法,以他们为统御,朝前望去,上万有志之士,井然有序,列兵布阵,以战死之决心,阻苍天之浩劫!
危机临近,燕虹急召青龙、玄武、白虎等人回来,他们要务由合欢飞燕、鬼王燕回带人顶替,通天峰上,合最大战力,与鬼王决生死。刀光剑影,奇门法宝冷光闪烁,阵法密布,流光异彩照耀四方,黑暗之中,通天峰上被豪光照亮。
前鱼鳞之阵,曾叔常为将,诱敌深入。左前锋矢之阵,由齐昊、田灵儿统率,突击暗刺。右前鹤翼之阵,宋大仁、文敏二人带领,扰敌形。中右普泓领天音众僧下佛光舍身阵,以佛法抵伏龙鼎蛊魂摄魄,中左青龙、白虎坐镇,龙飞虎翼,以魔道蛮霸术法,布杀局。右后青云长老组云垂剑阵,左后法相、玄武布法华龟玄阵,与云垂剑阵合成防御支援,直属统帅之逆天劫,正魔一心,阵阵相辅相成,呈九宫连环大阵,这正居当中,自是杀伐大阵:诛仙剑阵!
没有诛仙剑,仍有天下无数英豪,以血志赤诚布诛仙剑阵,万法不离其宗,道法不变,不由诛仙催动,自有天琊替代,这执法阵之人自然就是陆雪琪!
少了诛仙剑,诛仙剑阵威力折去一半,然陆雪琪道法高超,天琊堪比诛仙,更有鬼厉从旁辅助,居中杀阵,必要让敌人有死无生!
鬼厉身居诛仙阵内,周围的血腥味不比山下传来的淡,不知正魔两道多少人以自身修为和精血才强启了这诛仙剑阵。诛仙,鬼厉身体异常僵硬,然而纵有心绪翻涌,也很快拔离回忆,这杀戮累累的剑阵,此刻承托着血战的希望。
风卷云涌,天上飘下纯白无暇的飞羽,他仰头望去,上方白衣墨发似飞仙,神剑天琊沉敛着蓝芒,飞翼加身,持神兵,飘然若仙,却更似战神凌空,明明是飘逸的白裳,忽然好像和一身红衣重叠了。
鬼厉眼神闪了闪,心底微喃:“修姐姐。不知陆师姐又是怎样的心境。”
上方的人,看不见神情,天琊的蓝芒却越来越亮,剑气浩荡。小灰立于鬼厉肩膀,摸了下鬼厉的头,与他并肩作战,鬼厉也收回了心神,噬魂棍发热发烫。
浓浓的血腥气伴着惊心的低吼传来,咫尺。
血色红芒遮天蔽日,通天峰上,整个天幕都变作了削红色,暗红的乌云滚滚翻腾,让人看着便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在这片红云之下,什么东西都被染作了红色,天是红的,山是红的,云海上飘动的气是红的,虹桥上流下的水珠是红的,甚至仿佛连凛冽的山风吹过,仿佛也是红色的。
无数个身影正从通天峰下从四面八方向上攀爬而来,数不清的飞芒似流星也冲向峰顶,密密麻麻几乎看不到有缝隙,到处都是人影,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红色的异样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