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剧情?宁云卿冷哂,被人虐成这样,还要上赶着嫁给他?拜托,不要让脑瘫患者和她同名好不好?
想到这个剧情设定出自同空间的手下败将,宁云卿猜这个世界的作者应该是“霸道总裁虐爱”系列的忠实粉丝。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脑子就坏掉了。将鬓边长发理到耳后,宁云卿叹息着走了出去。
※
“云卿!”
从诗画影业大楼出来,宁云卿就见着尹少爷倚在闪瞎眼的豪华跑车前,亮着一口大白牙笑嘻嘻地同自己招手。宁云卿微微笑笑,“尹少。”
尹子明看他手里抱着个剧本,笑着迎了过去,“那个死板女人松口把角色给你了?”
宁云卿不喜欢命中注定会虐她的男人,更不喜欢听人对她家凤玄不敬,在心里默默给尹子明添了个罪,她笑着回道:“不确定,尹导只是把剧本留给了我。”
“都给你剧本了,肯定让你参演。看来我的面子有点用。”自我感觉良好,尹少爷对着宁云卿邀功,“云卿,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打算怎么谢我啊?”
给你一拳怎么样?宁云卿面带温笑,她猜尹少爷下一步不是想借机吃豆腐,就是想借机揩油。低头看看腕上廉价手表,她为难地说:“真的非常感谢,尹少。只是我想先回学校,讲座要开始了,这次机会很难得,我不想错过,改天再谢你,好么?”
尹子明撇了撇嘴,似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转身开了车门,“上车,我和你一起听去。”
就这么想吃豆腐?宁云卿低头,搓着两只手,一脸的抱歉,“不,不用了。离得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
尹子明就喜欢宁云卿这副清纯模样,比他以往认识的浓妆女人清新多了,他坚持想送,可宁云卿却已被别人看到会误会为由推拒,尹子明拗不过,只觉得她不为了他的钱,不想和别人炫耀,简直冰清玉洁,是个超级好姑娘!心里高兴,他直接一张卡塞到了宁云卿的小包里,“既然你不让我送,那你就打个车吧。”看宁云卿要还他,他连忙后退进车里,摇下车窗对她挥了挥手,“留着花吧。”
闪亮的牙已经不见,宁云卿也卸去了伪装,从包里摸出那张描着金龙的黑卡,她轻勾起唇角,双指一夹撇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她宁云卿从来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想要钱,她自己会赚。
抬手理了理遮在眸前的发,宁云卿抱着剧本,昂首迈开了步子。现在,她需要回家去收拾渣爹了。
窗边纱幔轻晃,有着中分长发的女人轻轻抿着咖啡,唇角似乎藏着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俺来更文了~
ps.感谢以下两位亲的地雷,爱你们~(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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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篇
宁云卿回到家的时候,渣爹不在,这多多少少让她有些遗憾。不过更遗憾的是,她发现她的衣柜里只有三套衣服,春夏冬,包括她身上这件秋,正好是四季,而且款式古朴,藏着心血,一针一线多是补丁。
透过镜子看了看自己现在这身,宁云卿发现她这身比柜子里提高了好几个档次,洗得发黄的兜帽卫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忽略那些劣质的布与线头,她觉得她还是挺像个学生,只是不像影视学院的,更像不限制穿校服的高中生。
“真穷啊。”宁云卿禁不住感叹,这个家都快被那个男人败光了,想让她帮那个人渣还债,做梦去吧!
宁云卿嗤了一声,眼里寒光乍现,擦擦落了灰的木凳,她抱着剧本坐了上去。安静的环境更能促进记忆。她即将要拍的电影叫《朝露》,是个描述小人物的电影,讲的是她饰演的女主角朝露短暂而又可笑的一生。
朝露是个悲情人物,小时候家境富裕,可一场商业寒流,让她父亲破了产,家里欠下巨债,父亲自杀,母亲变卖房产还债,然后找了别的男人,有了新的孩子,不再在意她。为了掩饰自己受伤的模样,她伪装成对事事都不在乎,更与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只为博得母亲的关注。可惜母亲还是对她爱答不理,朝露伤了心,一时冲动辍学离家出走。
那一年她16岁,遇到了第一个心动的男人,但可惜遇人不淑,她以为男人真心爱她,是她的白马王子,不料人家只是看她好骗,玩一玩而已。朝露伤了心,想离开男人,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去找男人对峙,发现他被追债的人围堵,为了救他,她冲了上去,与那些欺负他的人扭打成一团,因此流了产。没了孩子,她又问男人,愿不愿意娶她。男人含糊着不说话,朝露急了,开始怒吼,并甩了男人一巴掌,看男人一副窝囊样,觉得自己眼瞎,头也不回地走了。
打过一次胎,朝露没脸回家,开始四处打工,她没有学历,只能做些底层工作,刷盘子、清洁工甚至ktv公主,在那些地方,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与不同身份的人进行交往,发现这个社会各个阶层的人都有烦恼,突然就释怀了。她想回到家乡,重拾学业,重新开始,却不料这个时候确诊了肝癌晚期,她就要死了。
人生朝露,去日苦多。她才20岁,花一般的年纪,人生刚要起步,就画上了完结。
宁云卿轻轻啧了一声:那群人是有多恨她,连电影里都不给个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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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未到,宁云卿就将厚厚的剧本熟记于心,台词充实了她的大脑,可她的肚子却空空如也。
渣爹宁二白搜刮了她所有的积蓄,她只剩下前几天偷偷打工留下来的一百块钱,为了能有钱坐车去临市酒店,宁云卿这几天都是一个馒头和水就和着过。她曾纳闷这么多天尹少爷都不联系她,后来才发现她家里连电话都没有,更不要说手机。
连手机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准备,渣爹是准备什么都吃尹少爷的么?宁云卿不禁冷笑,还好家里有块表,能让她知道现在几点了,要不她非给迟到。拧了拧发昏的眉头,她站起身将剧本放到上学时的书包里,背着它向外走去。还没到门口,她就听到一阵喧哗,紧接着自己家这生了锈的防盗门吱地一声,一个胡茬满面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