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来探望驸马的。”
“哦。”康定一副‘你觉得我信吗’的样子,心下却有几分欢喜。
“驸马不信便也罢了。”钟青说得风轻云淡,轻笑了一声,“既然驸马病好的差不多了,本宫也就放心了。”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诶,公主,伞。”见钟青走进了逐渐下大的雪里,康定有些心急地叫出声来。
钟青一顿,回头一笑,怀里抱着惬意的年年,“驸马且留着吧。以后莫要这般。”
莫要这般是哪般?是指大冷天不穿外套跑出来撸猫吗?公主是在...关心她?康定脑子有些当机,也不知道是因为钟青的那个回眸一笑杀伤力太大还是真的冻傻了,只是紧紧抓住伞柄,手指轻轻拂过伞骨,似乎还有一股公主身上的墨香。
公主可真爱说教,每次见她就让她不要做什么事情。但是,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呢?
第20章 我想不出标题了
翌日王小花便将人送到了驸马府上,驸马府也因此来了一次大洗牌。
土豆不知道为什么府里的管家换成了一个高冷面瘫的小哥哥,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多了一个一米五的萝莉贴身小婢女,更不知道府里的人最近怎么都不认识了。不过,驸马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只要自己还有饭吃就好。
“阿定哥哥!!!”季寻欢见到康定激动地扑了上来,康定伸手抵住她的脑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把这个小姑奶奶叫来了。
不理会季寻欢气鼓鼓的包子脸和乱挥的四肢,康定无力地说:“你能不能学学人家季无心,为人端庄沉稳一些?”
“那个冰块有什么好的!阿定哥哥你不想我吗?”季寻欢根本不理会站在自己身边的冰块管家,自顾自的与康定说笑。聊的正起劲,一只芊芊玉手从后面提拎起她的衣领。
“欢儿聊得可真起劲呢。”
季寻欢打了个寒颤,连忙拽着那只玉手的主人的衣袖撒娇求饶:“庭深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嘛~这不是好久没看见阿定哥哥有些激动嘛~”
季庭深低下一米七的身躯,俯到她耳边轻轻说道:“回去再收拾你。”
康定清了清嗓子,打断她们的调情,“无心,你且负责驸马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务必保证人员的干净;寻欢,你负责保证我的安全,对外宣称是我的贴身婢女,我记得你医术不错,如果.......有必要的话不能让任何人近我的身;庭深,你作为暗卫替我铲除掉潜在的麻烦。总之,我的命且暂时交付与你们了。”
三人齐齐跪下:“属下听令!”
“庭深,这里有封信你替我送给我父王,以我师傅的名义。”
齐王府
“殿下,我们的人都被换下了!”一人单膝跪下。
钟子懿勃然大怒:“怎么做事的?!让你们去刺杀那个纨绔废柴,为什么他还能活到今天?!还让他把我们的人都给换下了?”
那人浑身颤抖,连忙磕头认罪:“属下知错属下知错!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那纨绔似乎身边有高人相助啊,我们屡屡难以得手。”
钟子懿脸色- yin -沉,不发一言。良久,才说道:“备马车,去威王府。”
那人方才停止磕头,感恩戴德地道了谢离去,只是没人看见他嘴角的一抹笑。
几日后,塞北来使终于抵达皇都,第二日便要为其举办接风宴并且商讨茶马贸易,皇家成员必须到场。
康定须得先去公主府与其一起前往皇宫。见到钟青的时候,只见她一如既往的好看高贵,康定不免心中生出了几分哀怨:为什么公主可以生的这么好看?不自觉地便问出了自己心里埋藏已久的问题:“公主当时为什么答应下嫁给我呢?”
钟青一愣,站起身来浅浅的低头一笑:“驸马是觉得本宫配不上你吗?”
康定连连摆头,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小王是觉得小王名声并非太好,公主若不是失了智想必也不会答应这样的事情。”
岂止是并非太好,简直是太过糟糕。钟青心中吐槽,嘴上却没有反驳,慢慢走近康定,待到她身前一步的地方停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现在看来,驸马除了有几分小孩子- xing -情、记- xing -不太好、武功也不甚过关、- xing -子也不太稳重之外也没传闻中那般,‘并非太好’。”
康定闻到那股熟悉的淡淡墨香,脸上一红,本还想反驳几句嘴上却诺诺说不出一句话。
似乎是不待康定继续追问下去,钟青绕过康定径直朝外走去,康定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撇撇嘴不要脸地大声说道:“小王谢谢公主夸奖,公主可得好好珍惜小王!”
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公主屁股后面。
及上了马车,公主端坐着正视前方,自是一派从容高贵的气质。反观康定歪歪扭扭地半躺在摊着兽皮的半椅半床上,手紧紧搂着汤婆子,眼睛半眯,可以说是非常惬意的了。
马车里静悄悄的,只偶尔有碳火炸裂的声音,康定嫌气氛太过沉闷掀开马车的帘子迎面便是一阵飘雪,冷得她打个哆嗦急忙放了下来。
“风头如刀面如割。”康定不满地嘟囔着。
钟青心里有几分好笑,这人竟是片刻都坐不住的吗?不过嘴里倒是偶尔能吐出象牙里来,以前那些传闻,看来是不大能信得的了。
“驸马倒是有几分文采。”钟青也将身侧的帘子掀开,看着外面一片白皑皑轻声地说。
她的声音携着风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也飘到了康定的耳朵里,只是显得太过飘渺,像一根羽毛轻飘飘地拂过了康定的心尖。
“公主倒也不怕冷。”康定轻哼了一声。
“不冷,本宫善武。”
康定咬牙切齿地往另一侧缩了缩,极力避免碰到从钟青那边吹来的风,然后又将汤婆子往怀里紧了紧。没办法,谁叫她武功差劲又是易寒体质,一到冬天手脚就冰凉得不得了,怎么暖都暖不了。自然比不得善武的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