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阿弃想做什么?”东离律日微笑着回道。
“我想去外面看看。”龚弃眉开眼笑,显然对这个很感兴趣。
东离律日停了手中的动作,放下碗,看着他的隆起的肚子,有些为难的道,“可是,外面人多,万一不小心碰到撞到了怎么办
。”都已经八个月了,平时在院子里走走他看着都觉得惊心,现在要到外面去,他能放心才怪。
龚弃一听他似乎不是很赞同的样子,也停下来不吃了,蛮不讲理,“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出去啊,要是不想陪我的话直接说就可
以了,不必找借口。”
东离律日一听心里连连叫苦,自己这不是担心他吗,真不懂他怎么会这样曲解自己的意思,不过他已经百炼成钢了,怀孕真是
神奇啊,他的阿弃多么体贴善解人意的人儿现在竟变得如此蛮不讲理了,无妨,孕夫最大,东离律日虽心里千转百回但脸上仍
讨好的解释道,“阿弃,我这不是担心你跟宝宝嘛。”
龚弃瞪眼怒道,“明明就是借口,我又没说要去人多的地方,我想跟你两个人去郊外看看,我们从来没一起悠闲的出去踏春,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不愿理我了。”
东离律日一听后面的话心里就软乎乎的了,将人搂进怀里,心痛的哄道,“对不起,阿弃,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够体
贴不够细心,你原谅我好不好。”
龚弃瞪了他一眼,噘着嘴道,“少废话,我们现在就出去。”
“好,好,现在就去。再吃点我让封铮先准备一下。”
见他再次拿起调羹不再发话了,终于松了口气,让一旁侍候的丫头去找封铮。
路上龚如萱碰到那丫头,一问得知此事,当下就想飞奔过去劝说,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以阿弃现在的脾气怕是说不通的,要
是这孕夫能讲理的话,律儿早就阻止了,去就让他去吧,忙亲自去帮忙准备东西。
“娘,早安。”
“阿弃,今天感觉怎么样?”
“很好,谢谢娘关心。”龚弃微笑着跟龚如萱说话,一点也没刚才无理取闹的样子。
“东西我都准备妥当了,玩得开心点啊,不过要注意身体。”龚如萱拉着他的手叮嘱。
“嗯,我会小心的,有律日在呢。”那语气似乎是有东离律日在就什么事都不用担心了,确实,有他在身边他是不会让他出事
的。
不过,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防不胜防,东离律日不是神,即使是神也不能担保什么事都万无一失。
不过,任性的孕夫可不会想到这些,龚如萱想到了,她也不会说出来扫孕夫的兴,“嗯,早去早回,别玩久了忘了时辰。”
龚弃一一应了。
“娘我会照顾好阿弃的,你放心。阿弃,来我扶你上马车。”东离律日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了,再让他们这样说下去到不知道
要何时才能出发。
“马车?”龚弃一听抬头一看,这不,一辆华丽宽敞足能容纳十人的马车就在前方等着他们呢,刚才只顾着和娘说话没注意到
,龚弃一见那马车就不高兴了。
东离律日一见他那神色,忙问道,“阿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现在东离府的当家眼里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孕夫爱人,爱人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让他紧张万分。
龚弃瞪着那辆大马车,“我要骑马,不要坐马车。”
众人一听脸都白了,担心的瞄向他那个大得让人心惊的肚子。
“阿弃,你现在身子重不能骑马,乖听话,坐马车出去也一样的。”龚如萱拉着的手,劝道。
“是啊,阿弃,我们坐马车出去,骑马太颠簸会伤到宝宝的。”东离律日赶紧附和。
龚弃眨眼,水光泛滥,“坐马车也会颠簸的,我想骑马,一边骑一边看风景,我慢慢骑就是了,不会让宝宝有事的。”他哀戚
戚的看着东离律日,“你现在就只关心宝宝了,都不理我的感受了,等宝宝出生后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眼一眨,泪水啪嗒
一声掉下来了。
众人心里一颤。
主子真惨!一旁的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如此感叹道。
第十九章
东离律日心颤得那个剧烈啊,可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忙一番软语安慰,把人抱上马,自己坐在他身后护着,跟龚如萱道别了
一声,一匹高壮黝黑的骏马驼着夫夫俩出发踏春去了。封铮把马车上准备的东西都搬出来放到马上,骑上马悄然悄然跟了出去
。
春光明媚,春色怡人,虽然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躺在铺着锦被的草地上睡过去的,有些遗憾,但迎着夕阳回家的时候龚弃还是
十分高兴的。
心情舒畅了终于想起今日自己诸多无理取闹的言语行为,还说出那样的话,怀疑爱人对自己的情,便生出无限愧疚和懊恼来了
。
“律日。”放松身体依靠着那宽阔温暖的胸膛,扭头看着那俊朗异常的男人,轻唤。
“嗯?”挪了挪身体让他靠得更舒服。这样怀抱爱人,马上轻骑,的确是一件很惬意很幸福的事情。
“对不起。”龚弃觉得很愧疚,“今天说的那些话都是无心的,你,不要介意好吗?”
东离律日惬意一笑,轻吻他的脸,“傻瓜,我当然知道你是无心的,我没放在心上,你别多想。”爱怜的轻抚他高高隆起的小
腹,轻声嗔道,“宝宝你别再捣鬼了,你看害你爹爹不高兴了。”孕夫的无理取闹他早就习惯了,他家阿弃每次醒悟过来的时
候都会向他道歉,他宝贝他还来不及怎会责怪他呢。
龚弃覆上他的手,微抬头,目及之处是一片橙色的暖阳,微微的笑了。
谢谢你给希望,让我如此幸福的活着。
“小将,怎么了?谁欺负你?”怀孕已经九个月了,肚子大得有些不可思议,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了,现在龚弃除了每日定量的
运动外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觉和呆在书房看书的,小将毕竟只是个四岁的孩子,虽然乖巧安静,但玩心还是有的,做完教给他的
课业龚弃就让他出去玩了,才半个时辰就见他丧着一张小脸回来了。
“没有。”小将双手放在他的膝上,仰头看他,勉强的笑了笑。
龚弃摸了摸他的头,“小将,别怕有二叔呢,说出来,二叔给你做主。”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肯定是有事的,龚弃鼓励的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