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里的这个人,当年不过是一个小可怜,只不过是运气好,被他的那个师父看上,因为他那个可怕的师父一点点挽救了他的天赋,
现在……谢文涵成了高阶中等水系法师,是所有人“虎视眈眈”的对象,
那一瞬间,何莉只想要放声大笑,
什么叫做造化弄人,她终于明白了。
“砰——!”
谢心荷越想越怕,越想越怕,整个人抖得完全停不下来,最后竟然眼睛一番,就这么直接倒了下来!
但是这时候,谢老爷子颤抖不已,谢一言浑身瘫软,谢文耀扶着谢老爷子,何莉几乎已经陷入癫狂,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谢心荷的模样,等到谢心荷重重地摔在台阶上,然后向下滚,因为惯力直接撞到了何莉,何莉惊叫一声,然后与谢心荷一起滚了下去,
无比狼狈。
“妈妈——!”谢文耀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他想要放下谢老爷子去看看谢心荷和何莉,但是他一放下谢老爷子,谢老爷子就整个向下倒,仿佛也要滚下去一般,他不得不重新扶住谢老爷子。
谢文耀有些焦急地看着谢一言,急切道:“爸爸,你先扶着爷爷,我去看看妈妈和妹妹!”
但是谢一言完全没有给他反应。
谢文耀几乎要急死了,他的眼眸中不自觉地染上几分求助般的意味,谢心荷似乎是撞到哪里,额头破了,正在流血,何莉慌忙地将女儿抱在怀里,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焦急地问道:“……治疗系法师在哪里?!药剂师在哪里?!!光明系法师在哪里?!在哪里啊?!!”
这一刻,何莉只感觉脑子里都非常乱,没有人回答她,她就直接冲到外面,然后看着外面的一切,甚至不知道往哪里跑,
——这已经不是那个生她、养她、一C_ào一木都让她无比熟悉的蝶兰小镇了。
在这里,她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光明法师,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治疗系法师,她猛地将头转移回酒店,几乎是哭泣着祈求般说道:“……光明系法师在哪里?治疗系法师在哪里?他们到底在哪里?!”
这些人大部分也不是都城的人,他们不过是陪孩子来参加斯尔维亚学院的入学考,哪里知道光明系法师和治疗系法师在哪里?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集体看向了谢文涵。
就是何莉……也不由自主地带着祈求般的意味……看向了谢文涵。
谢文涵镇定地与男人吃吃喝喝,最后在何莉几乎是绝望的目光之下,轻声笑了起来,他淡淡道:“你还记得我当年是怎么求你,让你不要废掉我的双腿的吗?”
何莉眼眸中的绝望更深,她知道,谢文涵是绝对不会帮她的。
“我哭求、哀嚎、甚至下跪,恳求你不要废掉我的双腿,那个时候,你已经用药剂毒杀我的天赋,而我本身身体孱弱,我未来可能连个普通人都不如,所以我不能失去双腿,但是你对我的哀嚎和哭求只感到兴奋,最后你甚至连药剂都没有用,而是用棍子一下一下地敲断了我的双腿。”
“我痛的昏过去,又痛的醒过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少次,又痛醒起来多少次,我只记得血和痛。”
“而你怀里的这个小姑娘,我亲爱的继妹,我曾经那么信任并且喜欢她,但是她却可以甜笑着将那一瓶毒杀我天赋的药剂递给我,并且用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我,告诉我,这是她千辛万苦找到的、对我的身体很有帮助的药剂。”
谢文涵闭上了眼睛,顿了一下,轻声道:“我那么的信任她。”
“也那么的感激她。”
“我甚至想,我一辈子都会保护她,她是我最亲爱的妹妹。”
“我甚至觉得,为了她,我可以原谅你对我做的那些,因为我不希望她在中间为难。”
“但是那一瓶药剂,并不是治疗药剂,而是你们千辛万苦找到的、可以毒杀我天赋的药剂。”
“我那么痛,但是我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你的主意,是你的y-in谋,跟我的妹妹没有关系。”
“但是我看到的却是,那个温柔的、乖巧的、喊着我哥哥的姑娘,畅快又肆意的大笑。”
“那么高兴,那么得意。”
“你还记得她骂我什么吗?”
“她骂我蠢,骂我傻,骂我该死,向我这样愚蠢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谢文涵轻描淡写地说着,周围的人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一对狼狈不堪的母女,何莉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发抖,她绝望地看着谢文涵,似乎在祈求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但是谢文涵,却对她笑了笑,礼貌而客气地笑了一下,轻声问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何莉抖得更厉害了。
“如果不是因为师父救了我,告诉我我的天赋还可以恢复,或许我现在,早就是冰凉凉的死尸了呢。”
“早就腐朽好多年了。”
谢文涵缓缓地站了起来,那个写着高阶中等水系法师的勋章依然熠熠生辉,他缓缓地勾起一抹笑,低声道:“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治疗系法师和光明系法师在哪里呢。”
“毕竟,我的一切都可以在斯尔维亚学院解决。”
他举了举酒杯,轻声道:“祝你们好运。”
说罢,他直接离开这个酒店,从头到尾再也没有看何莉和谢心荷一眼,哪怕从何莉和谢心荷身边走过,他都没有给她们一个眼神,更没有给她们说一句话。
而楼上的谢文耀,在听见谢文涵这么说之后,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他知道刚刚离开的那位高阶中等水系法师是谁了,
——是他的哥哥谢文涵!
与此同时,有一部分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