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尝,这块豆糕好甜!”小家伙把整只手都捂在了自己妹妹脸上,还凑过去在念悠白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你看,像不像你小时候强迫我吃东西那样子?”陆无尽忽然笑了出来。
“我哪儿有这样捂着嘴逼着吃的。”穆长歌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抗议道。
“差不多,我那时候要是不张嘴,怕你也是这么个样子。”陆无尽看她又是这么个表情,笑得忍不住伸手掩着嘴。
就喜欢看她的长歌,露出这么无可奈何的表情,真是可爱到自己忍不住想吃了她。
就在昨天,穆长歌忍不住把两个小家伙接了回来。毕竟最近一直都没有什么大事,陆无尽和她也有些想念两个小家伙。
一年了,念安六岁过了半年,念悠前些时日也过了六岁生日,两个小家伙的身高已经接近了四尺。
既然大战不在这一时,这天地也没有舒沉珂说的那样欲裂,那魇魔就还没出来。
其实穆长歌也一直有一个疑问,可是舒沉珂不在,穆长歌也没法去问。
既然早就知道魇魔要出世,为何不早早在他们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就把他们扼杀,而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魇魔成长起来,牺牲掉那么多人。
“母皇,这次小悠能在这里多久?”羞恼的小家伙擦干净脸上被自己姐姐抹上的糕点渣子之后,才小心翼翼地看着穆长歌问道。
“母皇也不知道,等浩劫来之前,可能你们必须离开。浩劫过去之后母皇会去皇祖母那里把你们接回来的,母皇是怕你和你姐姐会有危险,不是不喜欢你们。”穆长歌看到小家伙那一脸的平静就忍不住想到陆无尽,忙出声安慰道。
“小悠已经是清宙境了,还不能帮到母皇吗?”小家伙依旧很是平静,可是穆长歌总觉得她似乎是不开心。
“小悠很棒,只是,将来的事太过危险,你母皇是怕到时候要和母后一起面对敌人,我们会没时间照顾你们。”陆无尽觉得穆长歌的话并不能让小家伙放心,自己下意识地将两人的担心说出了口。
“我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好自己。”念悠抬头直视着陆无尽道。
“就是就是,母后,不要把念安送走好不好,念安会乖乖的。”念安跳下了椅子,走到陆无尽身前抱着她的膝盖一脸的可怜,这可是她百试百灵的撒娇之术了。
只是穆长歌会不喜欢有人问,念安这撒娇时的表情和姿势是向谁学的。
“好吧。”陆无尽还打算和她们说有多危险,穆长歌却探过身子来揉了揉念安的小脑袋。
“其实,如果到了那天,哪里都不安全。”穆长歌看着一脸责备的陆无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让她们走再远,真要是有危险也躲不过,不如就留在身边。”
“随你了。”陆无尽心中忽然有些欣慰的感觉。
她第一次没有和自己同一个意见,她有了她自己的想法,而且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不是顺从自己。
陆无尽也没法反驳她,毕竟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没有成功消灭魇魔,念安和念悠在不在自己与她的身边,确实没什么区别。无论把她们送去哪里,只要魇魔不死而自己和她死了,两个孩子最终都是同样的结局。
自己小时候,虽然不喜欢在皇宫里,可是,却很想在自己母皇与父后的怀里。
她们也是孩子,也是离不开亲人的时候。自己母皇,兰若那么多人,终究代替不了自己和她,给不了两个小家伙需要的那份关爱。
“我来得可真是时候。”一个声音从地下传了出来。
“谁?!”穆长歌还在悠闲地端着杯子打算偷喝了陆无尽的茶,小念悠从椅子上跳下来,拔出腰间小小的短剑指着声音的源头——一块地砖。
“小悠别急,不是坏人。”念安反而很是平静,对着自己妹妹摇摇头。
自己母皇还在淡定地喝着茶,自己母后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表情,那来的肯定就不是坏人了。
小家伙的思维很是简单。
“熊孩子你就不知道帮我一把,没见这地砖太紧了我钻不动啊!”那块地砖还在发出声音。
“为了防止你把我这皇宫给钻垮了,我特意把地砖都换了,砖缝也浇了铁水,想出来?求我啊,求我我就帮你。”穆长歌把杯子里的茶都喝完了,才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一脸戏谑地说。
“那你的如意算盘就打空了,本大爷才懒得做这么掉价的事。”没一会儿旁边的草丛就动了动,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一家四口面前,一身白衣,不管什么季节都披着一个金色的斗篷,来者是谁一目了然。
“去年你丢了个不明不白的信来,我都战备了一年多了还没点动静,说吧,这次又想怎样?”穆长歌冷哼了一声,很是不耐地翻了个白眼。
“我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时候快到了。”舒沉珂毫不顾忌地坐在椅子上,伸手捏起一块糕点就塞进了嘴里,嚼了几下之后,出神地看着穆长歌。
“你看我作何?”穆长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长得真是越来越像她了。”舒沉珂这才摇摇头,把脑子里荒诞的念头甩出了脑海。
“你上次离开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哪儿来的长得越来越像……谁?”穆长歌刚打算臭她一顿,忽然就转了个话题。
“你祖宗。”舒沉珂没好气地说。
也是,怎么会像。
就算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才不会和她一样软绵绵没点气势,也不会这般懒懒散散的。
那个人话不多,总是很深沉,很霸气,很锐利,那个人的嗓音也不是这么清越,而是沉稳,像一坛老酒。
那个人也不会这么和自己说话,总是客客气气有礼有节。
“你个臭老鼠,怎么说话呢?”穆长歌瞪圆了眼睛,气呼呼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