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让人抽地满练武场跑。
“他自己多嘴,惜音教训他理所当然,有我什么事”
胡青不跟他争辩。
赵玉瑾一开始便低估了柳惜音导致全盘溃败,根本无法招架柳惜音的攻势,最后剑被打飞不说,还让柳惜音一剑拍在了那张俊俏的小脸蛋儿上,他难以置信地捂着侧脸被胡青揪出场,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哭哭哭,哭什么哭”
胡青一脸嫌弃。
“我的脸!我要破相了!”
“破相你个头,就是红了一片,哭个鸟蛋”
叶昭忍俊不禁,装作没听到郡王爷的哭号,柳惜音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的抱住她臂膀,这才笑盈盈的向赵玉瑾致歉。
“一时收手不及,望郡王爷不要怪罪惜音”
怪罪?他哪敢怪罪?叶昭在一边站着,他脸上还隐隐作痛,怪罪?他要不要命了?
“没...没事.....”
赵玉瑾嘶嘶吸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胡青还要去戳他脸上受伤的地方:“活该吧,惜音姑娘从前就练过武,叫你要惹人家....”
赵玉瑾狠狠拍开胡青的手。
这个女人从前习武他怎么知道,看着弱柳扶风的!
惜音姑娘从前就练过武.....
柳惜音听得胡青这么刺赵玉瑾脸色一变,急忙侧头去看叶昭,叶昭脸上全无意外之色,似是早就知晓。
“阿昭”
这一声里有熟悉的惶然不安。
叶昭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手上的蛇形戒指。
“嗯,这样很好”
她没头没脑说了句。
“惜音,这样很好”
胡青去调查过她,阿昭也知道了,她的表妹,并非看起来如此温柔纯良。
可她说,惜音,这样很好。
柳惜音紧紧抓住叶昭的手。
叶昭虽然卸任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也将叶家军主将一职交予赵玉瑾,但军中稍大的事务,胡青还是会谴人来一一汇报。
所以今日秋老虎来寻她的时候叶昭并未觉得反常。
“将军,狐狸请你过去一趟”
“嗯?”叶昭诧异抬头“什么事要让我去一趟”
“新入职的小队长郭有德先是行凶打死一名新兵,后又动手打伤老兵,这会儿要请军法,处置涉事一干人等”
“赵玉瑾主持?”
她沉吟一会,说道:“秋老虎,你去取玄铁鞭,先回校场交与赵玉瑾,我随后到,让狐狸看紧一点,军法威严,不容任何动摇”
秋老虎领命退走。
叶昭转身去寻柳惜音。
校场此时鼓声震天。
赵玉瑾按着剑,站在数列跪着的人面前,领头跪着的人正是郭有德,他一脸不屑,似是笃定赵玉瑾不敢动他。
胡青走上来,递过秋老虎从叶昭那取来的玄铁鞭,高声说道:“宣读□□留下的十七条军法!”
两边鼓声骤急。
“□□铁令”
“闻鼓不进,闻金不止,举旗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他扬手,十几名侩子手便从两旁鱼贯而入。
“郭有德,你可有话说?”
赵玉瑾沉声发问。
“郡王爷,好威风啊”
秋老虎从旁踹他肩头一脚,赵玉瑾面无表情应道:“的确威风”
“那请威风的郡王爷手下留情,我过后便去道歉,抚恤死去新兵的家人”
郭有德仰头,眼中是满满的挑衅。
赵玉瑾握紧手里的玄铁鞭,抬手,狠狠在他身上抽了一下,那玄铁鞭以玄铁制成,又重又沉,落在身上连着皮肉筋骨一起捶打,能痛的人满地打滚。
郭有德不料赵玉瑾会来这么一手,他平日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何时受过这种打,当即栽倒在地,痛到满脸发白。
“我问你,听完□□十七条军令,你可有话说?”
胡青抓着郭有德后领,将他揪起来,郭有德脸上冷汗涔涔,眼睛里因剧痛暴起一片血丝。
“赵玉瑾,你装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军法,凭我是主将,凭我手中是□□御赐的玄铁鞭”
“呸,你算什么主将,你有什么军功?这位置不过是叶昭那个婆娘施舍给你,你还当了真,以为自己是大将军吗?!”
“不敢”
赵玉瑾抬手又抽了郭有德一下。
“我没有军功,得主将位置不过是圣恩浩荡,但郭有德,今日处置你,我敢拍着胸膛说一句,自我进军营以来,□□十七条铁令,我无一违反,就凭这点,我处置你,你看军中谁人敢多嘴我没有资格?!”
校场里列成方阵的将士肃穆无言,赵玉瑾掷地有声,声音在校场上空回荡。
“呵,说的好听,你也不过仰仗皇上和叶昭那臭婆娘罢了,不过连那臭婆娘的势你也借,倒叫我开了眼”
“听你这话,你很是看不起叶昭?”
“一个娘们儿,穿上盔甲装成男人,呸”
赵玉瑾闻言蹲下身,捏住郭有德的脸:“怎么样,那你是比叶昭这个娘们儿多杀了多少敌人,多守护了多少百姓,多护卫了几年边关?啊?!”
郭有德让他捏的唔唔直叫,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