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中的,那就是他的,不许说不。
而更可怕的是,童雁翎在他面前,没办法说不。那个男人对他的好,对他的独占欲和索求,以及那不讲理的宠爱,他都拒绝不了,他不敢承认是他自己想要,但从根本上,他需要那份被需要的感觉。
叶鲲的存在,会让他觉得自己重要。
原本冷到一定程度的人,竟然越接触,越从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翻滚出热来,热得一阵阵令人害怕,又或者已经被熔解了,点燃了,烧成灰烬了,终究可以不必再怕了似的。
“又几天没碰你了,这儿……饿了没有?嗯?”抬手搂住对方的腰,那指头一点点往下滑去,停留在狭窄的缝隙。
童雁翎身子一颤,很快,就有了反应。
他觉得羞耻,羞耻于自己喜欢这种碰触,而叶鲲,则有的是办法,让他在最短时间内,连羞耻为何物都没力气去想。
从一旁的浴缸边沿抓过刚刚被搭在那里的毛巾,他将之放在对方手里,而后很是故意的,让童雁翎就这样继续帮他擦背。
股间还硬着,触摸和爱抚却突然没了,还要继续擦背?
心里暗暗哭丧着脸质问怎么能这样,手却还是折好了毛巾,等那男人侧身坐着调整好姿势,童雁翎气息不稳中开始继续刚才的工作。
可是,他的心思,却早就飞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邪气得很……真的是太会欺负人了……
有时是要个没够就是不肯停,有时又像这样明明开始了还偏偏突然停下来多一点也不给。而要个没够的时候,也是常常用各种手段“折磨”他,让他就算在事后怨恨自己为何刚刚表现得就像发情的母猫一样,事中仍旧次次都无法遏制的发情。
然后,当灼热的低语总是缭绕在耳根,滚烫的手臂也总是环绕在背后,童雁翎把脸颊贴在那结实的胸膛上,指头在对方后背抓出一道道红痕,口中流泻出压制不住的低喘和呻吟声,并一次次被逼上高朝时,那男人,就会在那将独占欲宣扬到最极致的目光中,释放出满意与愉悦来。
有几次,不,该说是十几次,直到高朝得都没了力气之后,童雁翎仍旧用腿缠着对方的腰,无意识的收缩着已经足够狭窄的穴道。他不清楚自己的身体跟这个男人的有多么契合,他甚至反应不过来为何明明差不多该结束了的欢爱,会突然又继续了下去。他不知道感受到他的意犹未尽时,那男人有多满足,而满足的结果,自然是再狠狠延长一段时间,直到他真的连呻吟,都快发不出声音。
越想,就越“想”,童雁翎在思路已经管都管不住时,湿了眼眶。
擦背的手停下来了,毛巾滑落到地上,他扶着对方的肩头,微微俯下身,鼓足了勇气,却还是带着几分胆怯的,用颤抖的声音开了口。
“大少爷……我……”
“你怎样?”当然知道那颤抖说明了什么,其实叶鲲都有点惊讶于他居然能忍那么长时间,也没想到自己可以忍那么长时间,毫无顾忌展露着嘴角的笑,回过身,他揽住对方的腰,伸手过去,格外故意的轻轻弹了一下那渴望得到眷顾的顶端。
“啊哈!……呜……”羞耻到快要死了,童雁翎干脆在股间终于又被握住搓弄时豁出自尊不要了似的,自己坐在了那男人腿上。搂住对方的脖子,他把脸深深埋进火热的肩窝,然后便黏住了一样,不管是前面被掌心磨蹭,还是后面被指头玩弄,都就是不肯抬起脸来了。
那一次,他们没有等到去床上。
叶鲲就那么坐在椅子里,扶着童雁翎调整好姿势,使之背对着他跨坐在他腿上,让那紧到总是好像在故意催促着他点燃兽性的穴道一点点吞进自己的器官,而后有点用力的捏了一下已经被吮吸得敏感异常的汝头,感觉着内部更加的紧缩和痉挛,舔过汗湿的脊背,并最终引领着对方,自己去律动腰身。
果然还是太丢人了……
眼角余光瞥见斜对面的宽大镜子里映出的,彼此交篝姿态的影像时,童雁翎扭过头,闭上眼。
理智,就这么没了,飞了,死了。
他来不及给理智收尸,那可怜的,此刻格外多余的存在,就被小腹深处的炼狱之火烧成了灰烬。
只留下喘息,和好像永远都不会散去的余韵,缭绕在彼此紧密结合的躯体周围。
“还好吗?”叶鲲在撤出来之后,抱着对方低声问。
“嗯……”垂着睫毛答了一声,童雁翎有点不敢面对盯着他看的目光。他觉得疼,这次他觉得疼了。入口和内部没有像平时那样被好好润滑,不知是不是因为伤痛的反作用刺激,叶鲲比平常要更蛮横,好像太急着要他,急到乱了章法。
但是,他自己也没有拒绝。
他也想要这个男人,不管疼不疼,他都不打算喊停。
这就是所谓的沦陷了吧……可是,反正理性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也会被一次次烧死,沦陷什么的,就由它去吧……
有点担心的去看那略微有点松散了的纱布,童雁翎皱起眉头:“大少爷,你的伤……”
“不要紧,一碰着你,就觉不得疼了。”毫不掩饰说着情话,叶鲲笑着看着对方脸红,然后提示,“不是说过了,只有我跟你的时候,叫我名字吗。”
“我……不习惯。”
“你不叫,怎么习惯。”捏住对方的下巴,叶鲲用眼神摄住想要躲闪的视线,“快,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