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歌心里盘算了一下,估摸着是那个六十万买来的花瓶。不知道是谁惹得靳松风那么生气。他一边琢磨着一边上楼,刚打开门一个砚台就在脚边碎了。
他吓了一跳,得,二十万又没了。
靳松风看到来人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大步走上前去检查曲长歌有没有事。特助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目不旁视。
“我没事。”曲长歌掐了把靳松风的脸,“都能滴出水来了。也太黑了吧。”
“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后天回来?电话怎么都不接?”靳松风任他捏,弯腰把人打横抱起,穿过一地狼藉。
曲长歌顺从地搂着他的脖子,任他把自己放到书桌后的椅子上:“这样你看到我是不是很惊喜?”
“为什么从你爸手里接了曲氏?”
“你查我?”曲长歌不可思议得看着桌上的文件,同一时间反问道。
特助立刻道别离开,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你知不知道......”靳松风气急败坏。
“嗯?”曲长歌故意逗他。
“你知不知道曲行远他是要害你?!”
“松风哥哥。”曲长歌敛起笑容,“我恨我爸也就罢了,你和他又是亲家又有商业合作,你们有什么仇?”
“我......”靳松风深吸一口气,“算了。你别后悔就行。”
说完就转身走了。
没多会儿管家先生就敲敲门走进来收拾,还提醒坐在椅子上出神的曲长歌先不要下来免得不留神受伤。
“哦,好。”曲长歌回过神,“靳松风呢?出去了?”
“先生在楼下客厅。”
曲长歌抱着条毯子走下楼,靳松风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打电话。
他走过去,披着毯子在靳松风身边坐下来。
靳松风说了句“还是按原计划进行”便挂断了电话,把酒推得远了一点。
曲长歌伸出手握住他的酒杯。
“想喝?”靳松风侧头问他。
“喝一点。”
靳松风从他手里把酒杯拿走,起身去酒柜里挑了一瓶度数低的酒,斟了一杯给他。
曲长歌一口气把酒喝完,然后倒在沙发上,蹭着蹭着把头枕到靳松风腿上,手里还不安分地把玩着靳松风的手指。
“我知道他可能要害我。”
曲长歌突然道:“可他是爸爸呀。我想赌一把。”
“我自己是不肯要曲氏,不敢赌的。”
“可是有你在身后,我觉得赌一赌也无妨。”
靳松风叹口气:“上去睡吧。下面凉。”
“喝猛了,难受。”曲长歌眨眨眼爬起来。
“上来吧。”靳松风在他面前蹲下。
曲长歌二话不说,手脚并用爬到靳松风背上。
转眼十二月,十二月初连着下了三天大雪,曲长歌嫌天冷不肯出门,竟被靳松风养胖了几斤,连脸上都有了一丁点儿r_ou_了。
这天饭后,长歌吃完饭便跑楼上画画去了,靳松风坐在客厅看财经新闻。
韩姨收拾完走过来,笑眯眯地说道:“长歌今天称了体重,重了四斤呢。”
靳松风也笑着说:“是胖了点,我摸着肩胛骨都有层r_ou_了。明天中午给他做点喜欢吃的吧,可乐j-i翅和油焖大虾吧。”
“这两天真馋坏他了。您猜怎么着?”靳松风忍俊不禁,“昨天夜里他突然说梦话,把我吓一跳,以为被梦魇住了,刚要把人叫醒,却听见他说的是‘我的可乐j-i翅和油焖大虾’,都要急哭了。”
韩姨闻言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好:“那我明天早晨就去买j-i翅和对虾。”
靳松风点头:“别做太多,他贪嘴,收不住,吃多了胃痛不吃完又委屈。也别说是我让做的,不然人天天缠着我求我放水,我也受不住总得心软。就按他的一顿饭食量来做,让孩子偷偷摸摸高兴一下吧。粥做板栗粥吧,绿豆解药,等停药了再给他吃。板栗不要放太多,不然该胃胀了。”
“好嘞。”韩姨已经在琢磨明早该买什么食材了,“那我先去厨房看看,缺什么明天买。”
“嗯。对了,给长歌请的甜品师再过几天就到了,隔壁收拾间客房出来吧。”
“知道了。”韩姨笑容满面地去了厨房,俨然一个终于看到乖孙吃饱饭的祖母。
“给我做的?!”闻着味道溜进厨房的长歌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韩姨,“松风中午不回来吧?”
他不自主地往客厅看了眼。
韩姨小心地煎着锅里滋滋作响的j-i翅:“先生中午不回来,都是咱们长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