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跪在她身旁的品画,和此时都对她释放出善意的侍书和弄琴,很满意。
她以前一直觉得这几个丫头, 是小黑马送她的,定是小黑马的人,没想到,都这么几年过去了,还这么维护她。
这就是主仆情么?
似乎她这一次重生,其实挺好的,她收获了很多。
只是,也许未来这样的日子,就真的再没有了。
“咳咳咳……”
一声咳嗽声传来,很快凌潇潇就手脚快过思想,竟然话都没说,拔腿就上前,赶忙扶住君紫妖,还不断问她怎么样怎么样。
看到这样的凌潇潇,君紫妖忽然就笑了。
一张如娇艳般的花儿,忽然就这么在众人眼前绽放,真是说不出的美艳。
晃花了一室的人和物,君紫妖却是任由着凌潇潇扶住她,心底却是放开了。
‘龙儿想假扮谁就假扮谁吧,只要她高兴。她都会满足她。只要不再离开她就好了。’
这样也好,她也好好生跟她解释解释之前的事情,让她彻底原谅她,不要再躲着她了。
她虽然分不清为什么龙儿会生气,但是她,想将一切事情都告诉龙儿。
无论恩情,或者感念当年一箭之恩也罢,都一起去承担。
这五年,想着日日夜夜没有龙儿的日子,她,真的快要疯了。
“恩,我知道你是观棋,是我不好,认错人了。好了,你们都去外面守着吧,观棋留下,伺候我喝药。”
君紫妖笑意一直挂着脸上,长久的紧绷精神,忽然就因为见到了心底的人,放松了很多。
太医都说她得的是心病,却是也是心病,至少现在她觉得压在心底,一直堵得她难受的那块石头,忽然就随着龙儿的出现,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此刻,她希望她所有的空间,时间里,都只有龙儿的身影,她不喜有人打扰她们。
她愿意花更多的时间,来了解龙儿,来心疼她这五年,到底去外面受了多少委屈。
“陛下。”
接连几声陛下,侍书几人心里到底对观棋曾经在君紫妖怀里,有些不放心,就怕到时候陛下真的又认错人了就麻烦。
但是吧,此时的君紫妖,已经恢复了她几年皇帝的威严,又加上是分神期的修为。
这气场全开的时候,忽然侍书弄琴和品画几人,就有些撑不住,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还是凌潇潇见了,忙挡在几个丫头跟前,眼瞧着君紫妖收了威压后,她这才朝着几个丫头点点头,声音诚恳道:
“你们放心吧,陛下很快就会好起来,娘娘也很快会出现。娘娘对我也有恩,我不会做那恩将仇报的人。
何况先前,陛下叫我叫的是观棋,而不是龙儿。”
就这么一说话,到底还是让侍书弄琴品画几人听进去了,接着又将各种照顾陛下的注意事项,连番对她叮嘱许久,这才一躬身,就出了门。
只是等几个丫头一出去,君紫妖就直接隔空,用修为将门关上了。
然后视线朝凌潇潇打过去,身子也做出摇摇欲坠的动作,声音沙哑道:
“龙,哦不,观棋,我有些难受,你扶我去床上。”
说者,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总之听到床上二字,忽然凌潇潇整个脸,唰的一下就通红一片。
整个人也紧张的不行,尤其想到小黑马在床上的花样。
她就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嘣的一下断了,整个扰的心,忽上忽下,紧张的不行。
但是吧,看着小黑马身体真的好像很不好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估计想错了。
伸手拍了拍发烫的脸蛋,这才‘哦哦’两声,快步跑到君紫妖跟前,刚伸出手准备扶她。
哪知道手刚一伸出来,就有一双异常柔软的手握了过来。
十指交缠,身边人的气息也变得有两分灼热,但是她视线一看上去,但是却看到一汪清泉,深得她什么都看不到。
“陛下?您放开奴婢。”
“我要喝药,你不是进来喂我喝药的么?”
君紫妖根本没管凌潇潇的挣扎,带着她就走到侧边的案几上,眼神一示意,显然是要她带着罐子一起走。
整个过程,却是一点放开她的意思都没有。
从掌心传过来的灼热,令凌潇潇手心跟着热起来,就是紧张的汗珠都忍不出沁出,却被君紫妖不着痕迹的运功化掉了。
眼看着凌潇潇的右手拿到了装药的陶瓷罐,她却是用着仿佛罂粟般的诱惑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观棋,朕饿了,但是朕要先喝药。你饿吗?你想吃什么吗?朕命人去准备。”
“嗯,饿了。”被蛊惑的后果就是,她一点都没发觉有什么异常,还顺着点点头,说她饿了。
她本身就已经五年多没有吃过饭了,都是睡着的,完全靠吸收灵气进阶的,哪里有口腹之欲。
但是凌潇潇上辈子做人做惯了,尤其此时看到心底思念的小黑马,她全身放松。
即便是告诫自己要装扮观棋装扮的像些,但是却敌不过,已经做了这么几年皇帝的君紫妖心思敏锐,和善于布局诱导的全程运筹帷幄。
就一步步的在君紫妖跟前,彻底将心扉慢慢打开,却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这么做,已经露陷了。
这样的原因,还是在于,她龙族的传承告诉她,龙族的龙之隐,和龙之千幻,是幻术的最高境界,一般人,根本就看不透的。
她又哪里知道,君紫妖,就偏生不是这一般人,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偏生因为又想好好陪她玩这个装扮游戏,自然是让她丝毫都没发现异常了。
“陛下,您先喝药。”
两人走到软塌前,凌潇潇先放下手里的药罐,就忙扶着君紫妖在软塌上半躺下。
前面用个薄毯盖住,后面还给塞了个枕头,让她靠的舒服些,最后还忙倒了小碗的药,要喂给君紫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