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沅把他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手上动作一点都不规矩：“在你男人面前还说找女朋友？我看你就是欠- cao -。”说罢，又上下打量赖程，一脸的兴味，眼眸微暗：“像程程这样的，在同志圈里一定会是一个很吃香的纯零，好看又易推倒，腰细屁股翘，一看就活好。”
“不过你只能是我的。”他的手从赖程的下衣摆探进去，揉捏着赖程劲瘦的腰腹，又往身后探去，想要去那臀部探深处索一二。
“……”赖程抓住他得寸进尺的手，怒瞪他，只是他被维沅说得又羞又躁，满脸通红，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妈的！死流氓！
维沅遗憾叹气：“我不会强迫你的，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们俩这个关系，总会做到这一步的。”与此同时，黑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赖程，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把人盯得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赖程心里哇凉，忍不住萧瑟，菊花贞- cao -要不保！
他想要挣脱出怀抱，维沅抱得紧紧的，他又气又急，挣扎动作不禁大了些，两人隔着薄薄的衣裤摩擦，火热的体温瞬间让两人年轻的身体起了反应。硬邦邦的戳着他的臀缝，像是要冲破那阻碍物一插到底，他顿时就不敢动了。
维沅瞟了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切了它！”
“那程程下半辈子怕是要和擀面杖过了。”
“……”
S大的军训在开学一周后，为期半个月。G市九月份尤其高温，每天暴晒在太阳底下，男的女的都黑了一大圈，脖子脸手是一个颜色，手臂身体又是一个颜色，有的甚至被晒伤掉起了皮，简直不能更叫人去骂这狗带的军训。
海潇不甘心地要捏赖程白里透红的脸：“赖程你真的是男生吗？我们大家都往非洲人进化了，就连女生也是，怎么你就还白里透红水嫩嫩，一点事都没有？！”
赖程拍开他的手，懒得理他，一身汗酸味还靠那么近，真想把他拎水里洗洗。
远远地，他就看见了维沅。那滚蛋就是个拈花惹草的玩意，穿什么衣服都那么引人注意。此时他一身军装，微微上翘的嘴角给他添了几分邪魅，活生生的军痞。可他人高大帅气，怎么也阻挡不住女生甚至是男人火热的目光。
真是气死他，就不能低调点么！
两人回到公寓，煮了晚饭来吃，维沅有工作要忙，于是赖程做的饭。味道还行，和两年前没多大区别。
维沅笑眯眯调戏他：“果然人妻。娶到你我真是幸（- xing -）福。”
看看，看看！说的都是什么话！如果不是被妈妈训得不怎么敢骂脏话，他一定要说：去你妈的！你才人妻！你才要被人娶！哥哥是攻！！
饭后，维沅泡了两杯茶，回到沙发上，把一杯放到赖程面前。
“今晚还直播吗？”
“不了。”赖程说，“我得先看看专业书，听师兄师姐说，我们这个专业这个学期要写很多文章。我得打好基础！”他说话的时候还握着拳头一副给自己加气的样子，眼睛里亮晶晶的，对未来充满着憧憬。
“你工作忙不用管我的。早点处理好工作早些休息吧。”
维沅揉揉他的头，满脸无奈：“好。”
赖程洗完澡出来，打开手机一下子就看到了家里的未接来电，于是拨打回去。
赖母在那边说：“在学校还习惯吗？你个孩子，在学校这么久也不给我们电话，翅膀硬了啊。”
赖程哼笑：“不是还有哥哥吗？何况我这不是考虑到你和阿爸需要夜生活嘛，哪敢打扰您俩老啊！”
赖母笑骂：“小王八蛋！你哥和你能一样？哼……你不要抢我手机，还过来！老赖！”赖母在那边忽远忽近，还骂道：“看你爸，我都电话外放了，还要抢我手机！真是一点都不爱你妈了。”
赖程趴在被子上，头发也不擦，把头埋进枕头里闷笑。真是的，爸爸还是那样可爱！之前在家里还好，还一本正经的不咋说话，结果他也出去外面上大学了，家里就爸妈两个，爸爸傲娇又别扭的- xing -格就暴露了。难怪之前哥哥一直跟他吐槽，他还不信地呵呵嘲讽他哥装。
“啊程，在听吗？”那边赖母又问。
“在呢。”
赖母叹了口气：“啊程，你上大学了，今年也19了，也是时候交个女朋友了啊。不然，大学四年出来都23了，还哪里去找水嫩嫩的女孩子？听妈的，看上了就要去追！不要像你哥那样，问了三年，还是没有。”
“……”可怜天下父母。大学之前，孩子一有恋爱的迹象立马提心吊胆，时刻警惕着要把苗头给掐了。以至于很多人出现差不多二十年的感情空白，对爱情方面也相对迟钝。大学了就又逼着找，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感觉，自己对他/她的感觉是欣赏、友情或者爱情都分不清楚，找对象又谈何容易，至于毕业，就得被逼婚了。赖程记得外婆那边大舅舅家那个表姐，今年25岁了，硬是被逼着相亲，她不同意，舅妈就骂她说你看谁谁谁跟你同年，都两个孩子了！你是不是想老了没人要！表姐表示很无语，生孩子的早晚和数量有什么好比的，她是人又不是生育机器！
赖程抿了抿嘴，止住了笑，沉默片刻，迟疑地说：“妈，如果，我说如果，我不喜欢女生怎么办？”
“……”电话那头静默，大概两分钟后，赖母才干笑地憋出几句话来。
“啊程，你是在和爸妈开玩笑吧？”
“妈，是真的。对不起。”
电话啪地挂掉了。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还有无尽的愧疚蔓延膨胀。
对不起，我不愿意回去了。
爱情这东西不碰还好，碰了就会有舍不得。他才刚刚品尝爱情的滋味，酸酸甜甜的，吃醋的感觉，甜蜜的幸福，他还想要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的，想要和维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