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影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她顺着顾念北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已经猜到了顾念北在想什么。
两个人挤在浴缸里实在是太不方便了，闹腾了一阵子后，江南影就先走了出来。她在浴室里铺了防滑垫后，又帮顾念北去拿了套新的睡衣。
等到顾念北换上衣服准备出去时，江南影突然又拉住了顾念北的手。顾念北不解地看着她，江南影挠了挠顾念北的手心，把她往镜子面前带。两个人都站着镜子面前时，江南影引导着顾念北的手，示意她看向镜中，嘴里又说了一遍：“还记得我晚上说了什么吗？”
“知道了。”顾念北的声音可比第一次小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虽然浴室里并没有放着热水，那浴室里的温度比之前高多了。就像现在明明是冬季，但对于顾念北和江南影来说，却没有比此刻更春意盎然的时刻了。
“南影。”从浴室到卧室，在夜色更深之际，两个人终于平静地躺在床上。
“额？怎么了？”江南影看向顾念北。
“我觉得……你……”，顾念北捂住脸，说道，“和我刚开始认识的不一样了，明明那个时候只会塞我面包的，顶多就写张字条。”
“你想说我比以前坦率多了吗？”江南影侧着身子，看向顾念北。
“是的。”要不是今天晚上，顾念北才意识到自己和江南影似乎完全换了个位置，明明当初经常面红耳赤的是江南影，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自己的。
“你喜欢我这个样子吗？”江南影更在意这一点。
“我还是不喜欢吃面包。”
江南影明白顾念北的意思，又问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转变的吗？”
顾念北想了想，是在古里镇的那个晚上，好像又不是，在爱莎比亚的时候江南影似乎就有所变化了。顾念北最后还是说：“我不太确定。”
江南影也知道顾念北是答不出这个答案的，她只说了一句话：“因为我不傻。”她不会傻到在知道顾念北喜欢她的时候，还要傲娇地把对方往外推。所有的别扭、不坦率只是因为没有确定对方的心意，如果自己喜欢对方，对方也喜欢自己，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设置障碍呢。
“啊？”顾念北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又被江南影嫌弃了一回智商。
“在我喜欢你的时候，小傻瓜。”
“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聪明。”顾念北觉得自己起码比岑亦书和谭越聪明多了，像她们两个那样才叫做真傻。
“下次遇到卫飞的时候，还要继续聪明下去。”上次的视频热度褪去了，但顾念北受伤那回卫飞专程请假来看顾念北，结果又兴起了一波浪潮。江南影不会自己插手顾念北和卫飞的事情，所以这事情还是只能顾念北自己去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 早睡……又……失败了……
☆、第九十四章
无论是顾念北还是江南影都没有想到, “下次”来得是那么地快。
因为昨晚折腾了太久, 加上今天又没有工作, 顾念北拉着江南影顺理成章地赖床赖到了中午十一点, 要不是肚子太饿，顾念北能拉着江南影睡到晚上为止。
因为还惦记着昨晚没有完成的惊喜, 顾念北洗漱完后就直奔厨房，而且为了不让江南影看到她手忙脚乱的模样, 硬是让江南影呆在卧室里不要出去。
比起拍《全力前进》的时候, 顾念北已经进步很多了, 起码她煮的粥绝对是粥，不会和江南影一样煮成饭。
“啦啦啦……”, 顾念北一边哼着完全不在调上的歌谣, 一边把粥端出来。准备好粥后，顾念北拿了配菜就准备上去喊江南影下楼吃饭，可就在顾念北刚踏上台阶的那一刻, 大门的门铃响了起来。
“谁啊？”顾念北纳闷地朝门口走去。娱乐圈里知道她住这里的很多，但除非她主动邀请, 大家也都不会上门打扰。以前会来她家的只有辛乐, 现在也只是多了一个江南影而已。
顾念北走到的时候, 门铃的声音已经停止了。顾念北掀起猫眼朝外看出，一眼就看到卫飞那张紧张拘束的脸。
顾念北刚认识卫飞的时候，卫飞是刚出校门。在庄子周的镜头下，卫飞既青涩又潇洒，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卫飞更适合出演《月亮圆圆》的男主。那时的卫飞, 意气风发，身上有着势不可挡的劲。可到了后来，那股劲就从卫飞身上消失了，曾经的少年变得油腻又庸俗。
顾念北有猜到原因，只是这是卫飞自己的人生，没有人可以替他做出选择。
“卫飞来了，我打算让他进来。”在给卫飞开门前，顾念北给江南影发了条信息。
“我知道了。”
看到回信后，顾念北才打开大门。
和顾念北猜想的一样，外面除了卫飞外并没有任何人。虽然卫飞经常拿顾念北炒作，但顾念北知道卫飞还是清楚她的底线的，这也是顾念北在通稿满天飞的情况下，还能和卫飞做普通朋友的原因。
“念北，你没事吧？”
卫飞这次来并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单纯想见见顾念北。上次他去医院看顾念北的时候，他的经纪人没有跟他商量就乱发通稿，他们两个大吵了一架后卫飞也不敢再去医院看顾念北。他知道辛乐为了顾念北的事情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他也不想再给这边增加麻烦。
因为顾念北被强制要求休息两个月的事情只有辛乐和江南影知道，其他人还以为顾念北是伤势太重，不得不卧床休息，这让一直关注顾念北的卫飞心焦不已。等到今天，还是坐不住，他就背着经纪人偷摸着过来。
“我没事，你先进来吧。”顾念北故意把卫飞往客厅餐桌上引。
“没事就好。”哪怕顾念北不说，看到顾念北红润的脸庞，卫飞也知道了。你似乎还胖了些，当然，这句话卫飞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