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皓天闷哼一声青衣血染,青纱上迅速蔓延出刺眼的红色。
“轩辕寂颜你太过分了吧!竟然下死手!”龙皓月迅速上前扶住胸前染血的龙皓天,担忧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胸骨……她的剑有毒……”龙皓天断断续续说着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哥!大哥!”龙皓月一时慌了,便开口破骂:“你个毒妇!快交出解药,否则我龙家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哦?是么?我原以为这是轩辕家族的皇城,竟不想早已是你龙家的皇城了,我堂堂冰凌国长公主的死活居然只是你龙家一句话而已,你这个护国大将军倒是很霸气嘛!你哥龙皓天也算是万人之上了?什么时候起他一个臣子的- xing -命竟然比我这个长公主的- xing -命更高贵了!”
你这段话震惊四座,龙皓月本是一时气急了才出言不逊,此番被我添油加醋,竟然成了谋权篡位的逆臣贼子了!
龙皓月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出了差错,可眼下龙皓天的- xing -命比什么都重要,她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扭头便向着轩辕钊哭诉:“冰帝!她血口喷人!我龙家世代为忠,对冰帝您绝对是忠心耿耿!皓月是一世情急才出言不逊,还望冰帝恕罪!请冰帝救救兄长,兄长危在旦夕啊!”
轩辕钊看着龙皓月一脸恳求,又看了一眼你,思忖片刻后微微和气了些说道:“寂颜,你既然知道你是冰凌国的长公主,便该有个长公主的样子,左丞相不过是与你切磋切磋,你怎么能下毒手呢?快拿出解药来,晚了左丞相就没命了!”
“哼,不过一个臣子罢了,竟敢蹬鼻子上脸,在我这个长公主的头上动土,自寻死路。难不成方才我受辱也是白受的?就算是你轩辕钊答应,我也不答应!除非龙皓月你给我磕头!直到我满意为止!否则不但是你哥龙皓天会死,就连你这护国大将军我也照杀不误!”
你振振有词,一脸凶狠,那是身为一个帝王才有了狠与霸气,居然在一个女子身上出现,不禁令众人刮目相看,同时也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寂颜!休得放肆!快拿出解药!”轩辕钊看龙皓天脸色不对,也有些急了,便对着你一声怒吼。
“磕!”你猛地一剑往右一扔,瞬间贯穿了一个侍卫的身体,看着侍卫倒下,你复又说道:“一!”
“你!人命关天!龙氏一族对我朝立下了汗马功劳,你怎可儿戏!”轩辕钊急了,上前一步,却又听得一个侍卫应声倒下!
你袖中藏有毒针,侍卫眉心还有一点朱红,却死得冤枉!与此同时,第二声响起:“二!”
“三!”第三声紧随其后,你幻化出一柄泛着令人心动的红色长剑,剑身刻着繁复的花纹,还缠绕着枯藤,却是杀气腾腾!
“磕!”你一声令下,持剑指着龙皓月,这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谁也保不了龙皓天,即便是轩辕钊!
龙皓月恨恨的看着你,随后那双不曾跪过敌人的双膝缓缓跪下去,那高高昂起的额头也缓缓磕在了地上。
可你却丝毫不满意,只是无情的喊道:“大点儿声!我听不到!”
龙皓月从未受过此等大辱,眼泪刹那间便滑落,但她看见龙皓天渐渐苍白的脸色,便忍着满腹委屈重重的磕下去了,甚至,一声比一声响!直磕得众人胆寒,也让众人震惊。
终于在她磕的第四十九个响头之时,你满意了,喊住了她:“够了!”
龙皓月这才抬首,那额头早已磕破了,血流不止,那双明媚的双眼此刻充满了仇恨,恨不得杀了你,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你笑着收起了长剑,俯下身伸出右手,弯曲食指,像情人宠溺般轻轻碰了碰龙皓月的额头。
转而笑道:“龙皓月,你记住,方才让你磕头是因为龙皓天晕过去了无法磕头,所以你是替他磕的头。若不是看在你是女子的份儿上,今儿个你一定会磕头直到晕过去为止。”
你唇角弯弯,笑得邪恶,眼神冰冷,讽刺的笑充斥着龙皓月的大脑。
“你也给我记住,永远不要逼任何人磕头,不管你身份地位多么高!永远不要肆意践踏任何人的尊严,不论他多么无能或者弱小!永远不要目中无人,无论你多厉害!就算你龙氏一族一手遮天又如何?在我寂颜眼里,不过儿戏一般,龙皓天胆敢再在我面前称雄斗狠,杀人如麻,那我就一定会杀了他!绝不手软!”
你看向轩辕哲,方才他为你求情,如今你为他出头,也算扯平了。
你说完直起身子,看了一眼众人,笑道:“今日便看在九天冰帝的面子上放过你们,但是在座的各位都给我听好!我寂颜虽与轩辕家族没多少关系,但至少还是轩辕一族的人。诸位食君之禄便该忠君之事,若是不小心被我知道了哪些人做了分外之事。那我便以轩辕一族长公主的身份杀了他!绝不手软!”
一席话说得众人心惊胆战,这么可笑荒唐的一幕,竟然就这么在轩辕钊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而且轩辕钊似乎根本不管你多么放肆,一旁看戏的众人顿时对你心生敬畏。
“龙皓天的毒很好解,只要用马尿与牛粪混在一起服用,三日后便可大好。倘若不是如此,三日后便会毒发身亡。”
你说的时候一脸笑容,似乎在说一件好玩的事儿一样。
听得龙皓月咬牙切齿,可她无可奈何,对于这个方子也是厌恶至极,自然不会相信。
于是龙皓月再次磕头认错,道:“臣等无知,冒犯了四公主,还请四公主海涵。兄长之罪日后自会领罚,还望公主看在龙家曾为轩辕一族鞠躬尽瘁的份儿上,如实将解毒方子告知,四公主菩萨心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四公主高抬贵手。”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此番羞辱也算是出尽了风头。
论理也该放过龙氏兄妹了,可你偏生还是那副调皮的模样,依旧是那副漠不关心的话语:“我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你。”
说完便扭头拉起还跪着的娄贵妃与轩辕哲,换了一副温柔面孔道:“三哥在来的路上便说了娄贵妃如何重视我,寂颜很是感激。我母妃去得早,我来这皇城无依无靠的,三哥说,若是我心里实在没个去处,便投奔娄贵妃膝下,与三哥作伴。不知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