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诵这才回过神,应道“好的,没问题!”那对狐耳竖直,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站了半天,牧归涉终于开始动了,但是并没有卜溪预期中的把卜溪摔到地上,依然是老老实实地抱着。
这个家伙不是最讨厌别人近身吗?卜溪感觉牧归涉非常不正常,这家伙…奇了怪了…
卜溪将埋在牧归涉脖颈的头稍往外偏了偏,鼻息正巧喷到了牧归涉的耳边。卜溪定睛看到面前的一个门。这家伙疯了吧!卜溪使劲挣扎,我靠!老子才不想被你关起来!
等等,卜溪突然想起来牧归涉从来不会用脚踹门,绝对要用推的,要推自然得将我放下,这样我只要死皮赖脸地抱住门前那棵离这里三米远的大树,就算牧归涉力气再大,也不敢将我勒死,无计可施喽!嘿嘿~
不出所料,卜溪被放了下来,脚刚碰地卜溪便迫不及待地向那棵大树跑去,两手张开,像是见了什么大宝贝。哇啊啊!大树!我来抱你啦!
“呃?!”卜溪的脖子被扯住了,这…小时候这个链子不是很长的吗?怎么被扯住了!转头一看,好家伙,才分别几年,铁链竟然又缩短了?!
“回!”牧归涉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卜溪脖子上的丝带竟有意识地从卜溪脖子上解开,卜溪还以为牧归涉良心发现,感激道:“谢谢小叔不抓之恩,我们来r.ì再会!”说罢双手抱拳,鞠躬行了一礼。
“捕!归!”二字出口,那丝带长长了些许,缠在卜溪的腰上,自动将卜溪往牧归涉的方向扯。卜溪看到那个面瘫到无可救药的脸就气,还有,说好的放人呢!但自己整个人都被捏到了人家手中,不行,不可坐以待毙!
…
“大哥!你等等!就算我巫术习得不好,我也知道言巫术不是你这么用的!你这…这明显是暴殄天物啊!”卜溪知道解不开这个丝带,灵机一动,决定将牧归涉忽悠一把,抬手做着最后的挣扎。
牧归涉将门打开,把卜溪扔在床上,用巫带封着。卜溪根本无法离开床上,活动范围也就那么一点了。
“如何?”牧归涉坐在床边,看着手中有关提升巫术的书籍,随口问道。
卜溪在床上滚来滚去,虽说已经深夜,却完全睡不着,小叔这个人又很无聊,古板。唉!真是的!就没有本ch.un宫图拿来看看吗?唉!
“牧归涉!你当真不知言巫术的真正用意?”卜溪故意道,既然逃不掉,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恶心一下这位小叔!
“言巫术,捉穷凶,斩极恶,算易卦,断奇案,均可。”噢!看看这教科书一般毫无感情的回答,这家伙就是个背书怪!卜溪心中腹诽。
“哦?那你给我算一卦,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卜溪故作高深地指了指自己,他可是个男人,要是牧归涉的巫器连这个都算不出来,这家伙可真的是三十几年白活了!干脆飞升拉倒!这算出来的卦我只要反着说便是,卜溪不介意厚着脸皮说自己喜欢男人,反正只要自己知道自己的取向正常便可。
那条捆着卜溪的丝带动了两下,卦象已显。“男。”牧归涉手中动作一顿,语气有些震惊,解卦道。
“哈哈!你这巫带卜卦一点都不准!二选一都选错!我是男人!喜欢的当然是女人啊!你个傻子!”卜溪从床上爬起来,左手捂嘴,右手指着牧归涉嘲笑。
“闭嘴。睡。”牧归涉语气依然毫无感情,甚至连一丝恼羞成怒都显不出来,收起丝带,躺在床上。
。
“哦…其实我扇子的言巫一般都是在向女孩耍帅时用的,百试不厌,你得空也可以试试,挺不错的。”卜溪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和牧归涉肩并肩着,在那里胡说。
“无聊。”牧归涉声音浅淡,像是已经睡了的样子。
“我无聊?你才无聊呢!”卜溪唾道,盖好被子,渐渐睡熟。
…
“唔嗯~阿花,别闹~睡觉呢,别动手动脚。”睡梦中,卜溪感觉有人在他身上做什么,他又缠绵梦中,便说起了梦话:“唉!你别摸我腰啊,很痒的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和牧归涉说梦话而已。
“唔嗯~嗯~”似乎有人在咬我的嘴?卜溪还做着梦,感觉到不对劲,醒了,起身四下张望。牧归涉就躺在他的身边,并未有什么异常。卜溪疑惑了一下,唉!也许是我刚刚做梦,那只狗把我给咬得出现幻觉了吧…
不管了,继续睡!做着梦的卜溪是很难在刚醒时就恢复理智,现在他只想睡觉,就算天塌下来,也得睡觉。卜溪抓着被子便把头埋起来,以一种趴在牧归涉身上的姿势将就着,呼吸声渐渐沉了下去。
……
“j-i打鸣了!起来冥想啦!快起来啦!”门外的牧家小辈们严格做着太yá-ng东升便起来冥想一个时辰的工作,由于卜溪自小便在牧家山庄长大,听了这喊声倍感亲切,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牧归涉已经起来,坐在桌旁开始冥想工作,卜溪自然不会跟他们一起,因为三年前离开山庄时,就已经不去冥想了。离开了山庄便不需要守这规矩,还是看看有什么逃走的法子比较现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