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能陪她说话的人走了之后,许珩什么都懒得想了,一心等死。
有一天晚上,她听到了轰隆隆的雷声,外面似乎在哗啦啦的下雨,监牢闷的很,她的心情也跟着烦闷起来,意识游离间总算睡了过去。
就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又重新来到了那个人间炼狱,她刻意遗忘到脑海深处的那件痛苦事,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忽然在她梦中清晰起来。
□□中启六年夏,她被人贩子拐走。
被饿了两日后,因为反抗被人贩子打的遍体鳞伤,最后被他们用麻绳捆到横梁上吊起来,后来她终于找到机会逃跑,被抓回来又是一顿毒打。
被打伤了脑袋,忘了之前的事,只记得她因为逃跑被打。
她记得那时候,有个小姑娘紧紧的抓着她的手,那个姑娘虽然脸上染了灰,但眸子清澈,清澈到让她误以为她眸子里装的是水晶,闪啊闪的,好看的不像样。
她记得那个姑娘脸上始终是冷冷淡淡的,不怎么跟她说话,当其他孩子都冷嘲热讽的骂她傻,笑她因为逃跑挨打活该的时候,也只有那个姑娘摸着她的手心,温声告诉她别怕,会有人来救她们的。
那个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处变不惊,温和有礼,这就导致了她永远都抢不上馒头,因此许珩每次抢到馒头都分她一半。
日子虽然难过了些,但总算熬到了官府的人找过来。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杀人,那两个抓她的人贩子被当众五马分尸,所有的孩子都惊慌的别过眼去,堵着耳朵,连人贩子的哀嚎都不敢听。
但也只有那个姑娘,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眼前毒打过她的人被撕成碎片,连眼睛都不眨。
后来他们被救的孩子被装进了官府的马车里,那个姑娘可能真的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单独被安排起来。
后来到了京兆尹衙门口,许家的人已经接到通知来接她了,她走到那姑娘的马车前,临别问她:“你刚才,不怕吗?那么多血。”
那姑娘笑了笑,跳下马车,摸了摸她的头:“他们死有余辜,没什么怕的。”
“你胆子真大,我都吓坏了。”许珩也跟着笑。
那姑娘温和的笑了:“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许珩觉得她笑起来好看极了,就像天上的太阳,温暖,和煦。
许珩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很快就被孙氏抱走了,一顿抽泣过后,孙氏才反应过来要进府衙给官老爷递银子,没成想一早说好的明码价钱竟忽然不做数了,当时许家跟京兆尹的主事官员说好,许珩若是能救回来,送五千两白银作为谢礼。
可如今人被救回来了,那个罗大人竟然分文不取,还说什么身为父母官这都是应该的,让孙氏好一阵奇怪。
……
许珩是被开锁的声音吵醒的,她所在的牢房很安静,安静到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因此开锁的声音在安静的牢房中格外清晰,同时传来的还有几个人的脚步声,此时已是半夜,天窗中并没有日光照进来,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到。
牢门被打开,那几个人走进来,言简意赅道:“许珩,随我们走吧。”
她原本躲在角落里,靠着墙入睡,听到有人来了她并没有挪动身子,她在这里呆了太久,久到产生了倦意。
她大体能猜到那个“走”是什么意思,想着,许是自己大限将至,要被处死了吧。
她摇晃的站起身来,配合的伸出手,那些人给她戴上手镣,在她眼睛上缠了一圈遮挡的布料,推着她就往外走。
她隐约能感受到自己被带上了一辆马车,然后马车一路颠簸行了许久,久到她睡过去好多次,期间似乎有人不停的在她鼻子前放迷香,她这才会不停的睡过去。
她开始谨慎起来,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昏睡过去了,毕竟从天牢到菜市口斩首所经过的路,她在车上的这几个时辰已经可以走十个来回了。
渐渐的,她开始听到呼啸的风声,开始听到牛羊的叫喊声,开始听到嘹亮的山歌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惊讶极了。
就在她试图把手抬起来,摘掉眼罩一探究竟的时候,鼻前一阵淡淡的桂花香过后,她又昏睡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一张温软的床榻上,床榻上面扑了一层羊毛垫子,垫子再往前是个牛皮凳。
她身处在一个帐篷里,手上的锁镣已经被去了,但脚上还被绑着,她下了床榻,掀开帐篷,整个人都有些懵。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就在她看着眼前的大片青草地发懵的时候,帐外一个白衣书生打扮的人站出来,歪头笑道:“吆喝,醒了?还以为非要人亲你一下你才能醒过来。”
许珩:“……。”
这人吊儿郎当的笑起来,挺讨厌的,嘴角有条疤,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知道你们很不喜欢我的碎碎念,但还是想说下:
冬天到了,大大们如果见到小区里流浪的小动物们,请伸出援助之手吧,给他们喂点猫粮猫罐头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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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甜》
文案——
所有人都说张鹿鸣是个野路子,野起来不要命,苏斐不信…直到那个人在吻她的时候还能空出手抡棍子揍人,她信了…
[张鹿鸣]:你信不信老子没diao照样也能X你。
[苏斐]:……
【175狼崽子学渣 VS 155小白兔学霸】
PS:攻前期是穷的要死却牛气哄哄的小狼狗,后期是坐拥某市夜场的霸道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