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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楚宴说的,他们是不同的类型,安怀的美带了份阴柔在其中,而迟蔚却更为清冷些。
尽管楚宴事先叮嘱过安怀对迟蔚要客气,只是当迟蔚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看到的那个画面却让人很难不误会。
果真人算不如天算,楚宴原本做好晚饭就等着迟蔚回来可以直接开饭,他和安怀坐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谁知道安怀怎么
看着看着就看到他的脸上去了,然后他发现楚宴脸上也有块伤,这会儿都肿起了,所以他就说要帮楚宴上药,没想到就是这样
闯了祸。
迟蔚回来时,刚巧看到一个男孩在给楚宴的脸上抹药膏,这动作实在太亲昵,那一瞬间,迟蔚的火气就一下子窜了上来,他使
劲地将房门甩上,站在门前冷冷看着沙发上那两人,最终寒着声说了句,“我似乎回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58.气场不合
迟蔚把自己关在房里,楚宴去敲他的门,他也完全不搭理。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坐在阳台上,任冷风打乱他的发,心
里无比委屈。
楚宴在门外站了大约两分钟,最终还是自己扭开门走了进去。迟蔚的身影此刻瞧着分显单薄,楚宴走过去,一只手搭在了他的
肩上,“你别误会了。”
迟蔚没有抬头,依然安静地坐在那里,神情很淡,那双眼睛却是极其深邃的,让楚宴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明白。
沉默了片刻,迟蔚才终于开了口,“那个男孩……是谁呢?”他问得很轻,却莫名地给人一份沉重感。
楚宴说:“他叫安怀,很久以前我见过他一面,但并不算太熟,今天我在路上见他被流氓欺负,所以救了他。”伴着这话,迟
蔚总算抬起了头,他对上楚宴的眸子,很认真地看了许久,最终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上他脸上的伤。
“疼么?”迟蔚问,口吻中听不出是心疼多一些还是嘲笑多一些,“把一个不是很熟的人带回家,你不觉得你的话很矛盾吗?
”
楚宴飞快地皱了下眉,“迟蔚,你别胡思乱想,我之所以把他带回来,实在是因为看这孩子无家可归,怪可怜的……”他后边
本还有话,却被迟蔚猛然响起的厉喝怔得止住了话音。
迟蔚倏地站起身,冷漠地望着楚宴,“楚宴,你要做滥好人没问题,但请你在学雷锋之前先想想自己目前的情况,以前你在外
头怎么着我都不管,但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你这样带着个男人回家,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楚宴知道迟蔚是真的很生气,不然以这小子的脾气,一定不会对着他这样吼。他心里着急,连忙抱住了迟蔚,“宝贝儿,冷静
,冷静点听我说,我爱你,我爱的只有你。”
迟蔚喘着气,眼中没有泪,但总好像蒙了一层浓到化不开的忧伤,许久后他才又启口,“你跟他说过我们的关系吗?”
楚宴松开怀抱,对迟蔚使劲地点点头,“说了,我还让他对你像对我一样客气呢,那孩子很乖的,我就借他住两天,回头他哥
到了就让他哥把他接走。”
“他哥什么时候到?”迟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第一眼看到安怀,就本能地不太喜欢。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快了,我的乖宝贝儿,咱不闹别扭了,出去吃饭吧?”楚宴拿过迟蔚的手,放在自己瘪了的肚子上
,“你摸,肚子空着呢,再不去吃饭可就得饿死了。”
“叫你乱说话。”迟蔚嗔了一句,火气这才稍稍降下些。
而后楚宴拉着迟蔚出去,安怀正坐在桌边等着他俩,见他们出来,则站起身笑问:“要开饭了吗?”
楚宴微微颔首,回头对迟蔚说,“你先坐下来,我把菜再拿去热热。”
迟蔚也不说要帮忙,在这个家里,他从来不做这种事,说来也确实是被宠出来的,但以前他一直没觉得这有什么,可是这天,
当他看见安怀很积极地跟在楚宴身后说要帮忙时,他突然很想冷笑。
安怀最终还是被赶回了客厅,迟蔚看着他,那眼神里透了些探究。安怀将椅子挪了挪,特意坐到迟蔚边上,继而压着嗓子道:
“听说你和楚宴正在交往?”
迟蔚挑了挑眉梢,口气不善地问道:“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安怀倒也不觉得尴尬,莞尔笑了一声,“也不是明知故问,只是觉得很难想象,楚宴居然会喜欢你这样的,他的品味似乎越来
越怪异了。”
迟蔚眯起眼,强忍着没有发作,倒是那安怀还不知收敛,屡屡挑战他的底线。却听那死小孩在边上一个劲地挑衅着,“看你这
样儿,楚宴应该还没跟你做过吧?”
迟蔚看向他,淡淡地问道:“何以见得?”
“一看就知道了啊,这么爱吃醋,那肯定是到现在都还没得到呗!”安怀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迟蔚也没有要戳穿他的意
思,反是顺着他的话接着问道:“听你的话,好像你跟他关系匪浅啊?”
安怀那人也是挺聪明,迟蔚这话摆在这儿,显然就是要套他的话,他当即趁机狠狠添油加醋了一番,“那当然,咱俩睡一张床
那会儿,你都还没搬进来呢!”
之前迟蔚尚且还能忍着,此刻听安怀甩出这么一句,当即火气窜上心头,一拍桌子又回房去了。
他把房门砸得特大声,楚宴在厨房听见响声赶紧跑出来,岂想客厅又只剩下了安怀一人。
楚宴很是头疼地拔了拔头发,对安怀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安怀无辜地眨了眨眼,摇摇头道:“没说什么啊?他问我是不是跟你关系挺好,我说是啊。”
楚宴懒得追究安怀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只是听刚才那一声关门声,就知道迟蔚这下铁定是真火了。
他想冲屋里解释,结果发现房门竟然被从里边反锁了。楚宴在外边拍着门喊道:“迟蔚,又怎么了?开门好不好?我们有话好
好说。”
他这样喊了半天,才听见一声锁响,而后迟蔚打开房门,阴冷地望着楚宴说道:“你把他赶出去,我跟他气场不合,处不到一
块儿。”
“迟蔚……”楚宴又唤了一声,“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行么?”
“晚什么呀?不是晚饭都还没吃吗?”迟蔚从没觉得心里那么气过,就算那次他撞见梦胥和楚宴抱一块儿,他也只是一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