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你把药喝完。”
阮玟害怕她一离开就再也不回来了,因此连衣服都没有穿,就追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她:
“你别走好不好……我是真心悦于你,你能不能娶我?”
她再次叹息。
她是不介意娶阮玟回家,不过她爹介不介意就不知道了。她拉开阮玟的手,想把真相说出来,却在看见阮玟恳求的目光时迟疑了。
阮玟看出她想拒绝的意图,顾不上打小学习的礼仪,踮起脚尖,亲了上去。生涩的吻技意外的让她心动,她敛下眼帘,忘了自己欲言出口的话,沉溺到心上人给予的吻中。
夜晚,舒宁独自一人去了书室学习。绿环端着茶水点心走了进来,跪坐在她身旁,忧心说:“小姐,你真的对阮公子动心了?”
她抄写着佛经,不过心地问:“环儿,你跟了我多少年?”绿环毫不犹豫回答:“十六年。”
“我待你如何?”
“极好。”
舒宁放下笔,认真地看着她:“我要你帮我做件事,你帮还不是不帮?”绿环俯首说:“刀山火海,奴婢都愿前往。”
她笑了笑:“没那么危险。”她从佛经下抽出一封已拆的家信,将它摆在了桌上。
她说:“父亲病了,让我回去。你也知道,我爹他什么事都做不好,唯独养了我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好的女儿。马家来求婚,我听得消息,父亲答应了。”
绿环不满道:“马家那人什么德- xing -,老爷不知道?风流成- xing -不说,还狗仗人势,怎么配得上小姐你!”
“再怎样,也抵不过马家背后权势和金钱。舒家已经没落了,我也理解父亲的做法。”她站起来,三年间,她的身姿越发高挑。
“环儿,你去找个和我差不多的女人,速度要快。”
绿环不解:“小姐,你这是?”
她摸了摸自己那张脸,笑着说:“父亲他不是想要儿子吗,女儿死了,自然就有儿子了。”绿环顿悟,两眼放光,拍起马屁:“还是小姐你聪明!”
隔天,舒宁就启程往回赶了。阮玟出门相送,依依不舍。舒宁允诺道:“等我再回来,就娶你。”
阮玟点头,将自己连夜赶制的手帕送给了她。她收下了,并戏言:“到时候你可不要跑了。”阮玟笃定回答:“不会!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她们那时都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一年半载的。一年多时间里,舒宁不仅灭了马家,顺带摇身一变,成了多年才归的舒家大公子。而昔日深居简出的舒大小姐,早已死于歹人刀下。
绿环陪着阮玟等了一年多。一年多内,阮玟渐渐接受了大家都是女儿身的事实。阮玟不仅没有吃惊,反而隐隐觉得这才正确的打开方式。
她就说嘛,怪不得舒宁知道真相时,一点都不吃惊。她少时读□□,也看过佳人爱慕佳人的话本,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也磨镜了。
舒宁再次回来时,一如她所言,穿着新郎装,带着一队马车,来迎娶阮玟。她翻身下马,对着阮玟浅笑:“当日我等在亭下立下的海誓山盟,不知阮兄能否给个机会兑现?”
阮玟双手掩面,害羞地回答:“可以。”
她话音刚落,在她们身后,数百只蝴蝶齐齐飞舞,环绕在她们周围。这场景一度被人们传颂。
作者有话要说: 唔……貌似晚了……不管了,二更总算完成啦~
日常解说:这是兴趣一来,就写了的中秋特别番外。与正文没有什么关系~就是番外嘛
简单来说——
演员表:
梁山伯:阮玟
祝英台:舒宁
hhhhhh没写悲~但因为篇幅有限,大多简写了……爱你们比心心!
第77章 谁来将我深埋(一)
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山村被笼罩在烟雨中,远处的鸟鸣,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尖锐凄厉。山中草屋里,穿着衬衣牛仔裤的人儿紧闭着眼睛,浑身无力的躺在草席上。
简陋的床前,面色黝黑的粗壮男人正窸窸窣窣地解开身上的衣服。随着上身衣服的褪去,他露出了宽大的胸膛。
舒宁额头上的汗水悄悄没入浓密的黑发里。
庞大的- yin -影笼罩在她身上,粗厚的手掌胡乱解着她身上的衣服。一颗颗扣子被解开,舒宁反而极度冷静了下来。
她虽闭着眼,却能清除感知周围的声音。她抓紧草席,就在男人伸手准备解开她皮带时,她猛的睁开眼睛,目光敏锐地盯着身前的人。同时,手一伸,她便抄起了压在草席旁边的砖头,使劲力气砸向男子的腰部。
黄色的砖头闷哼一声,断裂成两部分。男人措不及防,生生接下大力的一击,趴倒在坑坑洼洼的地上。男人的言语带着浓重的地方音,她脑袋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懂他在囔什么。
直觉告诉她,赶快离开就对了。
她匆忙扣上衣服,倒地的男人却不放开她,抓住了她的脚腕。肃杀的氛围一下子上来,她抬起另一只脚,直接踢向男人的下巴处。
男人因疼痛面部扭曲了起来:黑黄的皮紧紧拧在一起,小而猥琐的眼睛合成一条缝,厚大的嘴唇上下咬合。他蜷缩在- yin -暗潮- shi -的角落,舒宁看了他一眼,弯着腰上前费尽最后一点力气在他手臂上留下几条血痕。
- yin -鸷从她面上一闪而过,她冷笑说:“今日之耻辱,来日我必百倍奉还!”
她徒步走出草屋,雨水打在她身上,寒气从脚底升起。山中的雨异常的冷,她浑身难受,只能扶着树缓慢前行。
雨水从额头流经她眼帘,她的眼前,渐渐模糊起来。也不知道这具身体之前吃了什么,一醒来既无力,腹部又疼痛难忍。
她对山村没有什么记忆,唯一的想法便是赶紧离开,趁着男人短时间内无法追上她,越快越好。她是这么打算着,脚底却一滑,直直摔下了山坡。